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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媳(60)

宣雨是第一次前来这个酒店,十年前,宣明德的生意并没有现在那么大,也就是近几年来飞升发展才有如今的规模。而这个酒店,也是五年前落成搬进,单是酒店这块地就已经投了十多亿,现在物价飞升,地价也如坐直升机似的直飙而上,有投资顾问保守估计,悦皇价值高达上百亿以上,翻了十倍不止。

宣雨坐在观光电梯上,遥遥的看着远处屋顶的皑皑白雪,今天难得有阳光,照在白雪上,折射出耀目的光芒。

早晨,宣明德的一通电话,就被召唤到这个地方,经过昨夜的鸿门宴,她总不会天真的认为宣明德是想和她聚父女之情,相信接下来的谈话会是充满火药味。该来的,总会来,即使万般不愿,她也躲不了一辈子。

在中部换乘电梯,宣雨很快就来到总裁的楼层,80楼,电梯门一打开,坐在门口不远的前台立即站了起来。

想是早就得到消息,那和小旋年龄差不多的女孩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宣雨,微微躬身问候:“你好,是宣小姐?”

宣雨淡漠地点点头,斜睨她一眼,淡声道:“宣董事长叫我前来。”

“是的,大小姐,这边请。”那女孩听见宣雨的回答时就已经走了出来,没走两步,一个年约三十的女人便走了上来。

“丽姐,是宣大小姐。”小妹既神秘又好奇地对那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说道。

“你好,大小姐,我是宣董事长的秘书,王丽。”王丽上下打量了宣雨一番,一双画着黑**影的凤眼闪烁着精光,有礼而疏离地道:“董事长在里面等你。”

宣雨瞟了她一眼,冷漠地点头,才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又看她一眼,微歪着头说道:“王艳的妹妹?”

眼前的秘书长相和宣家里那位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同样的精明,就连名字都如此雷同,她早就听说凯悦的董事长秘书是王艳的那位亲戚。

王丽一怔,心里鄙夷,眼前的女子毫无礼貌,自己姐姐再怎么不济也是她的继母,竟然直呼其名,果然是有爷生没娘教的,怎么和倩柔比?

尽管心里百般忽视,王丽仍端起笑脸,淡道:“是的,大小姐。”再不好,她也是凯悦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呢。

宣雨如何没漏看她眼底一闪即过的鄙夷,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转身向宣明德的办公室走去,和王艳一丘之貉的货色,倒是比她更有算计。

宣明德的办公室装横奢华霸气,足有上百坪的地方如同一个起居室,设施齐全,办公桌后的巨幅落地玻璃窗视野开阔,两旁均摆着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

宣雨站在沙发边上,等王丽退出去,才冷漠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宣明德开口:“叫我来有什么事?”

“你这个不肖女,到底有没有把我这爸爸放在心上,连爸也不叫一声,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宣明德正抽着雪茄,见她的态度淡漠不由瞪了她一眼斥道。

“如果是想教训我,那我先走了,公司忙。”宣雨丝毫不把他的冷斥放在心上,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宣明德将未燃尽的雪茄搁在烟灰缸上,喝住她的脚步,一双眼死死盯着她的后背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清云又蛮搅上了?”

宣雨冷笑一声,微微转过脸来看着这个所谓的父亲,眼睛微眯,这是为宣倩柔打不平来了?到底她是他的亲生女儿,还是她才是?

“你不是很清楚吗?”她冷冷地勾着唇角,声音如雪一般冰寒。

宣明德的瞳孔一缩,唰地站了起来,大声喝道:“混账,你这是要拆散他们吗?倩柔是你妹妹。”

“我早就说过,我妈早就死了,我并没有什么妹妹,她只不过是你在我妈死了不到一年领进来的乞丐罢了。”宣雨冷哼一声,阴着声说道:“拆散?她也不过是从我手上抢过去罢了,我现在,也不过是夺回自己的东西。”

宣明德看着她杏目圆瞪,冷若冰霜的样子,听着她话里的提醒和讽刺,不由踉跄着后退一步,准备好的说词全噎在了喉咙间。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干脆在英国定居好了。”他久久才从嘴里憋出一句,那样,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宣雨哈哈大笑出声,笑得眼泪都从眼角滑落出来,她笑着道:“你们当然不想我回来,早在十年前你送我走的时候,你就压根不想再接我回来,你生怕我成为你宣家的耻辱。”她边笑边流泪,冷冷地开口:“你算什么父亲?你根本不配为人父。十年前那件事,你甚至没有了解一下,就凭着那乞丐一泡眼泪一把鼻涕的述说,就将我发配英国。宣明德,你他妈算什么父亲?”

