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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笑长空(135)

“哪儿来的?”展昭问公孙。

“死者的肚子里头。”公孙的话刚说完,就见白玉堂皱着眉头将珠子放了回去,找个地方洗手去了。

展昭摇摇头,道,“先生肯定洗过了啊。”

白玉堂还是打了水拼命洗手。
“死者的肚子里怎么会有两颗珠子?”展昭一脸不解地问。

“嗯……”公孙摇摇头,“这点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你们去查查了。”
“有线索就好了”展昭接过两颗珠子,道,“明天一早去银器铺子查查有没有这两颗珠子的来历,然后上山,找血迹。

“找血迹?”白玉堂睁大了眼睛看着展昭,问,“那岂不是要把开封府所有的山都爬一圈?”

展昭想了想,也皱眉,“是哦……有没有什么方便的法子呢?”

“可让全开封府的衙役都去找。”公孙道,“再加上那隶属开封的五百禁军……嗯,应该差不多了吧!”

“好!”展昭点点头,“来个全员搜山,倒是要找找究竟什么畜牲害人!”
当晚,白玉堂又来蹭展昭的床。将肥乎乎的毛球提出来放在枕头边,白玉堂占掉了原本属于毛球的那半张床。

“猫儿。”白玉堂盖上被子,道,“珍儿会说话了,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他吧?大哥大嫂还惦记着你收他为徒的事情呢。”

“这么小就会说话啦?”展昭吃惊地问。
“不小了。”白玉堂道,“都一岁了。”
“唔……”展昭趴在枕头上面掰着手指头,“小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生出宝宝来。”

“马不都要很旧么?”白玉堂打了个哈欠,“慢慢等吧……要不然,带去陷空岛安胎去?”

展昭让白玉堂逗乐了,抓被子蒙他的头,“睡觉吧你,那么多废话!”
白玉堂也不甘示弱,一把将展昭也拽进了被子里。

随后……被子里面就好一番闹腾。
次日清晨。

展昭打了个哈欠醒过来,就见旁边,白玉堂还没醒。
展昭凑过去看了看白玉堂的睡容,啧啧两声,这人长得真是……

正想着,就见毛球蹦上了床来,凑到自己身边喵喵叫着蹭来蹭去,那样子像是饿了……最有趣的还是它的尾巴一甩一甩的,正好蹭着白玉堂的脸。
白玉堂微微皱眉,伸手……一把揪住了毛球的尾巴。

“咪呀~”毛球疼得大叫了一声,一爪子踩在白玉堂的脸上,窜出去就跑了。
白玉堂被毛球软软的肉垫子一脚踩了个结实,又被刚刚那一声猫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就见展昭坐在他身边笑。

白玉堂仰天伸了个懒腰,“嗯……猫儿,一大早就现原形啊。”

展昭瞅准了他的鼻子,伸手掐住!
……
两人早起又闹了一阵,就穿上衣服出了院门,到厨房吃早餐。厨房大娘今早特意起了个早,给众人准备了肉包子和枣泥糕,还有满满几大桶的豆浆,就知道今日全府上下的人都要去爬山去。
展昭一手枣泥糕,一手包子,边吃边跟白玉堂还有几个负责带领队伍的捕快研究开封府的地形图,将全城的山分为五个区域,五百禁军和五百衙役,每二百人一个区域,十人一组,由一个组长带领着搜山,找到血迹后立刻报告。

布置完后,开封府全员出动,上山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喝了两口豆浆,就跑出府衙,去了街上的银器铺子,寻找银珠的线索,这一招,却是牵扯出了一个大秘密。

 

第一百一十话 珠,赌客与筹码

白玉堂和展昭两人来到了开封府的银器铺,找到掌柜的,给他看了那两颗银珠,问,“掌柜的,这种银珠子,见过么?”

