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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个捕头(2)

作者: 孺江/不虞 阅读记录

掌柜和店小二望着财大气粗的吴昭,连连点头,不等他继续说,店小二便主动当起了跑腿,先是让厨房烧热水,然后为他们去请郎中来。

本来么,江湖上打打杀杀的都是正常事,从穿着上来看,还真看不出是不是有钱人。不过既然那两位出手大方的客人都说了跟那穿着破烂的人是一伙的了,既然有钱,他们当然愿意开门做生意啊。

吴昭抹了把额上的汗,张奉之已经松了手,跟着掌柜走上了二楼客房,把这半死不活之人搬运上去的活儿,自然落到了倒霉的他的头上。

张奉之让掌柜为他们准备两间上房,天字一号房和二号房,吴昭辛苦将人抱上来的时候,便问他们的房间怎么安排,出乎他意料的是,张奉之是这么说的,“我和他住一号房,你住二号房。”

“这这这这张哥……你今天脑子没出毛病吧?”吴昭哆哆嗦嗦道,以张奉之嫌麻烦的个性,居然愿意将照顾伤患的活儿揽下来?

张奉之懒懒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张哥没毛病!张哥绝对没毛病!有毛病的那个是我!”吴昭赶紧抢白。

随即,看了眼铺得整齐干净又清爽的房内唯一一张床,吴昭咽了咽口水,又小心翼翼道,“那张哥……这人该往哪儿放啊?”

张奉之淡淡道,“搁地上。”

“啊?”吴昭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要救他吗,让一个伤患……躺地上?”

“脏。”张奉之皱了皱眉。

吴昭又连忙狗腿道,“那等一会儿小二把热水弄上来了,我把他洗干净给你送床上去?”

“好。”

张奉之赞许般地看着他,吴昭心里已经是苦涩得如同吞了十几颗黄连般,嘴角抽搐,心道:这拉皮条一般的对话是怎么回事儿?

等热水送上来了,小二还殷勤地备好了擦洗的布和成年男子的布衫,张奉之将衣衫放在一边,把布往吴昭头上一丢,朝小二点点头,那小二就知趣地退下了。吴昭抓下那块洗的桨白的布,认命地在张奉之的注视下把那人抬到浴桶边,嫌恶地剥下他身上褴褛的衣衫,然后哗啦一声扔进水里。

也不管那水到底会不会过烫,吴昭闭起眼睛痛苦地伸手下水,胡乱地在那人身上搓洗着,张奉之略有不满,“给他擦仔细了。”

吴昭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张哥!我真不行!我有洁癖的!”一想到那人好几天没洗过澡,身上还散发着臭烘烘的味道,不等张奉之训斥,吴昭已是眼泪涟涟。

张奉之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朝吴昭伸出手。

“干嘛?”

“你不行,那换我来吧。”

下一瞬,吴昭就差点感激涕零地把那帕子双手呈上了,可他忽然觉得不对头,帕子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瞪大了一双圆眼疑惑道,“奇怪啊,张哥……你平时不是最怕麻烦的吗,一下是帮人清马路,一下又是救了这人,一下又是帮人洗澡的……不对劲啊……”

可从张奉之平淡的脸色上,根本看不出什么。

张奉之也不跟他绕弯子,扯过吴昭手里的帕子,沾了水,一点点抹开那重伤之人脏污的脸,道,“这人,出身浊刀署。”

“浊刀署?!”吴昭顿时觉得自己的眼睛还可以睁得更大,他的心脏还能承受更多的惊讶。浊刀署是什么地方?江湖上可以有人不知道追云堡,但老百姓绝不会忘记有个浊刀署。正如莘莘学子们寒窗苦读十年二十载的,最终目标是榜上有名,甚至进入那个人人向往的翰林院,风光无限。而浊刀署,正是武官们的翰林院,专门出产名捕的地方,那里随随便便一个捕头拿出来,都抵得上任何一名江湖豪侠,甚至武功犹在其上。

那可是个传说中的地方啊!

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吴昭颤颤巍巍地看向张奉之,“……你、你认识他?”

