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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1/2婚姻(116)

赵允承暗想,本王与那些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相比,还是要君子些的。

“修晏,我来找你兑现约定。”秦嫀沐浴完毕,身着轻纱,过来寻夫。

闻得此声,赵允承落在宣纸上的笔,撇坏了一笔:“……”他微微抬眸,只见夫人像只蝴蝶般飘过来,带着一阵香风。

赵允承将笔搁下,若无其事地掀起写坏的宣纸,揉成一团,往篓里扔去。

“写坏了?”秦嫀明知故问。

“嗯。”赵允承没看秦嫀,他定了定神想继续写:“夫人先去歇着罢,为夫做功课。”

“不是吧?”秦嫀诧异道:“那我们的约定……”

“那不算。”赵允承严肃正经地打断秦嫀:“在夫人眼中,我原是那种趁火打劫之人么?”

秦嫀:“……”

秦嫀从没有那样想过,不过经此一茬,夫君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一截。

真真是正人君子,光明磊落。

她说:“若是我自己想亲近你呢,你给不给这个机会?”

迎上女郎火辣辣的眼神,赵允承张了张嘴,耳根红成一片,先问清楚:“你想怎么样?”

只是摸摸蹭蹭,他便给这个机会。

若是夫人想跟成亲那次一样,孟浪地品他……他可能有些遭不住。

“还能哪样?”秦嫀点了点红唇,给足暗示,笑道:“夫君容许吗?”

赵允承沐浴在爱妻期盼的注视下,似火烧身,于是动了动喉结,半天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依你。”

结实的郎君移步到罗汉榻上,头往背靠上靠去,双手张开,搁在扶手上,自然地垂着。

但很快,那双修长好看的手,便抓紧了深褐色的雕花栏杆,淡淡的青筋,布满在手背与指骨,在浅蜜色的皮肤上盘桓。

秦嫀是希望他出声的,但郎君生性隐忍,在床笫间少有动静,从来是不喊的。

顶多是微微倒吸口气儿,以示尊重。

但这样已是很叫人满意了。

秦嫀由着自己的喜好,盘拨了他许久,约莫半个时辰的样子,才放他去做功课。

“……”赵允承倒在靠背上,修长的身躯斜斜倚在上头,额间满是薄汗。

秦嫀洗漱完回到此间,见到的仍是自己离开时的景象,便掩嘴笑了出来:“噗嗤。”

听见秦嫀的笑声,赵允承微垂的长睫,倔强地打开来,不好痕迹地嗔了秦嫀一眼,然后撑起身收拾自己。

“夫君还做功课吗?”秦嫀千娇百媚地坐在一旁,弯眉浅笑。

“咳。”赵允承声线低哑:“不做了。”

经过刚才秦嫀的盘拨,他眼下指尖都是懒洋洋的,能不能提得动笔都是两说。

“不做了呀?”秦嫀眨眼道:“那便早些歇息罢。”

第二日早,摄政王殿下清晨起来神清气爽,亲自去沈府灶房,盯着下人酿制菊花蜜。

捣鼓了许久,终是做出成品,送到秦嫀跟前。

“做好了?”夫人倚在水榭中纳凉,瞧了眼那浅金色的菊花蜜,笑容清浅。

陪在一旁的张氏,自是知晓这菊花蜜的来历。

她由衷地感叹:“修晏对侄媳妇,真是一等一地上心,大伯娘活了这些年,没见过比修晏对媳妇更好的了。”

好得让她浮想联翩,百般假设,若是小夫人肚子里是个男丁,将来没准还能继承王位。

并不知晓自己怀了个王孙贵子的秦嫀,也觉得夫君对自己太好了,不过有一说一,她自认为对夫君也无可指摘。

“花蜜有很多,大伯娘也尝尝看好不好喝。”秦嫀温柔恭良地笑道。

她的性子,深受张氏喜欢,处久了之后,自然也渐渐亲近起来。

“那我便沾沾侄媳妇的光,尝一尝了。”张氏也不推辞。

时间一晃,来到月底。

赵允承请来大夫为爱妻诊脉,诊出十有八~九是喜脉,至于月份不好说,瞧着大夫的意思是,孩子还很小。

连月份都说不出来,那便是连一个月都没有罢。

赵允承在心中算了算时间,拳头便在暗地里悄然握紧,他告诫自己不要多想:无论如何,这便是你和笑笑的孩子,与旁人无关。

眼睛恢复清明,赵允承握着秦嫀的手说:“明日我回洛阳,你刚怀身孕,且先不要奔波,我……过些日会来接你。”

他不确定,黑衣会不会追来,只能祈祷对方不会来。

秦嫀明确知道自己已然怀孕,亦不敢任性,点头道:“好,我在这里等你。”

九月上旬,她二姐和严二郎君成亲,看来只能缺席。

秦嫀吩咐赵允承:“九月初八我二姐成亲,你便备一份礼,告诉她我没能回去。”

赵允承点点头:“好,我均照办。”

二人依依不舍地依偎了一个夜晚,第二天,赵允承便骑着马,独自启程回东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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