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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奇案录(46)

没多久,小厮回来了:“展少爷,没有人啊。”

景天抱歉地道:“啊呀,那是我看错了。”说完,就把茶盘递了回去,小厮一脸疑惑地端着茶进了书房,景天捂着嘴在外面笑啊笑。

房里的白玉堂端起茶杯刚想喝,就觉不对,低头一看,见一尾红色的小鱼苗正在茶盏里游啊游……

重楼捂着嘴就笑起来:“这茶,好大的酸味。”

无可奈何地放下茶,白玉堂揉揉眉心,对重楼说:“夫人,有什么事就请快说吧。”

重楼刚要开口,就听门口轰一声响,就见徐庆飞身扑进来,大喊道:“老鼠在哪里?”

屋里的两人都被这一头撞进来的莽汉惊得一跳。

“三哥?!你来干什么?”

徐庆挠着头说:“呀?刚才大侄子说看到有只人那么大的老鼠窜进来了!”

………………

随后,徐庆被撵了出来。

白玉堂关门前对着假山后面的展景天大吼一声:“你给我去睡觉!”

景天气呼呼地往池子里丢石头,碎碎念“红杏出墙!红杏出墙!红杏出墙!……”

屋子里重楼笑得前仰后合:“那小兄弟真是有趣的紧。”

白玉堂耳力甚佳,就听景天在外面骂什么“红杏出墙!”心说你骂吧,待会儿就让你知道谁才是红杏!!

景天在外面又磨了一会儿牙,就听房间里琴声突然响了起来,婉转悠扬,如泣如诉的。

就觉得心口闷闷的,这时,徐庆从院外探出个脑袋来:“大侄子?怎么还在这儿?回去吧。”

“回去……”景天怔怔地想着这个词“是啊,总是要回去的。”就点点头,抬脚向院子外面走,头怎么还是晕乎乎的?

房中的白玉堂微微皱了皱眉,忽听重楼道:“今夜江上很冷。”

“啊?”白玉堂被重楼的话说得一愣。

“哦~”重楼轻轻地拨动着琴弦道:“我看那小兄弟脸色潮红,似是有病,今夜又吹了一宿凉风……”

白玉堂手微微一颤,就听院外徐庆大喊一声:“大侄子!”

猛地打开房门,就见景天已经倒在了院子里,一边的徐庆正急得手足无措。

立刻飞身到景天身边,伸手把人从冰凉的地上扶起来,白玉堂就见怀里的景天已经昏迷不醒,脸颊上不正常的潮红,伸手摸他额头……好烫。

……自己只是,想逗他玩而已……

顾不得多想,白玉堂抱起景天就飞快地向外跑,一边对徐庆喊“快去叫大嫂!”

 

凤凰奇案10 病

“怎么会这样?”闵秀秀被徐庆风风火火地拉到白玉堂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展景天。

跟在闵秀秀身后跑来的小四子“呀”地一声就冲到了床前,伸手摸景天的额头,然后眼泪汪汪地说:“天天病了。”

他又拉起天天的腕子,像模像样地把起脉来,“伤寒入骨,是受凉了。”

闵秀秀惊讶地看着小四子的举动,不禁赞叹:“这孩子不愧是公孙教出来的!”

“大嫂,他到底怎么样了?”一旁的白玉堂焦急地问。

有些惊讶地看了眼白玉堂,闵秀秀笑道:“真难得,你还能急成这样?”

白玉堂无奈,“你先看看他。”

“小四子说得没错,伤寒而已,大概是受凉了。”伸手摸摸景天的额头,“有些烧,我去给他煮些药来。”

说着,转身就要出门,白玉堂连忙拉住她:“连脉都不诊?”

闵秀秀倒是乐了:“我说老五,你信不过你大嫂?”

“我不是……”白玉堂也不知该怎么说,他担心前天晚上是不是伤到景天了,毕竟他是第一次,“你要不然再看看……万一……”

“你大嫂我好歹也是神医,死人我都能救活,你见我什么时候误诊过……”

“呀!!”

