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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此多娇(220)

“......”闾丘连眉头皱得死紧,“你这又是做什么?和我拖延时间?”

“不是......”只露出一张小脸和一双小脚的粽子顾之澄委屈地扁了扁嘴,眸光可怜兮兮地瞥向不远处,“朕的外裳都挂在那儿了。”

闾丘连:......行!

他见顾之澄裹成这样,若是要任由她挪着走,不知要到猴年马月了,索性弯腰将顾之澄扛起来,再到那紫檀雕荷花纹衣架旁,将顾之澄扔到了冰冰凉凉的白玉地砖上。

幸好顾之澄裹得厚,被扔在地上也浑然不觉疼,一双杏眸仍干净又懵懂地看着闾丘连,天真依旧。

闾丘连暗自咒骂了一声,不知在说些什么,很快又转过身去,嗓音紧绷着说道:“一盏茶内,你再不将衣裳穿好,我就让你穿着中衣出去!”

这样的威胁,让顾之澄不敢再耽搁,连忙手忙脚乱地从衾被中似蝉蛹脱壳一般钻了出来,迅速披上一件纹饰低调的常服墨袍,仿佛能融进夜色中,很不起眼。

原本顾之澄是想故意穿上龙袍的,这样在宫外才显眼。

但是她又怕直接惹恼了闾丘连,气得他直接扒了她的衣裳,所以还是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闾丘连听到顾之澄穿好了衣裳,这才回过头来,见她一袭合身修长的墨袍,衬得小脸愈发似巴掌大,又雪白莹澈,仿若冰肌玉骨,在浓浓的夜色中这样极端的视觉差异,越发有摄人心魄的绝美。

他不耐烦地重新将头别过去,“你可还有旁的东西要带走的?”

顾之澄连忙摇头,她才不会带她的银票出宫,供他路上花。

既然被迫当了闾丘连的人质,她自然是要花他的钱,哪有当了人质还自个儿倒贴银钱的道理。

实际上,闾丘连并不是问顾之澄可否要带银票,而是问她可有姑娘家常用的东西要带上。

而且顾之澄体弱多病,最好常用的药也带上几副,他可不想逃亡路上还要给她去找大夫。

可顾之澄小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似的,那纤细的脖颈再狠狠摇几下便要断了,上头血迹仍未干,伤疤未愈,又扯动了些许,重新沁出丝丝缕缕的鲜血来。

闾丘连眸光微暗,随意扯了条衾被上的丝帛,将顾之澄的脖子缠了好几个圈。

他的手法粗鲁,也不温柔细致,给她缠伤口的时候顾之澄甚至以为他改变了主意,想要直接勒死她。

一番胆战心惊以后,顾之澄的脖子上多了几层歪歪扭扭的绫罗绸缎,丑得不堪直视。

但因她的小脸雪白似比脖颈上的绸缎还要细腻,所以依旧不减丝毫绝色。

见止住了血,闾丘连满意地收回了目光,但瞥向顾之澄那张脸,眸中又露出几丝不满的微光来。

“走吧。”闾丘连突然弯腰,不由分说地将顾之澄扛在了肩头。

顾之澄不安地扭动了几下,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便安心地咸鱼了。

闾丘连:???怎么感觉她很熟练的样子?

不过已经耽误了太久,闾丘连也没时间再同顾之澄废话,又扛着顾之澄沿着他溜进宫的路线,再次偷偷摸摸逃出了宫。

顾之澄身段小巧玲珑,所以并没有费比进宫时多多少的力气,很快便轻轻松松出了宫。

顾之澄在闾丘连的肩头上,一路感叹着皇宫里的守卫一个个跟纸糊的一般,明明她已多遣了五成的守卫在附近巡逻,可他们一个个的仿佛就是眼瞎似的,完全看不到头顶在一座座宫殿屋檐上逐月而行的闾丘连。

待到落了地,顾之澄心底才收回对那帮子守卫的鄙视和无奈,狗腿地夸了一句,“你的轻功好好喔。”

她的身份被知晓,所以也懒得伪装少年音,毕竟怪累的,所以现在用的是自个儿又轻又软的本音,仿佛泡在了温柔的月色里,轻轻糯糯有些黏人的乖巧,听得闾丘连神色微变。

闾丘连:......为什么有一点隐秘的小开心呢?

呵,美色误人,他一定要牢记上一世的教训。

而出宫后,顾之澄心里便又开始了“宫外的月亮比宫里圆,宫外的水也比宫里甜,就连宫外的空气也比宫里清新”一类的对自由的向往。

出了宫,便真的不想再会宫里了。

顾之澄知道,闾丘连以她为人质,想要威胁陆寒丧权辱国的计划是行不通的。

因为在陆寒的心里,江山社稷远比儿女情长要重要得多。

更何况,她被闾丘连杀了,是更好的机会,可以让他少了后续的许多麻烦,是名正言顺登基继位的极好时机。

所以顾之澄可以肯定,闾丘连提出的一系列条件,陆寒一概都不会答应。

到时候她这个人质没了价值,闾丘连只会一怒之下,杀她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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