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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在上(36)

作者: 走马观枫 阅读记录

商启怜遵从她的意思,上来换成之前那套抱的姿势,默了默问:“要颠腿吗。”

江走坐惬意了,糯声说:“慢慢颠。”

“你好考验我。”商启怜笑意无奈,还是动了起来。

江走摸那柄挎在他腰侧的刀,神情怔怔许久,才道:“你带它上榭,吓着人了么?”

“我吓着好多灯笼,它们整团的灭了。”

江走虚弱评价:“神经。”

“你神经的夫君还想问你些事呢,你与我说是不说?”

“你问,我能答。”

商启怜摩挲她微烫的小手,淡淡道:“你怎么就跟朱宪戚回这了?”

他用了“回”字,江走听得极不舒坦,这事出有因,她被几个陌生男人死拉硬拽了一通,实打实的绑架劫持,“青梅榭”犹同她的噩梦,她对商启怜宣称是从榭里出来的,实则她进榭才一日光景,婆子不遑教她,她对那等子的事儿粗陋着,半个烟花女子也提不上。

江走嗫嚅少焉,道:“谁要回这,朱宪戚买通了成衣铺的人,我太大意,吸了一股奇怪的粉,醒来就看到他,他与我讲了好多,包括我父亲的事,我可能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许是你其实也清楚的,你不妨直言相告。”

因他迟疑,江走扬起眸,注视他凌厉的轮廓,神色耽溺道:“你说的,咱要坦诚相见。”

商启怜认为江走在套他的话:“你信了?”

江走:“半信半疑。”

当时商启怜一脚蹬开阁门,望见朱宪戚这滩烂泥正在悲愁垂涕,他心底火冒三丈。

不过商启怜绝不会对朱宪戚饱以老拳,人家流的是皇家血,但凭商启怜有踢天弄井的本事,假如真揍了这人,商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几十口的脑袋都不够砍,所以他仅是对那扇门撒撒气,进去以后,便让朱宪戚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一丈之内受教育。

商启怜都不想说这个人,既然江走有所盘询,他也不备再遮藏:“青梅榭没了个妓子是吧,我同研王促膝长谈了一番,行凶之人到底是谁,我也明明白白的告知了,让他自己琢磨去吧。我们歇息歇息也该回家了,家里人都等着呢。”

江走有些迷糊,只听清楚中间那段话:“你说你告诉他行凶之人是谁,你知道是谁?”

商启怜一脸自豪:“对啊,我知道。”

江走懵懵的:“谁啊?”

“我跟他讲。”商启怜不慌不忙说,“主谋是谊亲王,他五哥朱见澌。”

江走不可置信地张嘴,脸色唰地泛青,在商启怜怀中硬成冰块。

作者有话要说:朱见澌:?你什么意思?

商启怜:我就意思意思。

第19章 厥词

“谊亲王?”

江走道,“你没傻吧,你这样说,与公然污蔑有什么分别,不日被研王宣之于口,你要如何自证?”

商启怜道:“你说的是,我也觉得我不要命了,昭然诽谤皇子,我要吃杀头之罪,怎么办。”

江走视线直勾勾道:“你有万全之策?”不予商启怜开口,她自行接下去,“若是谊王所为,研王他自不敢正面抗衡,而研王之所以过分猜忌你,不过是想用你来供出这些事实。”

她哎了一声:“启怜,我发现研王其实非常执着于你,他跟我说‘你不能背叛他’,如此看来,你在他心目中已经成为了最安全可靠的……”

商启怜突然香了她一口。

江走呆若木兔:“……你搞什么偷袭。”

“瞧你好玩。”商启怜拍着木鸡的脑袋,言归正传道,“都说研王是草包,实际上,他想装窝囊,结果发现自己是真的窝囊,还要被人天天算计着怎么整死,你说他要疯不疯?换位思考,他为何会被人视作活靶子,答案很久之前你就告诉过我。”

“被疑。”

江走眼不带眨,吞咽了一声。

商启怜挪低了声量,道:“文武百官均以谊王材德兼具从而举荐之,皇帝却迟迟不立皇太子,可是真的毫无绸缪?谁能保证皇帝未尝秘密立储。谊王表面一贯稳静,身边手足或殇折或横死,他又该如何在激烈的争夺中容身自处?而朱宪戚是众知的朽木,他没用却留命至今,错非谊王是赤心善待这个弟弟,若不然二者的关系只会是如齿龃龉。”

江走冷汗爬背。商启怜不再搂她,随意让江走坐自己的大腿上,朝后一仰,手撑着花榻道:

“假设谊王有心对朱宪戚出手,可他开首的这番作为太过隔靴搔痒,如今害了琉乐,权当是给朱宪戚一记下马威,你也知道,那夜朱宪戚与妓子同睡一张榻,凶手完全有时间置朱宪戚于死地,却没有这样做,为何?”

江走摆头。

商启怜道:“谊王不敢,他不知道朱宪戚的靠山是谁,鲁莽灭裂的后果就是给自己招来杀生之祸。琉乐会死,说明谊王心急,急于知晓到底是谁在袒护朱宪戚,于暗中抽丝剥茧,决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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