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14)
苏酒撇了撇嘴,从屋子里跑出去了。
她走后不久,打扮精致妖娆的春碧,迈着款款莲步而来。
杏眼中满是兴奋。
原本她还准备想个万全之策把苏酒弄走,没想到四小姐的狗突然丢了,苏酒得去找狗!
这可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她强抑住忍不住弯起的唇角,袅袅娜娜地走到萧廷琛床边,娇声道:“公子近日和苏酒那丫头厮混在一处,都不理我和姐姐……”
说着,掀开被褥坐了进去,“春夜凉,奴在公子的褥子里坐会儿,公子怜惜奴些……”
萧廷琛盘着核桃,唇角轻勾。
春碧见他没有拒绝自己,于是越发兴奋,整个人柔弱无骨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纤纤玉手轻抚着他的胸膛,“公子是文曲星下凡,奴平日里最崇敬的人就是公子……”
萧廷琛掐住她的下颚,桃花眼中带着淡淡笑意,“春碧姐姐生得美,这般亲近与我,莫非当我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成?”
春碧咯咯娇笑,尾音一波三折,越发地嗲:“公子……”
萧廷琛轻笑垂眸,指尖顺着她的下颚,一寸一寸缓慢滑过她白腻腻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深深的胸壑,平坦的肚脐。
春碧被引得浑身战栗,周身逐渐升腾起一股热。欲,连杏眸都湿润热切了几分。
少年的指尖,堪堪停在她的大腿上,饶有兴致地问道:“春碧姐姐,这是何处?”
第19章 美人髀骨作琵琶(2)
“讨厌了啦!”春碧满脸春情荡漾,“这儿自然是奴的大腿肉!”
萧廷琛凑近她的耳畔,酒窝深深,呵气如兰:“姐姐错了……这里,是髀骨。相传,以美人髀骨作琵琶,音色铿然,极为动听呢。”
他的嗓音低沉而撩人。
于这无边春夜,甚是相配。
春碧跨坐到他腰间,软似一汪春水。
那涂着口脂的红唇开开合合,格外魅惑妖娆,“动不动听的,公子试弹一曲,不就知道了?”
说罢,娇笑着去寻他的唇。
萧廷琛竖起食指抵在她的唇前,“嘘,姐姐莫急,咱得先把琵琶制好,方能弹奏乐曲……”
屋中的烛火,渐渐消失在成堆的蜡泪之中。
最后一缕烛光,将萧廷琛的侧脸映照得忽明忽暗,宛如鬼魅。
不过瞬息,那缕烛光悄然湮灭。
只余下一双弯起的桃花眼,
在黑暗中散发出诡异暗芒。
……
苏酒提一盏灯,趿拉着木屐,在后园子里轻声唤狗。
她转悠了半晌,正想着去前院寻时,一团小小的影子,从不远处飞快窜跑了。
“小狗子!”
苏酒大呼一声,忙提着裙摆追过去。
小狗跑得飞快,东拐西转的,苏酒看见它前方出现了一道院墙。
院墙下有个破败的砖洞,小狗钻了进去,蹲坐在墙里,似是得意的“汪”了声。
苏酒咬牙,拎起裙摆也跟着钻进了洞里。
她把小狗子抱到怀里,捡起灯盏,好奇地打量起这座小院。
小院建筑破败不堪,庭院里荒草丛生,一角虽有座假山,可惜假山上遍布青苔,座下池塘早已干涸。
她往前走了十几步,将灯笼高高举起,看见屋檐下挂着块字迹剥落的匾额,隐约能认出是“明德院”三个大字。
她一愣,小哥哥住的不就是明德院么,这里怎么又有一座明德院?
正想不明白时,外面忽然响起脚步声。
她望了眼来时的洞口,此时已经来不及退出去。
她当机立断,吹熄了灯笼,抱着小狗子跑到假山里躲了起来。
院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
苏酒小心翼翼透过假山缝隙朝外张望。
月色清透,身形高大的谷雨,肩上扛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好像正是那个叫春碧的姐姐。
他把春碧扔到地上,嫌弃地在衣摆上揩了揩手,吆喝道:“惊蛰,公子等着呢,那畜生你牵过来没有?”
“来了、来了!”
瘦猴儿似的惊蛰,动作极灵敏地牵着三只大狗过来了。
谷雨又搬了把大椅放在庭院里,恭敬地请萧廷琛坐了,不知又从哪儿捧出一盏茶,“公子请用!”
萧廷琛一手端茶,素白丝绸中衣外披着件宽松的暗红底绣紫阳花团纹大氅,姿态极闲适随意,赏月也似。
苏酒看见他朝那几只恶犬招了招手。
尽管夜色朦胧,她却也能看见萧廷琛笑眯眯的样子。
他摸了摸恶犬的脑袋,指着春碧,极温柔地开口:
“给你们带的宵夜,吃吧。”
第20章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1)
三只恶犬眼冒绿光,立即在春碧身畔围走起来,不时还有涎水从锋利的齿缝间滴落。
苏酒捂住嘴,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