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从未想过你会讨厌我,会对我失望,会后悔遇见我。”
“就算你觉得我自私自利自以为是也好,我真的从未这样想过。”
“一秒都没有。”
“唯独对于山姥切对我的感情,我有这种自信。”
“所以,只有你,不要避开我。”
“不然,我真的会哭啊。”
九原杉从地上站起身,向前迈出一步,对着山姥切国广伸出手,“山姥切,过来我身边。”
角落里的打刀和审神者僵持了几秒,还是乖乖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然后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主人。
九原杉轻轻抚摸着面目全非的付丧神,眼睛里的光温柔而澄净。
年幼的审神者俯下身,在打刀骨化的额头上落下轻若羽毛的一吻,一如最初。
“以审神者的名义,赐福于你。”
“与我缔结本命契约,我所深爱之刃。”
“你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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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什么时候偷情》
鹤丸国永(咬牙切齿):渥美晴乃……你个该死的恋童癖。
渥美晴乃(义正言辞):正太控和恋童癖是两码事!
鹤丸国永(质问脸):你为什么要教他那些东西?
渥美晴乃(脸红气喘):……色字头上一把刀,让人失去理智,无法自拔。
鹤丸(正宫的愤怒):我明明天天看着他,你们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
第138章 一起
生也好死也好,
天堂地狱人间,
我都舍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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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审神者留外面的九位付丧神围拢在结界前,虽然这种行为没什么意义:他们看不见神社内的情形, 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鹤丸国永自从审神者的身影消失在神社深处后就一直站在原地,神色冰冷,目光暗沉。
“鹤丸殿, ”药研藤四郎在太刀面前微微低下头, “是我没能及时阻止大将……”
“呵,”像是雕塑一样静止了半天的太刀付丧神轻笑一声,嘲弄道:“他那是早有预谋, 我们哪里挡得住?”
他也好, 备受宠爱的长谷部也好, 审神者信赖的药研,还有喜欢的烛台切……他们所有刃。
“不管是谁, 不都被他抛下了?只有里面那个……”
压切长谷部立刻出声反驳:“主人只是, 只是因为好不容易找到那振刀,一时心情激动罢了。”
鹤丸国永偏头瞥了他一眼, 什么都没说。
一向注意仪表的烛台切光忠身上也有不少泥污,太刀顾不上清理, 他站在鹤丸身边,看着外表一片平静的神社,也不知道是想说服谁:
“那位山姥切殿, 如果意识还清醒的话, 应该不会让主人伤害到自己。”将心比心, 没有哪位付丧神会为了自己置审神者于不顾。
“你是不知道,”正因为对那两人都非常了解,鹤丸才无法心存侥幸,“山姥切的性格本来就……再加上他在那座本丸中的经历,对主人的话一向言听计从。”
“主人虽然年幼,可如果是要说服山姥切,办法要多少有多少。山姥切国广根本拒绝不了主人,几句话就会被套住。他要是能在主人面前说出个‘不’字,那才是奇了怪了。”
他哪次不是背着九原杉才能让山姥切国广按着自己的意思走?
“而主人那个性子,非要做什么的时候哪里会顾及后果?”
没等烛台切再说什么,从四处漏风的神社里泄出来的灵术光芒就说明了一切。
另一边的笑面青江、小夜左文字、髭切、大俱利伽罗、山姥切长义也都围拢过来。
压切长谷部几乎要贴在结界上,“主人……”打刀不自觉喃喃出声。他反驳鹤丸的时候斩钉截铁,但心里的不安泛滥成灾,根本控制不住。
这次的灵术和修复大俱利伽罗的那次没什么本质性的区别。但山姥切国广那个情况,其中的凶险、给审神者造成的负担,哪里是上次能比的?
折腾了这么久,已经快到傍晚。原本就不怎么精神的太阳更是恹恹的,没一会儿彻底被云遮盖,天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云压得的很低,空气湿度上升,压抑又气闷。深秋的山林里,寒凉湿冷的气息无孔不入。
山姥切长义拢了拢披风,不想上面的暗扣竟然松脱开来。伸手重新扣好,指尖忍不住在光秃秃的扣子上抚摸了几下。
东西他都已经送出去了,拿着流苏的那个人,难道就真的觉得他们全都无关紧要吗?如果是这样……
天色还未全暗,结界外等待的刀剑却觉得度日如年,熬的人心浮气躁,惶惶难安。
当神社的纸门被拉开,审神者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付丧神们甚至有点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