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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洗白计划[穿书](227)

萧霁宁闻言抿了抿唇角,觉着阿史那穆咖为了争一口气,现在是连脸都不要了?

京渊则是侧过头,冷冷地睨了阿史那穆咖一眼,问他:“既然大王子觉得不公平,那你想如何?”

阿史那穆咖道:“再比一次!”

“好。”京渊答应地极为爽快。

谁知阿史那穆咖却说:“但是这一次,要你父亲亲自上场,和兀罗那比。”

阿史那穆咖这一提,萧霁宁就忍不住蹙了蹙眉。

他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什么,早在一个月之前,镇国大将军府那边派人来禀奏过他,说是将军府有刺客出现,京钺被刺客刺伤了手臂,需休养一段时间。

因此昨日的比猎,京钺都只是坐在席间等待,并未参与,今日也是如此。此事京中的人知道不少,或许突厥也知道,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兀罗那将军方才被我伤的不轻,如此一来——”京渊说话间,脸上虽然还是带着笑的,可眼眸却如寒潭,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岂不是你们吃亏了吗?”

“这不碍事。”阿史那穆咖却咧牙一笑,面容阴鸷道,“京钺不而是受了伤还没好吗?”

果然!突厥知道京钺受伤的事。

萧霁宁甚至有些镇国将军府的刺客会不会是突厥派去的了。

而阿史那穆咖撂下这话,他便不再看京渊,而是向萧霁宁低头躬身询问:“陛下您觉得呢?”说完他又转过头,用不屑和挑衅的目光看向坐在左席武官座上的京钺。

阿史那穆咖根本不必理会京渊,只要他成功激怒了京钺,或是征得了萧霁宁的同意,萧霁宁一旦下令,京渊都必须得听从,倘若京渊不从,那他就有好戏看了。

阿史那穆咖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萧霁宁当然是不会同意的,只是他需要思考下怎么拒绝。见阿史那穆咖看向京钺,萧霁宁也下意识地朝京钺望去。

京钺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冷地回望着阿史那穆咖。

可就算这样的平静,让萧霁宁感觉到了些许违和的感觉:他总觉得,这个京钺有些不像京钺,因为他他过于安静了。

在萧霁宁记忆里,他好像有一段日子没听见过京钺说话了,昨日刺客突然出现,京钺未进猎林,所以也在第一时刻举起了剑和禁军挡在前沿,可在那样凶险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听见京钺大声说过几句话。

得不到京钺的回应,阿史那穆咖又继续激道:“怎么?京大将军你不愿意吗?”

但下一瞬京钺唇角露出的冷笑,又把萧霁宁从疑云中拽回——没错了,这样的阴笑京渊也有过,京家人都会这么笑。

不过接了阿史那穆咖话茬的人却是京渊:“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清吗?”

男人嗓音低沉冷漠,没有一丝感情,他转过身看向武将座位上那个容貌与自己有些相似的男人,露出与他一模一样地冷笑,嗤道:“我说,京钺他老了。”

“既然已经老了,不管他受没受伤,上场的结局都没什么差别。大王子若是不服,大可请二王子身后的阿那野将军与我一战。”

京渊重新站上白玉台,将右手背到身后,勾唇说:“我让他一只手。”

“你——!”阿史那穆咖气得满脸赤红。

另外被挑衅的二王子阿史那克却也跟着笑了,他从席间走出,恭恭敬敬地对萧霁宁行了礼:“陛下,我们这一次比试,输了便是输了,突厥男儿不是输不起的人。”

京渊直白地骂他爹年老不中用,阿史那克也在拐着弯骂他哥哥输不起。

萧霁宁挑了挑眉梢,也不吝啬地夸了下阿史那克:“二王子真是个明事理的人。”

但下一瞬阿史那克就挖了个新坑让萧霁宁跳:“论武,也许兀罗那将军真的不如京少将军,我哥哥说的也有些道理,所以我恳请陛下再比一次,只是这次我们不比武了。”

萧霁宁又问他:“那你想比什么?”

阿史那克弯唇笑了笑,吐出三个字:“比射箭。”

射箭。

这两个普通的字萧霁宁曾经听过无数次,如今也偶尔会听见,但他都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这两个字他从阿史那克嘴里听到时,他忽然出现了一种恐慌感。

萧霁宁喉结滚动着咽了咽口水,想以此压下心里的慌乱感,可这没有用,他的心跳逐渐加快,指尖也因为紧张难以呼吸而变得冰凉起来,他的身体每一根骨头都在嚎叫诉说着逃离的欲望。

“你是说骑射?”萧霁宁努力让自己说出口的声音不带一丝颤抖。

他认为自己说出口的话很平静,应当没人听出什么异样。

可是萧霁宁尾音还未结束,京渊就蓦地抬眸看向萧霁宁,眸光紧紧地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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