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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42)

余隽转身倒着走,在自己脑门前比了比,比了个数:“长高了三厘米,要再有两厘米我就一米八了。”意识到自己说了实话,想了想得挽救一下,“反正我一米八。”穿上鞋子他就正好一米八的,“没你高,你多高了?”

“我净身高一米八六。”司茂南笑了笑,“后来也长高了三厘米。”他看着余隽,怕他被后面的行人撞上,伸手把他拉往自己的方向,“小心点。”

“真是让人嫉妒又羡慕的身高。”余隽觉着安心,并不太在意自己的安全问题,他又问,“是因为打篮球吗?”

“嗯,打篮球。”

余隽转身朝前方望去,那是一个公交车站,两个花季少年正在打闹,其中一个少年手里提着一个篮球,他说:“一定有很多人围观你打球。”

司茂南笑了下:“没人看。”都是趁别人上课的时候一个人跑去打的,想看他打球的人被他气走了,他不想再打给别人看,失去了想炫耀想张扬的意义。

“骗人。”

“不骗你。”

“不信。”

“信我。”司茂南又强调了一次,抓住了余隽的手腕,“余隽,信我。”

余隽盯着前边的广告牌,上面是放大版的司茂南:“看在烤乳鸽的份上,信你一回。”

他知道司茂南说的肯定不是打篮球的事。

隐晦的回应也好,分开多年,他们还需要相互了解。

回酒店的路看似很长,可是司茂南和余隽却觉得特别短。

还有不到五百米的时候,人流开始多了起来,余隽提醒司茂南戴上口罩。

司茂南不情不愿的把口罩戴好,想再牵余隽的手,却发现这家伙离自己一臂之遥。

有些人离你很的近,但你却觉得很远,有的人离你很远,你却觉得很近。

他现在总算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

余隽对他的态度若即若离,他每天也都患得患失。

也不知是谁在折磨谁。

即将进各自的房间时,余隽刷门卡的手一顿:“你的腿还疼吗?”

司茂南摇头:“不疼了,我今天还跑了一上午。”

余隽说:“那我给你按一按?我今天把工具盒子的精油带回来了,想着你应该会用上。”

司茂南对过往之事的愧疚填满全身,恨不得现在就当场抱住余隽,他忍了忍。

“那你过来给我按一会儿。”其实他身体挺好的,并不是很累。

可是他受不住余隽无意间抛出的诱惑。

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要放弃,不符合他最初的设想,水到渠成的事就在眼前!

余隽回房间放了包,洗了手,才带着精油瓶去敲司茂南的房间。

司茂南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水气。

余隽盯着他的胸肌说:“用精油按完四个小时不能洗澡,你洗了澡,刚刚好。”

其实司茂南洗完澡,还有别的意思,可余隽一脸坦荡,心下难受。

“是吗?我要怎么做。”司茂南在想要不要故意把围在腰间的浴巾给扒了。

余隽说:“到床上趴着,我给你按全身。”

“行。”

司茂南拖了个枕头放在床尾,趴了上去,余隽也把鞋子脱了,跨坐在他腰后。

司茂南心想,余隽的这个动作不仅刺激,还危险。

余隽将茶香味的精油轻轻涂抹在司茂南的肩上,背上,腰上。

他开始从司茂南的颈部开始往下按。

然后,司茂南就开始后悔答应让余隽给他按摩这件事了。

原本刚洗完澡,被热水蒸得有点昏昏欲睡,谁知道现在却十分煎熬,倒不是余隽的手法不行,而是,太行了!

“肩胛骨,蝴蝶骨,听说是会长翅膀的地方?”余隽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到司茂南耳边,“人不会长翅膀。”

余隽的指尖往他背脊上按,又轻轻地喊了声:“哥,你今天说,只要我愿意,上你也行对吗?”

司茂南的肩膀缩了下,这个时候叫什么哥!?

能不能把这句话忘记?

司茂南现在是一句话也不敢回应,他头闷在枕头里,被按得又痒又舒服,还有点生理上的变化,是啊,有生理上的变化了。

余隽的手指滑至司茂南的腰眼,轻轻的按周边的穴位,他听见司茂南嗯哼了一下:“哎,你肾不好呢。”

司茂南无言以对,闷声道:“……嗯。”这绝对是有史以来,得到的最甜蜜的折磨。

他不知道余隽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他真的觉得现在的余隽不一样了。

以前的余隽被他逗两下都脸红,现在已经能够面不改以按他这儿按他那,简直像情场老手。

不行,人还没追回来就猜测对方有没有过别人,这样不好。

他们之间有六年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