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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村花(58)

作者: 睡荒 阅读记录

对于上流社会的下流公子哥来说,这些不谙世事,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只是他们的玩物、娱乐和消遣。——这个残忍的道理,我几年前就明白了。遗憾的是,这种残忍不能感同身受,更无法言传身教。

于是,我酝酿许久,在饭桌上以普法之名不动声色地给沈巧讲了几个案例,“包养中的法律风险分析”“包养引发的法律纠纷”“被包养毁掉的女大学生”……

也不知道沈巧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任凭我怎么暗示,她都没有接茬的意思。她头也不抬,自顾自吃得津津有味。末了,吐槽道:“这位律师,你有职业病!”

陷入爱情的女生都是扑棱蛾子,哪怕明明白白地知道前面是一团火,也会扑得奋不顾身。劝是劝不住的,我只求沈巧遇到的这位慈悲一些。至少,在我变得强大之前,不要伤害她。

我不想用“友情”来定义我和沈巧的关系,这两个字在我这里经不起推敲。我对沈巧好,只是因为她对我好。谁对我好,我会加倍对他好;谁对我不好,我会加十倍还回去。——这就是我处事待人的信条。

老实说,抛开“情”撇开“义”,将所有的交往简化为利益的交换,我的人生明朗、简洁了不少。这样一来,我们之间没有感情破裂,只有交易结束。感情破裂会伴随着歇斯底里的推拉,但交易结束不会。

和沈巧草草道了别,回学校收拾了些生活用品,我就跟着剧组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村花》是三月份开的机,拍摄地点在北方的一个农村。整个剧组吃住都在那个村子里,从开拍到结束整整花了六个月。

万幸的是,大三下学期我们学院没有给我们排课,让我们安心准备考研或者法考,但要求我们离开学校的话要跟辅导员请假。

开拍前,我到法学院的办公室找辅导员请假,辅导员可能以为我要请的是为期几天的“探亲假”,于是很爽快地答应了,随口问道,“请几天呀?”

我顿了顿,轻声答道:“六个月。”

闻言,辅导员差点惊掉了下巴,皱眉问道:“怎么请这么长时间?出什么事儿了吗?”

辅导员关切的语气让我微微有些感动,我冲她微微笑了笑,接着说道:“没什么事儿,有一个很难得的工作机会,我不想错过……”

“工作?”辅导员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不打算读研了吗?前些日子不是在准备保研吗?以你的成绩保个本校是没有问题的。还有法考,九月份就考客观题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辅导员比我大不了几岁,研究生毕业之后就留校做了辅导员。在辅导员眼里,我的决定不着调得有些过分。

“法考,我会继续准备,但保研……我打算放弃了。”我抬眼看着辅导员,从容地说道,“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

辅导员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放弃?翠翠,你做什么决定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不能脑袋一热说放弃就放弃了。退一步讲,就算你打算毕业后直接工作,那也没必要焦虑。今年九月份的秋招,明年三月份的春招,以你的能力绝对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老师的建议是,先静下心来好好准备法考……”

辅导员的心意我明白,可我还是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我要为自己争一个不平庸的机会。

“老师,你说的我都明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仰脸答道。

我油盐不进的样子让辅导员大失所望,她不再多说什么,面无表情地给我批了假,随口问道,“是什么工作呀?律师助理还是法务?”

我看着辅导员在网上给我批了假,心总算放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冲辅导员挥挥手,答非所问道,“谢谢老师!有机会一定请您看电影。”

闻言,辅导员的脸彻底沉了下来,清冷的眼神好像在说,这孩子彻底没救了。假是请到了,代价是成了老师口中“拎不清”的反面教材。

保研推免是在大四上学期进行的,那个时候我还在剧组拍戏,自然没有参加。某天晚上我收工回到宿舍,无意中看到朋友圈的发现页有一个红圈圈。我已经大半年没有打开过朋友圈了,是谁在给我点赞或是@我吗?我疲惫地瘫在床上,疑惑地点开了朋友圈。

细看之下,我才弄清了原委,简单粗暴点说就是:叶凉发了一条朋友圈,生怕我没看到,所以特地把我圈了出来。

叶凉的这条朋友圈配图有两张,一张是自己的保研面试成绩,另一张是她和周崇安的合影,配的文案是“爱□□业双丰收嘻嘻”。

对于叶凉特地将我@出来的这个行为,我不但不生气,甚至……有点想笑。也对,在这场精心打造的华丽装逼中如果我这个重量级的观众缺席了,让她如何甘心?说到这里,我有点感动,叶凉还真把我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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