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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笑长空(28)


那三个白衣人对视了一眼,都老实交代,“是……是我们教主让我们这么做的。”
“哦?”包拯微微皱眉,“你们教主,就是那白衣教教主叶一白么?”
“对。”三人点头。
“他现在身在何处?”包拯问。
“教主跟我们约好了在城外十里驿站后面的林子里等着的,如果我们半个时辰不到,他就会转移去别地了。”
包拯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计划还挺周密的么,那叶一白为什么绑架公孙先生?”
三个人摇摇头,“我们不知道,教主想什么一向都不告诉我们的。”
包拯皱皱眉,道,“王朝马汉,带人去林子里查看一下!”
门口的王朝马汉去林子里查看了,包拯又问了一会儿,那几个白衣人的确是一无所知,就先暂时押到牢房里。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真的是扑朔迷离啊。”包拯摇摇头,道,“先生今日受惊了,权且去休息,大家都好好整理一下,这几天究竟发生了多少事,还有多少零散的线索……我们明日一早好好地研究一下。”
众人都点头散去。
当夜,展昭和白玉堂坐在桌边,一人一支笔,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罗列了出来。
“猫儿……”白玉堂手上拿着毛笔双手托着下巴,问,“那些人为什么要抓公孙先生啊?”
展昭耸耸肩,“我上哪儿知道去……大概先生无意中发现了什么?还是他们想从先生身上得到什么?”
“嗯……”白玉堂有些困扰地搔搔头发。
“你怎么了?”展昭不解地问他。
“嘶……猫儿,你说,庞统给公孙弄干衣服,干嘛非要脱了他的全部衣服啊?”白玉堂认真地问,“穿在身上弄干更省事吧?”
展昭也有些为难地想了想,道,“我刚刚就纳闷了,大概想看看先生没穿衣服的样子吧?”
白玉堂挑挑眉,“男人看男人有什么意思?”
展昭脸上有些不自在,道,“我哪儿知道啊,大概人家觉得好看吧。”
白玉堂沉默了良久,突然抬头看展昭,“猫儿,脱光了给我看看!”
……

第二十四话 理,线索和疑点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展昭听白玉堂说完后伸手掏了掏耳朵,“啥?”
白玉堂很镇定,“脱光了让我看看。”
展昭眨眨眼,缓缓地站起来。
白玉堂眯起了眼睛,以为展昭真的要脱呢,咽了口唾沫认真地看,没想到……展昭抬手“哗啦”一声掀桌,“白老鼠,今天不扒光你爷爷不姓展!”说完,恼羞成怒地扑上去就要扯白玉堂的衣裳。
白玉堂大吃了一惊,赶紧躲开,道,“不就让你脱了给爷爷看看么,那么小气做什么啊?!”
“你怎么不脱!”展昭磨牙,“要脱你先脱!”
“我先说的!”白玉堂东躲西窜地不让展昭揪住。
“宰了你!”展昭火了,这耗子太气人了!至于具体气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怕你啊!”白玉堂也不是省油的灯,揪住展昭的衣领子就想往下扯,“让你脱你就脱!”
“扒光你!”展昭抓住白玉堂的衣带往外拽。
两人正闹呢,房间的门轻轻地被推开,就见公孙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看了看两人,问,“你们……干什么呢?”
白玉堂和展昭一愣,对视了一眼,发现自己正拽着对方的衣服,两人的衣衫都很乱,展昭衣领子敞开了,白玉堂衣带子被扯开了……
“呃……”两人赶紧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衣服。
“先生,进来坐。”展昭往里头让公孙,公孙还有些惊骇,心里纳闷刚刚展昭和白玉堂在干吗呢,走到屋里坐下前先小声问,“我没打扰你们吧?”
公孙不问还好,一问展昭和白玉堂就更尴尬了,支支吾吾地说,“没……”
“那,要不我明天再来就行。”公孙赶紧站了起来,“我不急。”
“不用……”展昭尴尬地笑,“我们真没干什么,就那耗子气人而已……”边说,边拉公孙坐下,“先生坐,有什么事情?”
公孙点点头坐下,看到了桌上展昭和白玉堂罗列出来的两张纸,将近期的案件线索都写出来了,就拿过去看。
一,西门蛇鹰教的人死了,疑似跟莫华宫有关,见到白玉手臂,小千手邪佛。
二,天山山坳里有夏国栋的令牌,此夏国栋为假,基本肯定是西夏人,
三,白衣教教主叶一白就是莫华宫的宫主,红衣是红衣教的教主,他们要抓一百个美少年和美少女,送到莫华宫去,另外还有一个教主。
四,为什么偏偏要挑选开封府呢?
