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装修的味，难闻死了。”赵桂芝十分懂行。她一把年纪，当然不愿意在这吸甲醛。
这屋子要散味，至少两年，而且自己一个人住，哪有儿媳妇伺候的好啊。
就这样，两人在这呆了三小时，又折回自己小区。唐大河十分头疼。他要怎么跟媳妇解释，刚把赵桂芝送走，又回来了……
……
“江源虐心跟拍：《肚兜》。”
第二天一早，网民们等着华星回应。谁会知华星没等到，等到了‘夏海’相关。《肚兜》原创为‘江源电视台’，经黄科转发，才有了现在热度。黄科是华夏实力派演员，今年三十九，刚凭一部《困战》大火。
上午十点，凤城一家高档写字楼里，王园园一边咬包子，一边的看着微博列表。此时关注人列表更新，发博者名为黄科。王园园是黄科的忠实粉丝，在微博刷新的第一时间，果断点击。
“王大爷，你和肚兜在一起几年了？”
“这个是摄像头？”
“对。你跟平常一样就行。我们摄影师会找好角度。”
“三年七个月了……”
……
《肚兜》全长16分37秒。视频刚一打开，一个衣衫佝偻的老人在马路边行走，一个未出镜的女记者采访。老人身边有一条黄狗。黄狗后腿断开，一根小树枝在支撑着。
王园园坐直身子。从老人表情和周边环境，这是一个纪实采访。而且旁边的黄狗……她看的有点眼熟。
老人在站牌等车。不一会，公交车到站。老人和记者一起上去。公交车上全是一些大妈大爷，众对摄像头指指点点，看的十分贴近生活。
公交跟拍采用的快进模式，十秒后，众人下车。老人来到一家宠物医院。黄狗在医院门口转悠，愣是不进去。
“它知道这是医院？”女记者好奇。
“知道，他对医院的味熟悉。”
“知道医院会打针，不敢进去？”女记者逗乐。
老人不说话了。三秒后，尴尬开口：“它知道去里面花钱，舍得不让我花。”
这半年，自己只要靠进医院，肚兜就扯着不让走。
女记者和跟拍摄像愣住。他们给了黄狗一个特写，这才发现，黄狗眼睛湿漉漉的……
“咱们有钱了，前几天赢了三万块，不缺钱。”老人蹲下，揉了揉狗脑袋。
一分钟后，黄狗终于肯进去。
女记者和摄像跟着，只是心情要比之前沉重些。
万物有灵，即使是一只不会说话的黄狗，也知道人情冷暖。
第一百零一章
《肚兜》拍摄于下午四点, 宠物医院有不少家长。家长宠物有博美，萨摩耶, 布偶。和各式各样的精致宠物相比，黄狗就像闯入城堡的丑小鸭。众人见到王德树和黄狗, 条件反射的朝旁边靠了靠。他们不是歧视残疾狗, 只是王德树和黄狗太过衣衫佝偻, 他们担心寄生虫感染。
王德树心思敏感, 没有往人多的地方蹭，而是带着大黄蹲在角落。
“用不用过去？”摄像师转向女记者。为了跟拍真实，他们下车时，将摄像机换成了针孔摄像头。
“不用。”女记者摇了摇头, 守在王德树三米外。
宠物大厅，其他家长都在交流宠物经验, 王德树和大黄蹲在地上。受拍摄角度影响, 双方有明显‘阶级’划分，整个画面极有冲击力。
凤城写字楼，王园园抽了抽鼻子。她不是圣母，但王德树和黄狗眼神太过小心翼翼。看的人心间打颤。视频进入速倍拍摄。下午五点, 轮到王德树就医。
王德树带着大黄进去。
“咳嗽, 呼吸急促，不运动……之前有没有检查过？”医生四十出头, 简单检查后，对王德树询问。
“检查过，说是气管炎, 这半年一直吃药。”王德树递上近半年药单。肚兜一直按时吃药，但身体越来越严重。
“需要拍片。”医生翻了下单子。
“得多少钱？”
“国产设备一百五。德国进口三百八。”
“三百八的……”
王德树去收费处结账，接着抱着肚兜坐上精密仪器。
“呜呜——”肚兜浑身僵硬，身体有些紧张。
“没事，放松。”王德树示意肚兜轻松。肚兜没有任何反抗。医生启动设备。他一天接待数十个宠物，也不知是不是环境影响，每个宠物拍片时，都要挣扎一下。而黄狗虽然紧张，并没有异常举动。
“挺乖的。”医生夸赞。
“是挺乖。”王德树有些自豪。肚兜虽是土狗，但要比那些宠物狗还听话。就在这紧张等待中，三分钟后，片子出来。医生耐心观看，神色也由随意变的越来越严肃。
“怎么样了？”王德树跟着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