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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美人(67)

男子汉大丈夫,动心有什么不敢认的!

梦境里,谢云苔孤身一人在黑暗中兜兜转转。走着走着,身侧出现了假山石,她倏尔惊恐,脚步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仿佛有野兽蛰伏。她感觉得到,却瞧不见,只能拼力地跑快一些,终于,“野兽”还是出现在她面前。

“好美的小娘子啊——”滑腻的腔调笼罩过来,她躲闪不及,被按倒在山石上。

后背在石上被磨得生疼,她哭出声挣扎着,但对方的手还是撕开了她的衣服。她细致地感觉到他的手粗暴地掠过她的皮肤,让她一阵阵恶心。

“放开我……”她想喊,但喊不出声。

“放开我!”全身的力气都逼到嗓中,这回好像喊出来了。

“谢云苔?”按着她的人狞笑着把住她的肩膀,但她忽而觉得哪里不对,定睛之间,眼前的脸变得模糊。

“谢云苔。”又听到一声,她被猛然拉出梦境。

狂跳的心脏在两息间平静了不少,谢云苔伸手抱紧被子,心下跟自己说:没事了没事了!

“谢云苔,你做噩梦啊?”近在咫尺的声音懒懒的,“不怕啊,过来给爷抱抱。”

原来是吵到他了。

“奴婢回房睡吧。”她撑身想走,被他一把揽住。

后背一阵搐痛,谢云苔轻咝着吸了口凉气。苏衔锁眉,探手往她衣中一触,就摸出了擦伤。

“伤着了?”他皱皱眉,“怎么不跟我说。”

“……没顾上。”她呢喃道。

这是真的,她一路惊魂未定,之后又疲惫不堪,都没察觉到背后有伤。

苏衔把她按回去躺着:“明天给你寻药来。”而后她感觉到他一分分凑近,温热的鼻息很快近在眼前。

正不解他要做什么,一吻轻轻落在她唇上:“乖,好好睡觉。”

谢云苔怔住,一股前所未有的微妙感触在心底绽开。

她好似因为这一吻突然安了心,相信他真的没有嫌弃她了。紧随而至的是一种奇妙的贪婪,她于是也向他凑了凑,又犹豫起来,直到他问:“怎么了?”

她踟蹰着在他侧颊上啜了一下。

“?”苏衔浅滞,她瞬间已然躲远,还翻过身背朝着他,躲进了被子里。

嗯?怎么突然知道“礼尚往来”了?

苏衔心底揶揄着,暗想小狗腿真好。

接着不由更气,这笔账非跟那混蛋好生算一算才好。

这一觉谢云苔睡得极长,醒来时已日上三竿。苏衔不在身边,她想他该是上朝去了,转而却听到他的声音。

声音在咫尺之遥的窗外:“就这些?”

然后是沈小飞的声音:“这还不够?”沈小飞指指苏衔手里捧着的盒子,“打开好好看看,三四十种呢。”

接着又费解:“你又要折腾谁啊?”

“别管。”苏衔不多理他,转身回房。沈小飞无语,谢云苔只看到窗纸后人影一闪,消失不见。

“醒了?”苏衔端着木匣进屋,坐到床边,趴过来。

“干什么……”谢云苔怔怔地看着他,他道:“给你上药啊。”

言毕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扒拉过来,撩起中衣便看到了那几处擦伤。比他想象得眼中了一些,有两处地方大概是被石上尖锐的部分划破的,流了血。、

但不要紧,暗营的奇药最多,这样的小伤两日就能痊愈,一点疤都不会留下。

谢云苔自知后背被他看了个彻底,脸扎在枕上还是发着烫。但不知怎的,她不想躲,鬼使神差地任他帮她涂药,药膏的感触十分清凉,一丝丝地沁入心底,她觉得很是舒服。

上好药,他张口又道:“来看看,你想让禄国公世子怎么死?”

“啊?!”谢云苔错愕看他,他手指笃地轻敲,她这才真正注意到他手里的匣子。

她背上的药是从匣子里拿出来的,但匣子并不小,里面的药显然不止这一种。

苏衔坐在床边,一条腿搭在床上,闲闲地将木盒拿开,拿出一个纸包看了看名字:“这个是好东西,能让人腹痛九九八十一天,一日痛过一日,最后不堪忍耐活活疼死。”

言毕放在一边,拿出下一个,眯眼:“这个是让人高烧烧死。”

再拿出一个,啧了声嘴:“这个不太好。服下去之后融化五脏六腑,虽然死相很惨,但死后效力也会继续,直至尸体化作一滩血水——用给他的话易被察觉。”

于是又颇有耐心地继续往下看:“这个也不错……”

谢云苔听得目瞪口呆。

她恨那个世子吗?恨的。如果不是苏衔到得及时,现在她还活不活着都不一定。可是听他说着这些药的作用,她又心情复杂地觉得……好像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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