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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木望天(13)+番外

木凌暗自摇头,“这人怎么就这么短练呢,一激就中一点就爆的,这种性格难成大事啊。又看了看岳在庭,还是那么稳当地站在那里,一副风度翩翩游刃有余的样子,木凌突然觉得有些纳闷,“我听说,岳老爷子生前也是火爆脾气,因此才特别喜欢岳在云,说他最像自己……可这岳在庭的阴险是随的谁?而且长相也不像……这两兄弟实在是区别大。”

秦望天却冷笑了一声,道,“谁说他们是两兄弟了。”

“啥?”木凌敏锐地觉得有猫腻,“你什么意思啊?”

秦望天低头看木凌,盯着他一字一句问,“你真的想知道?是天大的秘密哦。”

木凌眨眨眼,“乳鸽好香啊。”说完,低头啃乳鸽。

秦望天看了他良久,才收回视线,接着看那头人群中的情况。

赵不同走到院子里,岳在云问,“你用什么兵器?”

赵不同微微一笑,有些不屑地伸出拳头来。

“你敢小看我?”岳在云双眉一立,也把剑还鞘,赤手空拳地就摆出了架势。赵不同也不摆什么架势,只是微微侧转身体,斜目看着岳在云,似乎是等他攻过来。岳在云毕竟是年轻气盛,见对方不出招,就自己攻过去了,左手一拳就往赵不同肋下袭来。赵不同侧身避开,脚下移动,身子一拧就跃到了岳在云的身后。岳在云一惊,这和尚别看身宽体胖,但动作却灵活得很,急忙转身,但转得有些急了,而那赵不同显然是久经阵仗的老江湖了,一看岳在云转身,就知道他要如何出招,索性踏上一步,跟了上去。岳在云原本是想来个回马式给那和尚的面门拍上一掌的,可偏偏一回身,那和尚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两人几乎脸对脸,这一掌怎么拍都不可能挨着他的面门了。

正在犹豫,就见那和尚微微一笑,曲起右手,双手成爪型,对着岳在云的肋下就抓了过去。这一招极阴狠,岳在云现在整个人还是扭着,全身筋脉着力之点就在侧腰的位置,一旦抓住,那么真气即泄筋脉也会乱,岳在云将会受重伤。

眼看着那一抓就要挨上,而岳在云想再抽身也实在是来不及了,木凌皱眉……哎呀呀,要被抓伤了。

这时,身边的秦望天手指一曲,抓着那枚花生米对着前方一弹……

“嗖”地一声,花生飞过人群,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赵不同的手心。“嘶……”赵不同疼得一皱眉,他因为想借机就废了岳在云,所以在手掌中灌注了内力,秦望天射出的花生正好击中了他的气门,内力瞬间反噬,赵不同就觉体内真气乱走,一时间就僵在那里没法动弹了。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发生,在场的江湖群雄本来功夫也都是一般,外加都顾着注意两人的交战了,没看见有人做手脚……赵不同这一愣住,岳在云却顺势一掌拍上了他的肩头。赵不同结结实实地就受了一掌,再加上内力反噬,闷哼一声飞出了老远,庞大的身躯重重地砸到了地上,嗓子眼一咸,吐出一口血来。

江湖群雄都傻了,这岳在云的功夫已经这样高了么,怎么只三招就把赵不同这样的高手给打吐血了?

岳在庭的眉头皱了起来,刚才那一瞬,他的确是看到有什么一闪而过……而且他和岳在云交过手,深知他的能为,不可能打败赵不同……也就是说刚才那一瞬间有高手暗中相助,是谁?

他环顾四周,就见四外的江湖人都是目瞪口呆地盯着中庭的方向,而且这里的人他大多认得,几斤几两他清楚得很,没有一个是有能耐做到这一切的。正想着,视线落到了不远处木凌他们的身上。木凌正在啃乳鸽,边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往人群里张望着,而他身边的秦望天,正用袖子轻轻地给木凌擦嘴巴,还倒了一杯酒给他送过去,木凌就着酒杯子喝了一口,接着啃。秦望天收回酒杯,仰起头,将那剩下的半杯喝下,轻轻舔了舔嘴唇。

