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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洗白计划[穿书](180)

“京将军,我们都猜错啦,摇光皇姐去一品楼不是为了冯雨生而去的。”萧霁宁还是觉得很没趣,一定要让京渊也跟着他共同失落,“她去一品楼可能也是去听书的,而且还是想去听你的书。”

京渊唇角也带着笑,闻言挑眉道:“听我的书?”

“是啊,之前那个说书先生不是老讲你的故事吗?”萧霁宁觉得现在的冯雨生不讲京渊的故事可能是他钱没给够。

京渊只道:“故事就那么多,不可能翻来覆去讲一辈子,况且现在微臣身上也没什么故事可讲了。”

萧霁宁闻言摇头道:“不啊,朕觉得以后你身上还会有故事可讲的。”

以后你会登基呢,你传奇的一生会被天下所有的人都知晓。

不过后面这些话萧霁宁现在都不能说出口,但他转身仰头望向京渊的目光却十分认真,满怀坚定。

京渊停下脚步,低头回望着萧霁宁,轻声喃道:“陛下……”

但是京渊的声音太低,回过身去的萧霁宁并没有听见,他在前面慢慢走着:“对了京将军,前些日子你不是问朕生辰想要什么礼物吗?”

京渊问他:“陛下已经想好要什么了吗?”

“想好了。”萧霁宁没有转身,也没有放缓脚步,“朕也是今日才想好的。”

今天白日里,摇光和他说的那些话,萧霁宁并不是完全都没听进去,他都听见了,并且因此为京渊感到难过——因为摇光曾经是喜欢京渊的。

然而她现在却可以为了利益肆意抹黑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

“其实摇光皇姐今日来见我,她和我讲了好多有关你的坏话。”萧霁宁蹙着眉头,抿唇不高兴道,“她以前还喜欢过你的,现在却这样……哎呀!和你说着话,我又忘记自称‘朕’了……”

萧霁宁一紧张就会忘记自称“朕”,如果不是他自己把“我”字说出口了,萧霁宁甚至察觉不到自己的在紧张。

因为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明明他是在为京渊难过呀。

萧霁宁难过的是,在摇光说了京渊许多坏话的那一刹,萧霁宁才蓦然发现,这么多年以来,不管现在的摇光对京渊态度如何,可她竟然是唯一一个喜欢过京渊的人。

除了她以外,萧霁宁在京渊身边从未看到过一个对他抱有爱意的人。

这个“爱意”不单单是指男女之间的情愫,还包括了亲情、友情,可不论是哪一种情,京渊都没有。

他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亲人。

从这样的角度来看,京渊比他惨多了,起码他还有七皇子和八皇子两个可以交心的哥哥,虽然他也没有爱人,可他和谭清萱、阮佳人甚至是一品楼里遇到的李忆回关系都还不错,算得上是朋友了,就连穆奎萧霁宁也一直是把他当做朋友来看待的。

而京渊身边,离他最近的始终只有他自己的影子。

常言道:一登九五,六亲情绝。

京渊不是皇帝,却已经六亲情绝。

小蛋曾和他说过,《京渊录》作者只写到京渊登基,后面的故事怎样,作者全都没有写过。

看过结局的人对这个结局赞叹不已,有人惋惜,有人惊艳,称其为绝佳的留白。

萧霁宁如果没有亲自坐上这个位置过,或许他也永远都不会懂这是为什么,但在今日,他忽然就有些明白了——因为没法写。

一旦坐上了这个位置,真情便如月星再难触碰,唯有孤独是唾手可得的。

所以萧霁宁希望,京渊在登基之前,能够拥有一份真正能够摈弃所有利益,不求回报,只是单纯想对他好的感情。

但是他这样的想法,如果按照原句直白地阐述,萧霁宁会觉得很不好意思,他也害怕京渊听了会觉得尴尬,所以只能换个委婉些的说法:“京将军,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啦,好像是在我十岁的时候吧,我问过你一个问题。”

“那时我问你,你打算何时成家,有没有喜欢的人……”萧霁宁现在是真的紧张,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赧,所以他干脆直接放弃了自称“朕”,“但是那时我问完之后,你就生气了。”

京渊道:“微臣记得。”

这件事京渊怎么会忘?

不仅没忘,他还记得很清楚,事实上他记得每一个问过他这个问题的人,而他当年生气,是因为他还没有喜欢上萧霁宁,所以这个问题便成了洒向他伤口的盐,刺痛他,令他难以忘记。

少年闻言的脚步放缓了些,和声音一样轻缓:“那……我现在要是再问你一遍,你会生气吗?”

京渊望着走在他身前少年的背影,勾起唇角也柔声道:“不会生气的。”

萧霁宁深刻地记得京渊当时生气的模样,所以他这次也问的很小心。直到京渊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他才倏地转头看向京渊,又问他:“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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