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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灰姑娘的恶毒继姐(62)

他们短暂的联手,被打破了。

她永远不可能进黑暗阵营。

如果他一定要十杯,那么……今天只能搏一搏了。

柳余告诉自己。

她伸手到枕畔下去摸了摸,确定东西还在,才闭上了眼睛。

斑斑气地拍笼子:

[贝比!你不跟斑斑聊天,你会后悔的!斑斑,斑斑知道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

柳余睁开了眼睛。

[斑斑现在不想说了!再见!]

灰斑雀两只翅膀抱在了胸口,黑豆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柳余跟它对视了一眼:“你有眼屎。”

斑斑唰得收回翅膀,跳脚:

[哪呢?哪呢?]

“噢,这么晚了,弗格斯小姐您这里还是很热闹啊。”

就在这时,无边的黑暗中突然显现出一团黑影,黑影散开,路易斯那张苍白英俊的脸露了出来。他又披上了他那件斗篷,浑身裹成连黑夜,连同他黑色的长发。

他看了眼笼中的斑斑:

“弗格斯小姐的鸟儿,也同样很有生气呢。”

斑斑惊恐地将自己往笼子后躲了躲。

柳余不动声色地坐了起来:

“大人白天送我的礼物,让人印象深刻。”

“这是我的诚意。贝莉娅,你该到我身边来。”

他缓缓向她走来。

“娜塔西呢?”

柳余手从枕下拿了出来,悄悄攥紧,她跟他讨价还价,“不管做情人还是手下,我贝莉娅·弗格斯,都必须做那个唯一。想要我成为你的族人,娜塔西你就必须舍弃。”

“噢,弗格斯小姐,您一如既往的贪心——这点,您可比不上您的妹妹。”

“您看上的,不就是这样的我吗?”

这时,路易斯已经快走到她床前。

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整个罩在阴影里,阴影中,她苍白的皮肤、防备的蜷缩的姿态,让她看起来像只楚楚可怜的、被猎人追得无处可逃的羔羊。

他皮下的血液再一次沸腾起来。

“弗格斯小姐,”路易斯蹲下来,与她平视,“我来取报酬了,十杯。这您总不会抵赖吧?”

十杯。

柳余从他黑色的瞳孔里看出他的势在必得。图穷匕见之机已到。

“那当然,弗格斯家从不抵赖。”

吸血鬼吸血时,是他神智最为放松的时候。

多喝一些,血也会让他微醺——

那时,就是她唯一的机会。

柳余起身下床,绕过他,取过壁橱上的珐琅杯,割破手指利落地放血。

浓稠的鲜血滴滴答答地落进蓝色的珐琅杯里,卡洛王子新赔来的这只杯子明显比她原来那只要好,鲜红的血落进蓝色的杯子,荡开,有股浓艳的绮丽。

路易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杯子递过来:

“一杯。”

他仰头,一饮而尽。

甘醇的血液在喉咙爆开,丝滑地顺着喉咙往下,流经他的四肢百骸,路易斯眯着眼睛,递回珐琅杯:

“再来。”

“第二杯。”

伤口已经流不出血了,柳余面无表情地又割了一刀:

“第三杯。”

“第四杯。”

“第五杯。”

“第六杯。”

手上的伤口被撕开,再撕开。

路易斯靠在了墙上。

他感觉到了无以名状的快感,这比和娜塔西做o爱还要让他畅快,他突然有些可惜,一旦变成血族,她的血也同样变得腥臭不堪——

柔弱的少女又一次站到了他面前:

“第七杯。”

这时,她不单单是脸,连嘴唇都白了,露在睡裙外的小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灰斑雀在一旁不安地拍打翅膀,时不时“斑斑,斑斑”叫上两声。

这一杯血,接得格外得慢。

路易斯知道,她快要干了。

少女倔强的脸晃过他的眼前,他难得感觉到了一丝忧伤,他对食物从未有过这样复杂的情绪——

他接过珐琅杯,再次一饮而尽。

血液在舌尖沸腾,无上的享受……

可惜,以后恐怕没有了。

路易斯闭上眼睛,这时,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睁开眼,愕然地发现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手心攥着一把十字架,狠狠往他左胸钻——

“噗嗤”,鲜血喷溅出来。

溅到她苍白的脸上,反倒给她添加了一丝血色。

路易斯留意到了那双眼睛。

鲜血喷溅在她的眼周,那双蔚蓝色的眼珠里燃烧着的东西,让她看起来跟平时很不一样:

很美,就像是……他做人时曾见过的、在猎人枪口下拼命奔跑的麋鹿。

路易斯都不知道,隔了那么多年,他竟然还记得。

“唔——”

十字架往肉里又钻了一层。

她似是气力不够,两只手都握了上来,一个有成人大小的光明弹落到他身上,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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