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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白月光(10)

爱抚的邵烽初中一毕业就跑去当兵,在军营摸爬滚打几年后被推荐上军校,两年后又一意孤行退学跑到山西挖煤,挖了两年煤,又跑来申城搞房地产,一车一车的金子往家里运。

而席泽走的是他一贯的精英路线,高中毕业出国念大学,大学期间便开始创业赚美金,毕业时已经在硅谷站稳阵脚,如今成了华人在硅谷的一面旗帜。

眼下席泽回国发展,程雁鸣惬意地呷了一口咖啡,又有热闹看了。

晚上,程雁鸣拉着情绪不高的邵烽去会所放松。

兴致缺缺的邵烽懒懒散散地倚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炫目的彩色灯光打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右手漫不经心地跟着音乐敲击扶手。

“咱们五少今天怎么没精打采的,被哪个小妖精榨干了。”有人暧昧地挤挤眼睛。

一包厢的人应景地笑起来,几个身份够的和邵烽关系还算亲近的跟着起哄。

邵烽撇了个眼神过去,有点冷戾,有点烦躁。

哄笑的最厉害的几个人笑容一滞,霎时大气不敢出。

也就程雁鸣不以为杵还笑嘻嘻按铃招来经理:“那么大一座佛坐在那,还不赶紧把你们店里最新鲜的送来,把咱们五少伺候好了,好处大大的有。”

经理点头哈腰奉承一回,不一会儿就领着七八个年轻貌美的男女走来,既不浓妆艳抹更不袒胸露乳,一色的白衬衫天蓝色牛仔裤白板鞋,清爽干净,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让人眼前一亮。

程雁鸣一瞧就乐了,抚掌大笑:“清纯大学生!真的假的?”

经理赔着笑脸儿:“可不敢骗您几位,都是正儿八经好学校出来的。”

“你行啊,这样的极品都能被你搜罗到。”程雁鸣冲邵烽抬了抬下巴,“邵大爷,您老先挑。”

在座众人没一个有二话,显然默认邵烽拥有优先权。

邵烽弹了下烟灰,视线逡巡过眼含期待又紧张的男男女女,指指中间扎着高马尾的女孩。

那女孩流露出十足的欢喜,短短几分钟,她已经看出来,眼前这气场强大的男人是这一群人的头,旁人有意无意都捧着他。

女孩走到邵烽身前,倒了一杯酒,半跪在地上,仰着一张吹弹可破的巴掌脸,神情欢喜又羞怯:“邵总好。”

邵烽半敛着眸,俯视她:“叫什么?”

女孩笑得娇俏:“邵总可以叫我宁宁。”

话音刚落,宁宁就觉得坐在沙发里的男人周身气势变了,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她心里打了个突,又慌又怕又茫然。

“哪个字?”

宁宁声音细细发颤:“宁静的宁。”

“宁宁。”邵烽将这两个字在舌尖碾了一遍,那一瞬间的神情极为温柔缱绻,宁宁险些溺毙在里头,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改了,”邵烽吐出一个烟圈,神色莫辨,“闹闹,热热闹闹的多喜庆,怎么样?”

疑问的句子,毋庸置疑的语气,宁宁哪里敢说不好,本就是个花名,谁会在这里用真名,她欢欢喜喜地笑:“闹闹谢谢邵总赐名,闹闹敬邵总一杯。”

邵烽盯着她看了三秒,看得女孩双手轻轻颤抖。邵烽挑着嘴角笑了笑,推开递到嘴边的酒,站起身,大步往外走:“我先走了,今晚记我账上。”

一圈人懵了又懵,面面相觑,邵烽今天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宁宁更是吓得花容失色,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金主拂袖而去。

“你们玩,尽管玩,好好宰老五一笔。”程雁鸣打圆场,“我去看看。”

程雁鸣追上邵烽,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这是,人小姑娘哪里惹你了,又是改名儿又是甩手走人的,小姑娘都吓哭了。”

“不关她的事。”邵烽抽了一口烟。

程雁鸣望望他:“那关谁的事,你最近状态不对啊,吃了□□似的。”

一股燥意涌上来,邵烽眉头紧皱:“最近没睡好。”

“身体不好,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程雁鸣有点着急。

“没事。”邵烽不耐烦地推开程雁鸣的手,他不是身体不好,是脑子不好,尽做些光怪陆离的梦,还能串成连续剧,他就是男主角,爱死了里面女主角,可女主角却视他如洪水猛兽,为了离开他不惜同归于尽。操蛋的编剧,老子怎么可能这么惨。

不放心的程雁鸣追上去,猜测:“是不是大姨那?”

邵烽是在棍棒教育下长大的,和家里人关系十分冷淡,当年跑去当兵,再去山西开煤矿,又来申城做房地产,就是不想待在邵家眼皮子底下,这些年更是一年到头难得回燕市几次。而邵家那边,大概是年纪大了,心软了,开始想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