《》第1卷初篇第141章怒斥王艳

“你,你放肆。”啪的一声,宣明德的巴掌甩上了宣雨的脸,看着她嘴角泌出的血丝,他马上感到万分的恐慌和后悔。

宣雨捂着脸,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再呸的一声吐在地毯上,任那殷红在雪白的波斯地毯上绽开一朵血花。

她冷笑着看着宣明德,一字一句地道:“恼羞成怒了?被我说中心事了?你是巴不得我跟着妈咪一起死,也好过在你眼前晃动吧?”

“在你心中,你早就遗忘了我和妈咪,这十年,你过得很舒爽吧,你们一家四口过得多幸福啊,践踏着我的人生,幸福着。哈哈,呵呵,宣明德,你去外面问问,有谁知道宣家真正的嫡小姐是我宣雨,有谁知道宣家还有一个被遗忘的女儿?有谁还记得我妈咪才是真正的宣太太?”

“宣明德,你根本不配当我父亲,早知道这些年会这样,我还不如跟着妈咪死了呢。”宣雨流着泪大吼一句,捂着脸奔跑着向门外冲了出去。

宣明德看着那被甩上的不断晃动的木门,一个趔趄,跌坐在沙发上,一脸发白的怔怔地看着那关上的门,耳边还残留着她责问的余音。

他算是什么父亲?

明明可以辩驳,他却无话可说,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那一双含着怨恨的眼睛。

那里有着太深的怨恨,太多的不平和委屈,太多的愤慨,看着它们就像是看到了严蓉一样。

是的,小雨的眼睛太像她妈咪了,仿佛一模一样,就像是严蓉在向他控诉责骂一样。

她若泉下有知,定然不会原谅他吧?

是他错了吗?在小雨眼中,他就只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不辨是非的糊涂人吗?难道真的是蒙了双眼吗?

宣明德忽地生出一丝歉疚来,将小小年纪的她独自送去英国,确实欠缺考虑了,可那样的事,说出来,该怎样的让人觉得难以置信又可耻?

宣雨是他和严蓉唯一的孩子,他这么做,难道不是在保护她吗?若让人知道,她又该如何自处?

可他没想到的是,竟会被宣雨如此责问和反感,甚至不愿意叫自己一声爸爸,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如她所说,是他欠了她的吗?

宣明德从裤袋里摸出钱包来,再皮包最里面的夹层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是在严蓉去世前,他们拍的最后一张全家福。

照片很温馨,五岁的宣雨被他抱在膝盖上,严蓉倚在他旁边,笑容柔美安恬,十分娴淑。

手指颤抖着摸上照片上严蓉苍白瘦削的脸,二十几年过去了,他都快忘记她的脸了,像宣雨所说,他对不起她们母女。

“蓉蓉,我是不是做错了?”他低着头,喃喃地开口,整个人有些颓然,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岁一样。

宣雨捂着脸冲出办公室,速度之快,像一阵风似的卷进刚刚打开的电梯,也压根不顾从里面走出的人被自己撞的跌倒。

“哎哟,走路不带眼的啊,你……”王艳才出电梯门,眼前一花,就被人撞倒在地上,愤怒的扭头看过去。

毫不其然地,对上一双愤怒凌厉的双眸,她的话顿时哽在喉咙里,怔忪地看着电梯门关上,直到王丽闻讯来将她扶起,她才破口大骂。

“死丫头,毛毛躁躁的赶着投胎吗?”出口粗野,毫无仪态,引得秘书室的人都在探头张望。

“姐。”王丽的脸有些泛红,摇了摇她的手臂,向董事长室努了努嘴。

王艳这才后知后觉地咳了一声,高傲地扬起下巴,整理了一下身上名贵的皮草大衣,这才踩着高跟鞋走进董事长室。

“老公,宣雨那丫头刚才把我撞倒了,你回头要好好教训一下她,没有半点淑女风范,将来谁敢要她。不,她那样的性向,也没有什么人肯……”才走进办公室,王艳就嘟着红唇嚷了开来,一手还揉着手臂。

“你怎么来了。”宣明德见她进来,将相片放回钱包上,放回口袋里,皱着眉看她。

她两步走到宣明德身边一屁股坐下,挽着他的手臂问道:“刚才宣雨那丫头来过了,你跟她说了?她怎么说?答应离开清云吗?不是我说,清云和小柔都订婚了,她还不知检点的插上一脚,这要叫记者知道了,我们宣家的脸往哪搁啊?”她撇撇嘴冷哼着道:“不回来我们日子过得风平浪静的,她一回来,这破事是接二连三的出。现在,竟然还敢来抢妹妹的未婚夫,老公,你要好好教训她,我看将她送回英国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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