张奉之道,“我不认识他,我认识那身官服。”

吴昭马上从地上那堆破烂里拾掇出那人残破脏污的外衣,勉强能看出袖口上有几道银丝,摸约着原本应是大片银色花纹,只是现在大部分都掉了线,也看不出原来竟是套官服。

“就算这是官服吧……也不能说明他是浊刀署的人啊……”

张奉之笑了笑,从腰间解下那柄被他“没收”了的看似普通的利刃,又从正躺在浴桶中昏迷不醒的人头上扯了把头发下来,放在刀刃上。立时,那撮头发轻飘飘地变成了两段,掉落在地,在吴昭的目瞪口呆之下,张奉之道,“能佩着这样的兵器,除了浊刀署的捕头,还有什么人有这个资格?”

这下子,吴昭算是心服口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嫌弃的话帮俺撒把花吧嘤嘤嘤~~~

3

3、第三章 …

张奉之用沾了水的帕子一点点抹开那人脸上的脏污,拨开粘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少年精致俊朗的面目,他手上的动作和他表情一般淡淡的,丝毫不为所动。吴昭倒是瞪大了眼睛连声啧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小子脸还不错嘛……”

随即脑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东西的吴昭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得极其猥琐,“我说张哥……你不会一开始就知道这人生了好相貌的吧?”

张奉之头也不抬,将手伸入水中,脸上一丝儿表情都没有,手已经从那少年胸部滑至腰腹,甚至更往下,他也依旧脸不红气不喘,“那又如何?”

吴昭张了张嘴,“啊?你还真知道啊?”

张奉之道,“浊刀署挑捕头,跟翰林院挑编修不是一个道理?”

吴昭心悦诚服,“张哥说的是……”

张奉之全然不理会他这点奉承,将那人按在浴桶边,帮他翻了个身,继续擦着那人背部,“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并问了吧。”

吴昭看着张奉之动作一点也称不上温柔地揉搓着那俊美少年的后背,而且丝毫不避讳隐私地带,隔着帕子,张奉之那只太阳晒得很少的白皙的手在水下不断动作着,吴昭估摸着张奉之大概已经将那少年全身摸了个遍,连命根子和菊花都不放过,顿时对那浊刀署出身的少年涌起了一阵阵的同情……

“没……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张哥,那我去看看大夫来了没……”

他毕竟没有张奉之那么厚脸皮,能看着一脏兮兮的汉子蜕变成白皙修长而且还是一丝|不挂的美少年浑然无知觉,只好无奈地皱着一张脸,哆哆嗦嗦地出去了。

张奉之眨了眨眼,没继续多想,隔着帕子,掂了掂手上的事物,自言自语道,“这孩子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样样都那么大?”掂着掂着,想起若不是那少年,自己仍在马车上看他从不离身的“春宫图”,正好想起了这茬儿,他便对着还在手里的东西把玩了起来。

虽然少年身受重伤,生死一线,命不久矣,可好在他被人扔进温水中泡上一泡,纵然身上伤势并未医治好,但精神也恢复了些许,加上纵然尚在昏迷中,自己的宝贝被人掂在手里当个器物般的把玩,只要是个男人,都难没有个反应的。

于是少年嘤咛一声,喉间发出轻微呻|吟,硬了。

张奉之明显感觉到手中的物事变得硬直,生生又暴涨了好几寸,他一只手已难托住,掌心里的肉|根滚烫滚烫的,他不但没有抽回手,反而还捏了捏,感受到那良好的弹性和硬度,又叹了口气,“果然是少年人,唔……”

然后也任由那根东西硬着,他转去擦洗别的地方了。

若是吴昭在,肯定又要将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颤抖着将手指指向张奉之,眼泪汪汪,“张哥!俺再也不跟你出门了!你将我心目中美好纯洁的张哥形象给毁了个彻底!俺不活了啦!”

等小二和吴昭跟郎中回来时,张奉之已经将那少年擦洗完,扔到了自己床上,他自己则坐在床边看着那本尚未看完的春宫图,默然地等着他们。

郎中为少年处理伤口的动作很娴熟,看来也是见识过世面的,等他为那少年包扎完,又大笔一挥,写下个药方,“按着这个方子抓药,一日三次用水煎服,如此七日,这少年方能痊愈。”咳了两声,收好诊金,由小二替吴昭二人将郎中送走。

张奉之为少年掖了掖被子,然后转而看向吴昭,“你还站着干什么?”

“啊?”吴昭心想,我不站着,难道可以坐着?

张奉之看了眼郎中留下的药方,“去抓药,按这药方,再买七日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