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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黑化男主他娘(15)

伏老太太还来不及当场发作,此时又有个嬷嬷跑来复命,说是十姑娘已经回房,大夫一会儿就到。

任微便皱眉道:“正好,我得过去问问她。”

老太太给大丫头使了个眼色,接过丫头递过来的拐杖,“咱们一起去。”收拾大儿媳妇倒不急在这一时。

任微上前扶了扶老太太,得了老太太一个略带惊喜的笑容。

接手原主的烂摊子实非任微所愿,就她目前所知身边危机四伏,不想让伏家经常来烦她,得先“忽悠”住老太太和伏三爷。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出头问上老太太一句。

老太太一敲手杖,发话了,“都去!”她打算当众杀一敬猴。

伏三爷只有一儿两女,所以十姑娘不仅能独居一个院子,地方还挺大。众人到来的时候,张氏正守着面色惨白的十姑娘抹着眼泪。

众人进门,张氏抬眼见到老太太和伏三爷,几乎是扑到这两人眼前,嚎啕着道,“老太太、三爷,可得给十丫头做主!”

她话音未落,任微牵着小胖子缓步踏进房门——她落在后面就是为了等小胖子。

此时小胖子那和她自己如出一辙的大眼睛里也漾满了同款吃瓜的光芒。

落在张氏眼里,任微和小胖子这副旁若无人一样的母慈子孝,深深刺痛了她。

可她这会儿还有理智,就低着头咬牙切齿,勉力用哽咽声来掩盖她真实的心绪,“求王妃给您妹妹讨个说法!”

张氏不知道刚在老太太的屋里发生了什么,任微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实则满心怜悯,“先等大夫来,给十妹妹瞧瞧再说。”

张氏不是不会看眼色的人,偷摸扫了一眼众人的反应,她知道不对,心里更担心“东窗事发”,只能继续呜咽着一个劲儿地盯着丈夫,满心满眼都是求救。

伏三爷眉头皱得死紧,心里深深后悔当时心软把她扶正。

十姑娘见状赶紧给母亲助威,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但心里有数的众人没谁愿意搭理这对心大胆子更大的母女。

片刻后大夫赶到——十姑娘没资格用御医,但过来的这位也是京里的名医。

伏三爷等老大夫望闻问切一套流程走完,才客气地问了声如何。

老大夫坦诚道:“姑娘误服了药,伤了元气,好在剂量不大,又胜在底子好年纪轻,仔细将养却是无碍的。”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众人又齐齐松了口气,再看不上十姑娘又怎么样?她长得好,她的婚事对家族总有用处。

付了诊金并包了个大红包,伯府大管家亲自送大夫出门,而屋里就该上演“三堂会审”了。

只不过这会儿依旧没人出头,任微心说:再磨叽就不能按时回家吃饭,你们不上我自己来好吧。

于是她摆出一副在外人看来是在极力压制着情绪的模样问,“你喝药做什么?”

十姑娘前两天跟着母亲张氏到王府拜访过……她明知会在王府偶遇二公子,故意穿得“美丽冻人”,好给二公子留个好印象。

有一说一,小姑娘卖相是真的不错。只是好印象留没留下不知道,十姑娘回家就染了伤寒。

十姑娘今年十五了,正是该四处相看的年纪,春天又是百花宴——其实就是相亲宴最多的时候,她跟母亲张氏说了一声就让丫头照着家里现成的方子抓药熬药喝了。

十姑娘的大丫头替她家姑娘把经过一说,众人顿感哭笑不得。

任微一针见血问道:“既然治伤寒的药都喝了几碗,早上那碗味道明显不一样,你怎么喝不出来?”

治感冒的汤药和假孕汤药……哪能是一个味道?外观上可能差别不大,但气味和味道绝对大相径庭。

退一步说,十姑娘都十五岁了,真连这点防备之心都没有,还琢磨上嫁?走青云路?做白日梦呢。

任微忍下冷笑,明着质问实际上是说给众人听,“你且想想,刚从王府回来,在家里让世子的手下害得小产……这消息传出去你会有什么下场?真以为太妃慈眉善目,手底下没个暴毙的丫头婆子不成?”

她越说就越生气,十姑娘真的是让张氏教坏了:被人暗算居然还想着顺水推舟扒上二公子季澜?

被狠狠戳中心事,这会儿张氏和十姑娘连哭泣声都忘了继续配下去。

而伏老太太则长叹一声。

大女儿直接揭破了妻子和小女儿的小算盘,伏三爷知道自己该表态了,正要开口之际让妻子猛地上前抱住了腿,妻子声音尖锐刺耳,“三爷,我刚才送了个婆子出去!”

伏三爷此时的脸色……连一直看热闹的小胖子都不忍直视了。

张氏本想让女儿给楚王做侧妃,所以从一开始就不太看好女儿对楚王异母弟季澜的那点小心思:没错,十姑娘心悦季澜,还不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