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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此多娇(217)

可她如今除了小心翼翼提高警戒之外,仿佛也不能再做什么。

她的命运......似乎仍旧掌控在陆寒手中。

......

是夜,顾之澄躺在龙榻之上,饶是温暖的衾被也捂不热她一颗凉颤颤的心。

想到未知能否改变的命运,她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难以安眠。

恰好,又有一阵莫名其妙的风不知从何而起。

顾之澄蓦然从床榻上坐起来,用衾被紧紧捂着自个儿,身子忍不住轻轻颤着。

“如此良辰美景,只有陛下孤身一人,未免太孤单了些。”一道压低了的男声响起,在深深的夜色中愈显邪魅,“不如让我来陪陪你?”

“......”顾之澄听出这是闾丘连的声音,立刻便要出声大喊,却被一把匕首抵住了喉咙。

再也不敢胡乱动弹。

明晃晃的匕首映着一缕月光,照亮了她白皙尖细的下巴,显得愈发绝色潋滟。

闾丘连往前走了一步,坐在顾之澄的龙榻边,恰好月光透进来也是照在那个位置,将他的鬓角照得雪亮,唇边的邪笑也一览无余。

“陛下见到我,仿佛是吓傻了?”闾丘握着匕首的手背微抬,轻轻在顾之澄的脸颊上蹭了蹭。

柔嫩的软肉与手背相触更觉蚀骨**的细腻如酥,让人忍不住心魂一勾。

闾丘连不动声色地将手背移开,不敢再多碰她,免得又坏了事,继续哂笑道:“让我来猜猜,陛下如今在想什么呢?是在想......我怎提前了三日就到了此处?还是在想......摄政王多久会赶到杀了我?”

“......”顾之澄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惨白起来,杏眸澈澈中露出一抹惊色,不可置信地看着闾丘连。

闾丘连轻声笑了笑,又换了个姿势坐着,依旧用匕首抵着顾之澄的脸道:“你是顾朝皇帝,我亦是蛮羌族的首领。我们身上都流着真龙血脉,所以......这前尘旧梦,自然也不止你一人会想起。”

顾之澄心中已是惊涛骇浪翻滚着,讶异得说不出一丝话来。

上回陆寒提起上一世的事情,还只说是个梦,神色亦有些恍惚,似乎并不十分笃定那是已经发生的事情。

可是闾丘连不一样。

从闾丘连笃定的口吻和唏嘘的神色中,顾之澄可以确定,闾丘连是和她一模一样,清晰地记得上一世发生的所有事情的。

所以,他才能在第一回 见她时,就有意无意地挑明了她的女子身份,甚至说那样的荤.话来挤兑嘲讽她。

闾丘连眸色幽幽,看着顾之澄在烛火与月光映衬之下,脸上的肌肤娇嫩雪白,如上好的冰瓷,实在让人心神难以自控。

他别过头,将视线落到了顾之澄身上盖着的衾被之上,盯着那些挑金线绣着龙纹的绸缎仿佛能盯出一个洞来。

“......”顾之澄声音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执拗,淡声道,“你什么都知道?”

“自然。”闾丘连嗤笑一声,可眸底却溢出一些不甘心的神采,“只可惜,明明我可以未卜先知,可这一场仗,我还是输给了陆寒......”

顾之澄不动声色地垂下眸子,眼底是一片了然。

她早就知道命运的轨迹是难以大改的了,所以她一开始就不像闾丘连这般,自以为可以未卜先知所有的事情,就可以斗得过陆寒。

实际上,一切都已经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所以她斗不过,早早的放弃,倒为自个儿寻了另一条生路。

只是可惜,如今这条生路,却仿佛要被闾丘连断了。

闾丘连见顾之澄一直默不作声,便又重新抬眼,看到她眼底翻涌着的情绪,恍然一笑,“陛下在想什么?是在想......陆寒何时会赶到,会如何抹了我的脖子么?”

闾丘连似笑非笑地将那匕首挪了分毫,更加紧密地贴着顾之澄修长细腻的脖颈,才叹口气状似可惜地说道:“只是陆寒恐怕如今都不知道我已离开。你可知,我们蛮羌族人都身形高大,骨架相似,再蓄上须子,披上兽皮,瞧上去便都一个个很是相似,若隔远了看,更是难以分辨。”

顾之澄表面不动声色地坐着,嗅着殿内淡淡的龙涎香,心跳却越来越快。

闾丘连不经意地瞥了瞥脚边那块白玉砖石,嗤笑一声道:“当时,我就是死在这上面的。陛下,你可知道一个人死的时候,身首分离是怎样的感觉?”

“......”顾之澄小脸更似惨白,紧紧咬得淡粉的唇瓣出现了浅浅的月牙印子,痛意袭来,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闾丘连那匕首的利刃刺破了她脖颈上一寸细腻纤薄的肌肤。

月光皎皎之下,汨汨鲜血渗出,似在修长雪嫩的脖颈上绽出一朵嫣然而开的殷红腊梅。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还记得文案写的吗?眼瞎心盲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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