五,白衣教奉信千手邪佛,邪佛未完工,按照小邪佛雕刻的。
六,王寡妇和更夫命案,王寡妇跟罗长丰关系暧昧,寡妇疑被熟人所害,更夫吓死后,伪造成杀人后畏罪自杀。
七,罗长丰寿宴时被毒害,两子想逃跑,罗氏与蛇鹰教有关,后被登杰带走,登杰可疑。
八,颖昌府两桩疑点重重的灭门案件,知府周岚可疑。
九,抄白衣教,风声走漏,被叶一白逃走,王墨是内奸,被抓,王墨非蛇鹰教。
十,夏国栋回到金庭驿馆后被火烧死,火从口中而出,死相奇特,副将刘峰第一个赶到现场,疑似夏国栋事先安排,刘峰吓疯,神志不清中。
十一,公孙先生被白衣教的人劫走,被庞统救下,衣服脱光……
看前面十条的时候,公孙还觉得总结得合理,切中要害言简意赅,但是看到第十一条就无语了,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我是想来告诉你们验尸的结果。”公孙道,“夏国栋的身上,有大量的白火粉,另外,他的肚子里,肠子都炸烂了,难怪会说有火从嘴里冒出来,那是因为吃了一小颗轰天雷进去……”
听公孙讲完,展昭和白玉堂都睁大了眼睛。
“轰天雷?”白玉堂乐了,“这还不如吃火折子呢,该不会是吃了西夏狗,想洗洗肠子……唔”话没说完,被展昭一把捂住了嘴,眯着眼睛警告他,“别打岔,听先生说。
白玉堂有些无力,这猫还在记恨刚刚自己要他脱衣服的事情呢。
“白火粉很容易着火,嘴里的轰天雷一炸开,火出来了,碰到了身上的白火粉就引燃了整个身体……但是这种火只会烧掉粘在身上的白火粉,让表面变得焦黑,而没有烧到衣服……这整个过程只需要一瞬间。”公孙道。
“哦……”展昭摸摸下巴,“这倒挺有些意思的。”
“猫儿,想到什么了?”白玉堂问。
“嗯。”展昭点点头,问,“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窗户底下见到的那些布片和灰烬?”
“哦,那的确是布条。”公孙边说,边从怀里将那个白布包拿出来,给展昭他们看,“都烧成灰烬了,上面也有白火粉。”
“布条……”白玉堂来了兴致,摸着下巴道,“那还的确是有点意思了。”
“夏国栋那天着火的时候,楼下的官兵都说房间里的灯并未亮,也就是说,随便找一个尸体,身上涂上白火粉,换上夏国栋的衣服,然后嘴里塞个轰天雷,照样就能让人觉得死的是夏国栋。”
“的确。”白玉堂点头。
“那块布条是用来固定尸体,让尸体站着的。”展昭边说,边把白玉堂拉起来,拽到窗边,拿他的腰带将他的腰环住,两头系到窗台上,道,“尸体原先是被固定住的,布条上面也有白火粉,尸体燃烧了一段时间后,白布条也被烧断了,尸体就仰面栽倒。布条被烧完后,一部分灰烬掉到了窗下,一部分灰烬留在了尸体周围,也就是我们看到的房间里留下的灰烬。”
“嗯。”公孙点头,“很有道理。”
“行啊猫儿。”白玉堂也点头,伸手想把腰带从窗户上解下来……“死猫,你打的是死结!记仇猫!”
展昭望天,不去理白玉堂,回到桌边跟公孙继续谈案情,白玉堂一个人在窗户边解腰带。
“这么说来,等那些守卫一乱,肯定都跟着孔华跑上楼去了,然后夏国栋尽可以找机会溜走……只是那副将刘峰。”公孙摸摸下巴,“我仔细地检查过,他没有易容什么的,而且是真的吓坏了。”
“说到吓坏了。”白玉堂终于是解开了腰带,走到桌边来坐下,道,“那个更夫也是吓死的呢。”
他的话说完,展昭和公孙都转脸看他。
“干嘛?”白玉堂耸肩,“的确是吓死的啊。”
“究竟看到了什么,能把人吓成这个样子呢?”展昭托着下巴双手支着桌子沉思,“打更的更夫应该不会胆子太小才是,看见王寡妇的尸体的确是应该吓一跳,不过怎么也不能吓死吧。而且那天他被吓死之后还让人补了一刀,是不是被吓死的时候那人就在附近,还是索性就是被那个拿刀的人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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