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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黑化男主他娘(51)

好好睡了个午觉,心情是好了一点。季泽一睁眼,见儿子就睡在他身边还团成个球球,他尽量放轻动作起身,却还是把儿子弄醒了。

小胖子醒来揉揉眼睛,瞥了他爹一眼就去问外面守着的廖九,“娘亲呢。”

季泽笑了笑:可真是我儿子。

却说任微穿过厅堂就听到了小傲天的声音,她快走几步,上前就要把小傲天抱起来。

小傲天特别老实,知道娘亲在宫里吃了点亏,就表示,“娘亲亲亲,不用抱抱。”

而此时季汐还挽着任微的胳膊不肯松手呢。

季泽定睛瞧了会儿,越发觉得这妹妹反常……很不对劲儿。

傲天他爹的怀疑都写在脸上了,任微自然要替季汐圆回来,“妹妹认错了,什么都跟我说了。”

季泽越过他媳妇,直接警告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不会再揍你,但我会收拾宣王和你二哥。”断条腿不在话下。

季汐根本没在怕的,“行啊。”

任微挑了眉毛,问傲天他爹,“你都知道?”

媳妇发问,季泽顾不上教训妹妹了,“宣王曾经向我炫耀过。”他望着季汐,“说他在你心里比我们两个哥哥都要紧。”

季汐破口大骂,“他就是个王八蛋!除了脸,他哪里都糙!我跟他一刀两断!”

任微忍俊不禁: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季泽也滞了一下,旋即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平常这个时间,任微会给傲天他爹准备汤药,再瞧瞧伤腿——这几天傲天他爹主动当了她的练手试针人,所以有的忙,季汐听说也只能恋恋不舍地告辞。

汤药熬上了,任微调整了一下傲天他爹腿上夹板,再重新固定好,就顺手给傲天他爹扎了两针。

季泽感受了一下这套针法的效用,诧异之余又由衷夸赞,“还有能让人心平气和的针法?老爷子真神人,媳妇你,”他星眸闪烁,“简直是天才。”

任微笑纳了,一手拿着本医书,另一手则搂着小胖子问,“以后想不想跟娘亲学医?”说着她对着傲天他爹额头上两根银针分别屈指一弹,傲天他爹捂着脸仰面倒下……倒在了软软又厚厚的大靠枕上。

小傲天连忙道:“要学!”

季泽依旧捂着脸,“我呢?”

任微道:“我要给你施针,身体力行你还用特地学?”她说完就低头看书了,有一会儿没等来回应,再抬头就见傲天他爹微红着脸不错眼珠儿地盯着她。

任微回忆了一下,才发现自己那句话忒惹人误会。她就捏了捏傲天他爹的手背,就继续低头看书了。而小胖子也跟她一起看,虽然他基本看不懂。

好不容易小胖子出恭去了,傲天他爹才等不及地凑上来,“不止是扎针,雕花刻字……也都可以。”

住脑!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而且你瞬间精神起来又是怎么回事。任微佯怒,掐了他一下:可见他会那么疯,长期不满足是占比很大的因素。

等小胖子回来,刚好见到他爹在问他娘,“怎么忽然和好了?”

小胖子也挺疑惑,就自己走进来坐到他娘亲身边,“为什么呀?”

一个主动释放善意又全无利益冲突的穿书同行,为什么要往外推?从季汐那里听到“另一个结局”已经超值:她这次没白护着季汐。

不过任微肯定要说点什么好说服这求知欲旺盛的父子俩,“还能是什么?宣王觊觎卫家医术良久,数次都不能得手,这不就让十娘在宫里谋划了一场?若是让他们得逞,你许是要休掉我,我对你死心刚好给封北亭做姨娘……”

这话听得刺耳,但季泽也的确这样考虑过,借着刚才的好心情,他淡定得住,“我们不会分开。”

任微划拉了下傲天他爹的额头,“假设嘛。”小心翼翼地避过扎在几处要穴上的银针。

太后和宣王明显不想掌握卫氏医术的她便宜给外人——有季澜在,季泽不休妻都不行,于是封北亭就这么着让亲姑妈给拖进了坑里。

因为这对至尊母子坚信这次计划不成不过罚酒三杯,更寻思着万一事成封北亭合该感恩戴德。

只不过看封北亭离宫时的反应,这位承恩公家的小公子恐怕不会忍气吞声。

太后宣王不怕皇帝和楚王,封北亭怕。反过来说太后再作威作福,手里实权有限,封北亭在前朝不往太后跟前凑,太后还真未必能把这个侄儿怎么样。

任微不会当着傲天父子来点评封北亭,她继续道,“二姑娘提醒我宣王精通医理,从宣王那儿得来的害人熏香都挺不得了,说是配上相应的药茶,最能挑动心弦。当时在宫里二公子便是这样不可理喻。”封北亭应是有防备之心,药茶喝得不多,所以理智尚存,“太后当年只怕没资格让我曾外祖父看诊,没有亲历过却又对卫氏医术势在必得,别是有人耳提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