闵秀秀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爬上床想摸摸景天的小四子突然叫了起来。

两人同时望向小四子,他正蹲在景天的身边,解开他领子上的扣子,“天天好像被什么虫子咬了。”

“什么?”闵秀秀听到这话,一脸不信地跑上前,伸手掀开景天的衣领,就见颈部暧昧的斑斑红痕,锁骨,肩膀……猛地将领子拉回去,闵秀秀睁大了眼睛想了想,回头看白玉堂,“你……”

白玉堂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

“……”闵秀秀比划了几下,张了张嘴,也没说出话来。

“嫂子?大侄子咋样啦?”门外,徐庆领着蒋平、韩彰和卢方都赶了过来,闵秀秀起身把众人挡在门外:“都回去!没啥好看的!”

“大嫂?小猫儿怎么样啦?”蒋平好奇地伸长脖子向门里张望,闵秀秀双手叉腰一声大吼:“都给老娘滚回去!”

乖乖收声,撤退!

打发走了好奇四人组后,闵秀秀开了两张药方给小四子说:“小四子,你会抓药吧?”

“嗯!”小四子点头,眼泪汪汪的,接过药方看起来。

“这个是伤寒药,这个是什么?”小四子举着第二张方子问,“芙蓉花,木棉,马齿苋都是些清热去毒,凉血消肿的药……”

闵秀秀真是服了公孙了,一个十岁的小孩对药物竟然如此精通,而且小四子平时看起来呆呆的,真正看起病来倒真像那么回事!摸摸他的头说:“乖,拿着方子去药房抓药,天天喝了就好了。”

“嗯!”小四子点头,拿着方子就跑出去了。

闵秀秀关上门,走到景天身边:“这孩子是第一次?”

白玉堂点头,“他怎么样?”

“你不是风流天下么!怎么,这会儿没谱啦?”

“大嫂……你饶了我吧……”白玉堂无力地坐到了床边。

“放心吧。”闵秀秀给景天压压被角,“今晚喝了药后,裹着被子好好睡一晚,出一身汗,明早再吃一次药后就带他去独龙谷吧。”

“去泡药泉?”白玉堂有些惊讶地问,“那么严重么?”

闵秀秀无奈地摇摇头:“先躲起来养几天吧,独龙沟除了你没人能过去,起码不会被你那几个哥哥看出问题来。

“其实,知道了也不要紧。”白玉堂伸手,轻轻地拨开景天额前略长的碎发,“我也没打算瞒着。”

“呵呵,你要是认真的话,谁都不会有意见吧。”闵秀秀收拾收拾站立起来,“只是,你不怕他们来烦你?”

白玉堂想了想:“还是去独龙沟好了。”

“待会儿药好了,我让下人送来!”闵秀秀走出门,回头又别有深意地道,“我去给你配些清凉润滑的药膏,明早送来!是外敷的,洗过药泉之后替他敷上,以后每次都要记得用哦!”

说完,关上门走了,留下白玉堂面红耳赤地坐在床边叹气。

房间里,只余下床上人平缓的呼吸声,白玉堂转身靠近,平时一直都吵吵闹闹的人,突然那么安静,让人感觉很不习惯。

眉头微微地皱着,似乎很难受。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应该是在做着什么梦,显得有些不安。

白玉堂伸手握住被子里的手,景天似乎是感受到了,渐渐松弛,呼吸也绵长起来……

公孙和赵普从松江府衙出来时,天已经全黑了,今天并没有太大的收获,经过验尸,公孙确定死者是被人勒死后直接吊上房梁的。

童欣查了一天,对于假琴的来源也是毫无头绪。

整个案件没有动机,没有凶嫌,连一点点的线索都没有,让人无从下手。

赵普和公孙并肩往前走着,相对于公孙皱眉沉思的样子,他则是惬意得多,“现在他正和公孙独处哩!!快乐的不得了~~~”

机不可失啊!!赵普凑上前去:“公孙啊,明早我们怎么办?”

……?……

“什么明早?”公孙不解地看赵普。

“明早上哪里查案啊?”

“嗯……”公孙有些为难,“我也没什么头绪,先回去听听天天他们今天的收获,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赵普高兴啊高兴,嘴都合不上了,公孙一下子跟他说了那么长的一句话,足有三十个字啊三十个字!!“

一路上,赵普再接再厉,努力争取把三十变成四十,吧四十变成五十…………”

公孙只能感叹,这位王爷实在是——罗嗦!!他回答得腮帮子都酸了!!

两人回到陷空岛,就径直往白玉堂的住处走,公孙打老远就看见小四子拿着张纸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