岳在庭看着看着就出了神……总觉得,那杯酒的味道,似乎应该特别的甜美,说不定还会混上些乳鸽的味道。

“岳少爷好功夫!”人群震愣之后就爆发出叫好声来。

岳在云冷冷看了看地上的赵不同,道,“正邪不两立,来啊,把他抓了,押送到官府去。”

几个家将上来准备捆绑赵不同,却见他突然手一扬,一阵黄烟炸开,众人驱散烟幕一看,赵不同已经乘乱逃走了。

岳在庭冷眼看着岳在云在江湖群雄之中出尽了风头,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唉,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木凌将乳鸽啃完,打了个哈欠对秦望天道,“望望,走了,回房睡觉去。”

第10章

俗话说,有笑的就有哭的,岳在云在江湖群雄面前露了脸,春风得意地走了,岳在庭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不过叫他最纳闷的是――这岳在云莫非得了什么高人暗中帮助么?

仔细想了想,最可疑的还是突然出现在岳家寨的林百岁和秦望天。但是又一琢磨,江湖上好像没有这两号人物啊,岳在庭打定主意,还是决定明天再去试探试探。

另一边,木凌由于晚上吃得太多有些撑,所以在房间里边揉肚子边来来回回地溜达消食。秦望天被他转得头晕,有些无奈地说,“你要转去院子里转行不行?”

木凌对秦望天撇撇嘴,“晚上风凉,吃饱了吹冷风会伤脾胃的。”

秦望天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躺着出神。

又转了两圈,木凌看看秦望天,问,“喂……你自己有房间的,干嘛睡我房里?”

秦望天无所谓地笑了笑,“保护你啊。”

木凌龇牙,不理会他继续揉肚子消食,想了想,又问,“对了,我听说过半面修罗的名字,不过从没听过秦望天的名头。”

“这不奇怪。”秦望天调整了一下姿势躺好,“做马贼的,和做山贼的是不一样的,没有自报家门的习惯,最怕的就是人家认得他。”

“哦。”木凌点点头,觉得消食消得差不多了,就准备洗洗睡下。

“对了,刚才那个端木炎,什么来头?”秦望天问木凌。

木凌想了想,道,“我不太能确定,不过想起一个人。”

“说来听听。”秦望天饶有兴趣地翻身看着木凌。

“你有没有听过端木烈这个名字啊?”木凌盘腿坐在床上,问秦望天。

“端木烈?”秦望天耸耸肩,“什么人啊?”

“嗯……你们这个年纪的人是应该没听说过的。”木凌搔搔头。

“你不就比我大了几岁么,吹什么。”秦望天不屑地白了木凌一眼,“快说。”

“嗯……应该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吧,端木烈这个名字不出名,不过鬼医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吧?”

“我听过。”秦望天来了精神,“传说中那个大魔头么?”

“对的。”木凌点头,“五十年前的江湖上突然就杀出了一个鬼医,武功奇毒行为又阴狠……因为是个郎中出生,而取名医,心肠行为如厉鬼而取姓鬼,人称其鬼医。”

“不过听说鬼医正值如日中天之时被当时的天下第一鹤来夕杀了。”秦望天好奇地问木凌,“而最奇怪的是,这鬼医在三年之前还是个几乎不会武功的江湖郎中,天知道他怎么短短在三年内变成了一个几乎天下无敌的高手。”

木凌点点头,“当年是鬼医自己去找鹤来夕比试的,如果打赢了,那么他就是天下第一了。鹤来夕答应和他比武的条件就是让他说出那个秘密。”

“嗯。”秦望天点头,“不过鹤来夕行踪飘渺,他知道之后也没告诉其他人。”

木凌摆摆手,“得了吧,就他那记性,指不定哪天忘了,哪天又想起来了,问他也不说,就说那人叫端木烈,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

秦望天微微皱起眉,木凌说话的语气……“谁告诉你这些的?”

木凌对秦望天眨眨眼,“我师父啊。”

秦望天坐起来,“对了……一直没听说过你和司徒的师承。”

木凌眨眨眼,“我和司徒是同门呀,他是我师兄。”

“那教你们功夫的是谁?”秦望天问。

木凌瞟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道,“鹤来夕啊。”

秦望天傻了,良久才苦笑着摇摇头,“难怪教出了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原来师父就是当年的武林传奇。”

“唉唉……”木凌赶紧摆摆手,“我可不是什么天下第二啊,天下第二是他肖洛羽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