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相府美人(62)

编个花圈,趁苏衔没回来戴着玩!

谢云苔边想边动手,花枝柔软易弯,三两下就挽成一个圈。背后忽有风声一落,谢云苔警醒回头,下一瞬,一只手猛地将她揽近。

“啊!”她惊叫出声,拿着花圈的手下意识地举起,避免花圈被挤坏。

“?”苏衔举眸看看,“不是插瓶用?折成圈干什么?”

“戴……戴着玩的。”谢云苔只得实话实说,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一哂:“好看吗?我戴一下试试。”

谢云苔懵了,他仍看着那花圈,很快从大小判断出是戴在头上的,探了下脑袋。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一只大猫拱到眼前。

“来啊。”苏衔悠悠。

谢云苔僵硬地将手放低,把花圈戴在他的头上。

苏衔翻起眼睛,试图看头上的花。心想你们女孩子真有意思,是府里的钗子不好看还是绢花不够用,非要折花枝来戴?

跟着又饶有兴味地问她:“好看吗?”

谢云苔:“……”

怎么可能不好看?他本就长得俊美妖异,戴什么能不好看?一圈小黄花戴在他头上,让他看着就像山林里穿梭的狐妖,出尘里还有几分野趣。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说不出那句“好看”来,一时只哑哑地看着他,发不出声。

苏衔好似也无所谓她的答案,打了个哈欠,将她打横抱起:“走啊陪爷睡会儿,吵架吵得累死爷了。”

谢云苔望着他,眨一眨眼,好奇:不是去上朝吗,怎么又跟人吵架?

苏衔看懂了,眯着眼笑:“哎我跟你讲,吵架比老老实实议事好玩多了。朝上那议事的法子啊,没劲。”

只有你才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谢云苔暗自撇撇嘴,心里悄悄道。

苏衔再度纵身跃起,她忙紧闭了眼。不多时又觉他落下,睁开眼,已在卧房门口。

苏衔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进屋,不知怎的忽而又想起来,低头再度问:“爷好看吗?”

谢云苔:“……”

突然发觉刚才她没给他答案了吗?怎么又问呢?这有什么好问的!

问来问去,跟阿婧早上簪着桃花四处让人看一个样子,阿婧四岁,你也四岁?

不,他三岁!

谢云苔心底小声揶揄着,明眸望着他,诚恳点头:“好看的。”

“嘿。”苏衔满意了,把她放到床上,闷头亲一下,“爷算是忙完一阵了,能歇一歇,你陪爷待着啊。”

谢云苔讷讷点头:“哦。”

他又眯起眼睛:“不乐意?”谢云苔心弦一提,他又说,“那爷陪你待着也行。”

谢云苔:“……”

不知道是不是逐渐熟悉起来了的缘故,她觉得他没正经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很多次她刚一紧张就会被他打乱情绪,在他的没正经中再紧张不起来。

这很危险吧——她默默地想。毕竟有前车之鉴放在那里,谁知他会不会哪天突然情绪上来了削她一根指头再弄死她,或者弄死她再削一根枝头?

谢云苔正了正色,觉得还是警醒一些,将个中身份摆正为好——他一是她的救命恩人,二是她的主家,二是她的债主,她别放松得太过。

她于是爬起身:“公子等等,奴婢去取点东西来。”

苏衔锁眉:“取什么?”

谢云苔认认真真:“月银连上赏钱、还有公子在宫里养伤时陛下随手赏的东西,奴婢攒了二十两银子。”

苏衔不解:“干什么?”

谢云苔:“还债呀!”没料到他反应不过来,她恳切地提醒,“奴婢欠公子两千两银子,慢慢还着。”

“……”苏衔的神情变得古怪,盯了她良久,“想还完赶紧走?”

“不是呀。”她微微歪头,不解他的想法,“欠的钱总是要还的,而后赎身是赎身,这是两回事。”

算得倒很明白。

苏衔费解地盯了她半天,发现她竟是很认真地想还债就无语了。翻身上床,他揽着她躺回去:“这个晚点再说哈,先陪爷待着。”

刚努力让自己正经起来的谢云苔被他一搂又泄了气,软软地应声:“哦。”

这日之后,苏衔的的确确歇了一阵子。每日仍是一早去上朝,但很早就会回来,回来就跟谢云苔黏着,多数时候能安心看书,偶尔也突发奇想地做些幼稚的事——比如拉她一起坐在廊下看蚂蚁搬点心渣。

谢云苔几次三番都想问:“你是不是真的三岁?”但每次都忍住了。

天气很快暖起来,不知不觉,冬衣可除。衣服单薄起来,谢云苔无比庆幸——先前太冷,每每更衣都只能实实在在地换一身,若为了省事把绿色白色叠起来穿,脱掉一层后就会觉得凉了。

现下衣裳变薄,多一层少一层已显得没那么大分别,她就托绣娘给自己做了一身三重衣。最外层是绿的,脱掉一层,中间就是白的,再脱一层,就是宝蓝色。

上一篇:相爷他嗜妻如命 下一篇:再嫁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