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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冷面女帝(10)

作者: 迎来了 阅读记录

“原来如此!”

范玮琛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言:“范某虽说陋居山上,对朝廷之事鲜知寡闻,可也明白殿下乃□□贵胄,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虎上拔须呢?”

男子闻言,墨眸微暗:“父皇子嗣昌盛,本宫自幼养在皇祖母身边,多受父皇和皇祖母亲睐,有些兄弟稍有不满也是有的。”

范玮琛未曾想到他竟然据实相告,疑惑皇帝最宠爱的七皇子姬元尧会如此单纯吗?

或是看出了范玮琛的疑虑,男子笑道:“本宫长在皇宫,自幼沐熏皇家之争,心感疲倦,只想寻处清静地颐养身心,从未做那九五之想。为此,本宫与五哥处处避让,力求身静,怎奈天不由人,仍摆脱不了萧蔷之祸。”

范玮琛探究地看着他,仔细地品味他的话并不做评论,天家人的心思向来深沉,不是她这种小老百姓可以揣度的,只得好言相慰:“殿下心思空明,定会感动神明,还殿下一个单椒秀泽。”

“承寨主吉言!”男子略一抱拳,“寨主言辞纵横,武艺超群,实乃文武兼修的贤能之人,怎么屈居在虎岭呢?”

韩喆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无聊得很,说来说去不就是一个想入朝堂,一个想借恩招为己有,借机为自己招揽人才吗?用得着拐弯抹角地试来试去吗?

范玮琛忽视韩喆的鄙弃,从容不迫地回道:“不瞒殿下,玮琛也是出自大户人家,自幼父母深以为重,请西席,拜青师。玮琛感知父母恩重,勤学苦练,倒也学的些皮毛。可惜,在玮琛十七岁那年,强掳入侵,铁骑踏平了我范家庄,全庄一百多口全部惨死。若非我外出求学,也难以幸免。恍然,五年过去了,深仇大恨仍历历在目。怎奈生活所迫,只好上了虎岭山,入了草家席。然而,虎岭弟兄虽出身微贱,但从未泯灭良心,自山寨建立三年,从未伤害一条命,所劫粮食也不过是补给口粮,待来年虎岭山丰收,再还于百姓,以求心安。”

“原来如此,寨主乃是真君子。”男子有感于范玮琛品行高洁,少不得举荐一二,“本宫虽然人微言薄,但在父皇面前也能说上两句话。寨主经世之才,屈尊山上,实在可惜,不如由本宫荐于父皇,做个前锋将军,一可报得父母之仇,二可卫国保民,岂不两全。”

范玮琛摆摆手,不为所动:“殿下盛意,范某心领了。只是岁月蹉跎,范某早耗尽了壮志,而今虎岭山上山明水秀,兄弟们情义深重,倒也自在,不再肖想那君恩雨泽。”

男子不以为然:“寨主此言差矣!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怎可不报?强掳凶恶,残害百姓,扰我大元天下,怎能容忍?寨主盛年之志,正该报效国家,安身立命之时,怎能因一时安逸而忘记当年踌志呢?就算寨主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山上的兄弟谋算。占山为王,自然自在,只是长此以往,百姓担惊受怕不说,朝廷得了闲为了报的一方安宁而不得不采取措施,岂非长久之计?但凡小宁之家,只要有一口饭吃也断不会弃良从草。弟兄们都是好人家的儿男,若不是生活所逼,也不会落下骂名,若是报效朝廷,成为那人人敬仰的卫家男儿,岂非青史留名?自然也可娶妻生子,组建家馨呀!”

一段话说的堂内弟兄蠢蠢欲动,范玮琛也不好直接拂了姬元尧的好意,只得道:“殿下言之有理,只是事关重大,范某还需与众家兄弟商议。”

男子松了一口气,笑道:“寨主所言有理,自该如此。再者,五哥重伤昏迷,一时也难以启程,还需寨主施以援手,入朝之事倒也不急。”

姚园被赶出忠义堂,生气地跑到后山散心,看眼日上正午,却不见韩喆回来,忧虑之下还是觉得去看看方好。

姚园刚刚走到澜意轩,里面传出微弱的□□声,似是痛苦不堪。嗯?难道是受伤的兄弟?不对呀,受伤的弟兄们都在寿波堂,澜意轩是范玮琛的房间,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莫非范玮琛私藏了什么人在里面?似是抓住了范玮琛的小辫子,姚园灵机一动,决定进去看看。

推开木门,绕过屏风,看清床上躺着的人,姚园一下子呆住了,这是人吗?

一袭玄黑色的衣袍衬得她肌肤如雪,身姿修长挺秀,乌黑细软的浓发披在肩上,愈发显得柔和,嘴唇凉薄,带着一股说不出倔强和坚韧。她面色苍白,五官冷峻却不失精致,眼眸淡漠,眉间隐约着忧伤,眼波下的一双墨眸幽深隧远,透着不同常人的狠厉和哀愁,不仅不使人害怕,反而摄人魂魄,碰上了就会义无反顾的陷下去。

姚园一直不信书上描写的女子外貌,总认为是夸大其词,而今亲眼所见,她不得不承认造物主确实太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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