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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审神者掉下去了(332)

作者:一己之愿 阅读记录

小孩站在空地的中央,对着付丧神们轻轻笑了一下,“为了保住主人的威严,我可不想让你们看到我等会儿的样子。”

“所以,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吧,拜托了。”

随着审神者的话音落下,刀剑付丧神们面前只剩下一片黑幕,也再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

九原杉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神社的外廊上,周围一片黑暗,寂静宛如孤坟。

这时候,小孩才敢放纵自己露出脆弱的神色。轻声念叨着自己刀剑的名字:“山姥切,鹤丸,长谷部,药研,青江,小夜,髭切,烛台切,伽罗酱,长义……”

他抱紧自己的双臂,静静感受着脑内的刺痛、越来越吵杂的耳鸣,还有渐渐模糊的意识,吐出最后一句破碎的话语:

“我,我有点害怕……”

……

时间的流逝从未让经历千百年光阴的刀剑付丧神感觉到如此难熬。鹤丸国永甚至有种错觉,自己作为陪葬品呆在坟墓里的那些年加起来都没有今日漫长。

看不到、听不到,除了等待,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山中多雨,之前压低的云层终究还是坠落下来,化作点点滴滴的凉意落在他们身上,灌进骨髓里,把身上的温度一层层剥走。

没有一振刀去避雨,他们全都站在那里,是雨中静默伫立的雕像,等待着命运的宣判,等待着那个不知道还会不会出来的孩子。

审神者不希望他们看到自己发狂的样子,但事实上,到了后半夜,隔音和遮蔽视线的结界就被失去理智的九原杉自己破坏掉了。

小孩眼睛通红,布满血丝,原本清澈的眸子看不见一点自我意识,小兽一样无意义的嘶吼着,只知道破坏和发泄。就连身上的灵力也不再是那种泉水般的清凉明净,里面夹杂着秽气,山崩海啸般不断翻涌,让和他结契的付丧神都不好受。

但他们只能看着,还是什么也做不了。这种微不足道的痛苦,反倒能让刃有点心理安慰:他们和审神者是一体的,这种联系无法斩断。

从傍晚到深夜,从深夜到黎明,折腾了整整十几个小时的审神者总算渐渐平静下来,倒在了神社的废墟里。

在雨里站了一夜,变得尸体般冰冷僵直的付丧神们再也忍不住,抽出本体破坏了已经摇摇欲坠的最后一层结界,在横倒的廊柱、断裂的木板、翘起的石块间跌跌撞撞地奔向审神者的所在。

小心清理掉周围的杂物,付丧神们这才把中间的浑身是伤的小孩抱了出来。

鹤丸国永摸了摸小孩的脸,体温有点低,身上的伤口虽多但都不严重。胸口的起伏也慢慢从短促变得规律,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他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下巴抵住小孩的发心,闭上眼松了一小口气,“活着就好,只要你还活着。”

昏迷中的九原杉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艰难地睁开眼,“鹤……”只吐出一个音节,九原杉就咳起来,发狂的这一晚,嗓子伤的很厉害。

一边的药研连忙抚着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压切长谷部从携带的空间扣里取出毛毯包住小孩,烛台切则兑了温水一点点喂给他。

小夜左文字把自己采到的浆果递到审神者嘴边,轻声道:“很甜的,我尝过。”

九原杉咬住红艳艳的小果子,清甜的果香在唇齿间流淌。他点了点头,露出微弱的笑来,“很甜。”声音沙哑破碎,但却有种由衷的喜悦。

他从未如此强烈地渴望,从未如此虔诚地祈祷,也从未如此感激命运的宽容:能活下来真的是,太好了。

鹤丸国永轻吻过他的发顶,把裹着毯子的小孩抱起来,“我们回去。”

淋了一夜雨的付丧神比九原杉的体温还要低,但小孩还是往他怀里缩了缩,紧紧搂住太刀的脖子,“嗯,我们回去,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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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采访小杉》

记者:鹤丸说山姥切国广根本拒绝不了你,几句话就会被你套住(其实他自己还不是被吃的死死的),请问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呢?

九原杉:咦,你们不是看到了吗?

首先,跟他说我身边虽然已经有了别的刀,但他是特别的、重要的、无可取代的,我初心不改(男人嘴里的情话不要信),肯定他的价值和意义,激发他的求生欲;

其次,多卖卖惨,说大家都不喜欢我,喜欢的也有可能变得不喜欢,都是随时会破碎的镜花水月(你再编),我很不安很害怕,没了他我坚持不下去,用感情来打动(网住)他;

最后呢,根本不要问他同不同意我用灵术。只要逼问他:你爱不爱我?还记不记得要永远守护我的约定?我想要你在我身边,不可以吗?……这种他只能好好好是是是傻点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