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寸步难行(96)

作者: 林萨 阅读记录

姬南齐像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哥哥你怎么了?”

姬少越把他抱上床,从他的额头吻到嘴唇,用很轻淡的语调说:“我说过我不想分开。”

姬少越厌恶自己流露出任何乞讨的姿势。他第一次表达自己真正想要的,接近那辆缆车,主动称呼那个多年未见的女人“妈妈”,是比险些冻死在雪山中经历更刻骨铭心。

爱上自己的弟弟,似乎也是在提醒他注定不会被爱的悲哀。

此时他也不想做懦弱和无用的人,他拥有很多,不管是需要任何东西,也不管手段是强硬的,还是虚伪的,都可以帮他完成他想做的。

现在他要姬南齐视线里只有他,完整的,独一无二的属于他。

洞房花烛夜,姬少越大度地原谅了之前姬南齐因为喻灵,因为姬家,对他的那些言不由衷和身不由己,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和耐心。

姬南齐晕了又醒,被操得失禁后,浑身青青紫紫地捧着被顶得发疼,又被灌满的肚子在床上团成小团。

姬少越亲他的肩膀,让他记住今晚。

今天对姬南齐来说是很漫长的一天,在多出来的八个小时,把他想也不敢想的事都经历完了,他浑身疲累,又无法入睡,听到姬少越这句话,心脏就重跳,闭着眼角滑下眼泪。

他做错了事,才让姬少越生病。

姬少越精力无穷,而且热衷于自己认定的事,把姬南齐折腾到虚弱也难以冷却滚烫的心脏和大脑。

第一天,回来时不仅带了一束鲜花,还带回登有他们结婚的报纸,以及姬南齐会喜欢的金戒指。晚上捏着姬南齐被细链拴住的脚踝,浑身钢板似又沉又硬压得姬南齐双腿承受不住,不受控制的哭叫让他从后面来。

姬少越还是喜欢面对面看着姬南齐难耐哭泣的脸,虽然能让人轻易心软,也能让人格外兴奋。

第二天,姬南齐就趋利避害地适应了这种生活,在姬少越想带他一起去办公室的时候,拼命地劝他哄他,主动亲他,“老公老公”地叫。

姬少越知道他的担心,自己也没有糊涂到那种地步。只是这里不是中国,而且他们刚刚新婚。

新婚,这个词让姬少越掌心发热,四肢百骸都是暖的。

第三晚看着姬南齐昏睡的脸,往他衣服里塞了一个软枕,早起看瘦条条的姬南齐挺着肚子眼泪在眼睛打转,又把人亲得咳嗽,抚摸他都是软肉的肚子。

因为姬南齐,他甚至忽略了他们一开始就错误罪恶的血脉,以超乎想象的热情在期待一个连胚胎都没有的生物。热衷于让姬南齐受孕,刚回伦敦就找了姬南齐常见的医生来调理他的身体,按照食谱让人照顾他的三餐,也强行把姬南齐挑食的坏毛病纠正。

第四天,乐此不疲的姬少越竟然买了一双婴儿的小鞋子回来,棉质的,不足他半个巴掌大,放在姬南齐平坦白绵的肚子上,手指隔着柔软的鞋底踩他。

姬南齐没有之前抗拒,低烧使人更加软绵绵的,皱着脸蛋接受姬少越幼稚的举动,忧心忡忡:“会很奇怪。”

晚上在姬少越什么都不做,抱着他单纯睡觉时,姬南齐目不转睛看着他,伸手摸他的额头。

姬少越闭着眼睛轻笑,姬南齐大着胆子问:“你好一点了吗?”

姬南齐还是觉得他在发疯,姬少越也知道自己在做危险又悖德的事,但蓄谋已久的心未必是冲动的。

他睁开薄薄的眼梢,视线看向枕头另一边的姬南齐。

姬南齐咽了一下喉咙,小声询问:“是因为许夏尔结婚了吗?”

姬少越眉心微皱,被子下的手被姬南齐温热的手心牵住,他像是要按住一只可能发狂的凶兽,用自以为不会伤人的口吻,说:“我看到她结婚的消息了,就在半个月前。你可以和我谈一谈她,我不介意。”

“关她什么事?”

姬南齐察言观色,也不强求,说:“好吧。”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眼睫如微卷的小刷子,被姬少越晃醒的时候,湿润的眼底乖巧温顺,伸手去解自己的睡衣纽扣。

姬少越按住他的手,目光阴晴不定,最后什么都没做没说,下床离开了房间。

姬南齐感觉自己刚才像是婊子里的自助餐,很随便也很廉价。

挫败感和无法克服的慌张让他夜不能寐,压在身上的被子像是沉重的命运,他喘不过气,躲到了床边的小立柜旁。

姬少越联系了夏侯,依然不知道姬南齐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回到房间的时候,不在床上的人坐在地上,抱着小立柜睡着,转为高烧。

姬少越准备好了兴师问罪,但姬南齐在梦里泪流不止,求救一样叫着“妈妈”,让他丢盔弃甲,抱着人安慰。

上一篇:那个好看的前男友 下一篇: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