掌柜的伸手接过银珠子看了看,微微皱眉,笑道,“展大人,这银珠子,并非是我中原的工艺啊。”
“哦?”展昭有些好奇,问,“那是什么地方来的?”
“乃是西域一带的工艺。”说着,掌柜的就从橱子里,拿出了一本册子来递给展昭。那是一本图集,他翻了几页,找到了其中的一副图画给展昭和白玉堂看,“二位爷,请看!”
两人凑过去看了看,就见上头画着一串佛珠,那珠子的工艺和他们手上的银珠子基本上是异曲同工,只是那些珠子有眼儿,能穿上线串成佛珠。
“嗯……是挺像啊。”展昭拿着那两枚珠子比对了一下。

“这种珠子有什么用?”白玉堂问银铺老板,“也不能穿起来,光秃秃一颗珠子,用来做什么?”
“哦……那用途就多了,我见得比较多的呢,就是用来做筹码之类的。”

“筹码?”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有些不太明白。
“几位爷进过赌坊吧?”伙计笑呵呵道,“我们这儿好些赌坊,也都用象牙片儿、或者雕花的竹签儿做筹码的,一般都会在上头,雕刻上赌坊的名称或者标志,赌银子的时候,将银子和银票先都统一换成筹码,这样不容易浑水摸鱼么!”

“筹码……”展昭和白玉堂就听得眼前一亮,被这么一说,还正经是。

“不过啊,有一点儿挺奇怪的。”银铺掌柜的道,“这一般很少会有人拿银子做筹码啊,这该多贵啊……还有啊,听说西域的一些富人或者皇宫贵族,甚是喜欢金银,会用这些做成珠子,来铺地。”

“铺地?”白玉堂和展昭都睁大了眼睛问,“那金银铺地?”
“那是,比始皇帝的阿房宫还气派呢。”银铺掌柜的呵呵笑着。
随后,两人又问了些话,掌柜的一一答了。

离开银器铺子的时候,白玉堂问展昭,“猫儿,我觉得……筹码一说比较靠谱,那死的两个,不都是赌客么?”
“嗯。”展昭点点头,道,“我得派人去查查其他州城府衙死了人的,是不是死的也是赌客,如果都是,那就摆明了有问题了!”
白玉堂点头,觉得有道理。
两人往开封府走,就觉得身后有人跟踪,对视了一眼。

“猫儿……有人送上门了?”

“嗯……那正好,得来全不费工夫。”

“分头走?”
“嗯,堵死他。”
“猫儿。”白玉堂突然道,“我去趟白府办点事,一会儿去开封府找你!”
“嗯!”展昭点点头,白玉堂走了,展昭继续往府衙里头走,感觉到背后跟着的人还是在,并没有随白玉堂而去……看来是冲着自己来的。
展昭往回走,拐进了一个巷子里头,七拐八拐就不见了踪影。
而在后面跟踪的人,见展昭突然不见了,就开始找,没找到,就觉察出不对劲来了,赶紧往回走,却看到巷子口,白玉堂正缓缓走进来,那人一惊,赶紧往回跑,但是另一头也被展昭堵住了。

无路可逃,被抓了个正着。

展昭和白玉堂看明白了,被堵住的是个少年,十五六岁,样子也挺清秀。

展昭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那少年看了看展昭,道,“我……刚刚经过银器铺子,看到你么,是不是拿了银珠子?”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拿出银珠子给他看,问,“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那少年赶紧点头。
“你为了这颗珠子才跟着我们?”展昭问。

“嗯。”少年点头,道,“我……我来找我爹的,我爹不见好几天了,我见过他拿着这样的一把银子,还说什么,他要发大财了之类的,后来就没了踪影。”
“哦?”展昭一挑眉,问,“你爹……是不是好赌?”

“对啊!”少年赶紧点头,“我爹嗜赌如命,赌钱手气好的时候家里整天吃香喝辣,不好的时候,就连床都当了。”
“你爹叫什么名字?”展昭想了一下,觉得那两个被咬死的中年人都不应该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而且认识的人也说了,都是光棍。

“我爹叫王财仁,我叫王琥。”少年回答,边看了看展昭,问,“你是开封府的展大人吧?我爹……他是不是出事了啊?”

“嗯……你爹有没有事我们还不知道,不过你说见过你爹带着这样的银珠子?还是一大把?”展昭问。

“对啊!”王琥点头,“我那天问他这是啥东西,挺好看的,爹说让我少管,是用来发财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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