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杉看着气势汹汹的付丧神,神色有些怔愣,他其实还没完全理解打刀为何突然就这么生气,又是因为“山姥切”这个名号的归属吗?
没等九原杉想明白,山姥切长义就冷笑一声,眼里跳动的怒火冻结成冰,“呵?我怎么忘了,你早就跟我说过,你呼唤‘山姥切’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定是在叫山姥切国广,你让我好好记着……”
“你让我好好记着的。”是他混日子混糊涂了。
打刀说完没再停留,直接起身,踢倒了旁边的茶壶也不管,大步流星离开。等九原杉坐起来的时候,就只看见长廊转角处翻滚而过的披风,上面坠着金色流苏被付丧神的动作晃动着,乱的不成样子。
“长义……”
九原杉这一句,付丧神也不知听没听到,但他确实没再折回来。
没过多久,烛台切和压切长谷部就过来了。看到木廊上倾倒的茶壶、蔓延的水渍,压切长谷部瞬间拧起眉头,“山姥切长义呢?他要是无法胜任近侍一职,大可以提出来……”
“长谷部……”九原杉的语气有点低落,没精打采的。
压切长谷部立刻收声,跪坐在审神者身边,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开口给小孩撑腰出气,“主人,山姥切长义出言不逊、擅离职守,请允许我帮您教训他。”
压切长谷部和烛台切光忠是知道山姥切长义和审神者吵架后负气跑掉才赶过来的。
隔着一段距离守着审神者的小夜左文字只听到了只言片语,短刀不善言辞,不知道怎么安慰审神者。
鹤丸国永、髭切、大俱利伽罗、笑面青江四刃在后面的道场手合,药研今天一早就去山上采药了,所以小夜只能把正在准备午饭的两刃找来。
“你就别火上浇油了,长谷部。”烛台切光忠无奈摇头,收拾好一片狼藉的地面,把磕坏了沿的茶杯也收拢进托盘里,这才坐到审神者身边,温声道:
“您和长义之间发生了什么,主人愿意跟我们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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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长义生气的理由:1、2、3……
第157章 动手
赌气太浪费时间,
直接动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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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原杉记性极好,几乎是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刚刚山姥切长义的话,然后抬头看着烛台切光忠,“长义还是介意我不肯用‘山姥切’来称呼他的事吗?”
不,大概跟那个没多少关系。烛台切光忠在心里默默想着。他和压切长谷部两刃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看向旁边放着的山姥切国广的眼神也比较复杂。
山姥切国广,审神者真正意义上的初始刀, 不惜一切都要找回来的, 唯一的本命刀。为了让这振刀回到自己身边,小孩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最后甚至差点危及性命。
要说其他刀剑对山姥切国广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何况审神者这些日子以来是如何对待山姥切国广的,他们都看在眼里。
作为近侍却不如别刃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本体受审神者关注, 要面对这种局面的也不是山姥切长义一刃。
反正压切长谷部现在是很理解山姥切长义为什么发火了,不过理解归理解,对审神者不敬就是不对,该教训还是要教训。
“主人, 长义他, 大概是在吃醋。”烛台切光忠缓缓开口,想着怎么组织语言才能让审神者理解,“虽说长义来的最晚, 但同为您的刀, 比起山姥切国广, 他还是感觉被冷落了吧?”
和审神者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因为山姥切国广的事碰了钉子, 新来的刀剑一般都能得到主人的特别关注,但山姥切长义因为这事儿被扔在那儿不管不问好些天,主从二人互不搭理,直到后来关系才缓和。
那时候长义说“那种不会鉴别真伪的家伙,随他去好了,反正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打刀那种口是心非的性子,这话当时大概也有六分真。毕竟是刚到审神者身边,除了契约带来的本能亲近,还没什么多余的感情。
但是现在……
被烛台切光忠担心听不懂的九原杉看了压切长谷部一眼,“吃醋吗?……我懂了。”
压切长谷部:……
不是,烛台切明明是在说山姥切长义小心眼拈酸吃醋,主人看着他是什么意思?
烛台切光忠对于压切长谷部和另一振自己争风吃醋差点闹出刀命的事儿不怎么清楚,但对审神者看着长谷部说这话也不奇怪,主控对竞争者的容忍度总是很低的。
“其实这也是好事。”烛台切看见九原杉苦恼的样子宽慰他道:“长义以前不闹,偏偏现在闹起来了……”
“是因为和主人感情亲近了,反倒为之前收到的冷遇委屈起来了吧?”不然也不会因为在自己担任近侍期间审神者对着山姥切国广说了句话就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