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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刀+锦衣之下同人)[主锦衣之下]绣春与柳叶(59)

回去的话就简单多了,一条路围着半山腰绕一圈就到了。因为裴籽言脚上有伤,所以陆绎就让人抬了轿子过来。

她眼上遮着布,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由他直接抱上轿子,扶着她在轿子里做好了。

没了视力,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敏锐。她能听到他的心跳,触到他的脉搏,还有那因为负重而急速升高的体温。

此时此刻,他终于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再是电视剧里的一个男神,隔着冰冷冷的屏幕,无法触摸。

陆绎见她坐好了,便抽身要离开。这轿子并不大,坐两个人就很挤了。

裴籽言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她反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她并不想让他离去,她觉得如果此刻让他离开了的话,他们的关系就又会变成之前那样了。

镜中月,水中花,一碰就会梦碎。

陆绎睁大了眼睛,他之前还在泛酸,还在懊悔,可现在,这一切情绪都消失不见了。

半跪在了轿子里,他努力地缩小着自己所占的面积,不去碰到她的脚伤。将自己另一只手覆了上去,他希望此刻她不要再感到害怕。

昨晚他没能保护她,但是现在,他在她身边了,就不会再有人能伤害她。

岑福再一次表现出了高度的自觉,他让人连忙起轿,回了北镇抚司的宅院。

陆绎作为指挥同知,他当然是单独住一个院子。虽然有些不妥,但他并没有把裴籽言送回四所那边去。

四所的姑娘能打的没几个,都是些花拳绣腿,哪里比得了自己。即便知道刺客不是冲她来的,但他就是后怕。

在轿子里裴籽言靠着陆绎睡着了,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好不容易有机会放松。跟他在一起,周围又那么多锦衣卫,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了。

到了他住的院子,陆绎将她小心翼翼地抱了下来,就怕惊醒了她。

岑福跑到前面,开了门,还顺便整理了下被子,真如老母亲一般细心。

当陆绎将裴籽言轻柔地放到床上的时候,她的眼睛睁开了。其实下轿的时候她就醒了,她又不是猪,怎么可能睡那么死。

陆绎连忙将手抽了回来,将其背在身后,规矩地站到了一边,“四所的院子太远,而且我担心还有刺客,所以就带你来这儿了。”

“哦~!”裴籽言一边点头一边往四周看了看,她才发现这是他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其实也没有太多的装饰和个人物品,唯一让她认出来的,是他另一套准备替换的飞鱼服。

“你脚还疼吗?”陆绎并不是雨化田,他不可能直接上手去查看她的伤势。

“昨晚我是听到王选侍那边有动静,我怕她身体不适,才贸然选择上山的。谁知道路上就遇到了刺客,雨化田他追击刺客下山,这才撞上了。”裴籽言一瞬间就觉得自己要解释一下,自己都做出了选择了,那就别在种什么柠檬树,“那刺客挟持了我,混乱之间,我和他才坠下了山崖。但是那下面还有一个山洞……”

“看来脚不疼了啊。”陆绎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他是有点酸,可更多的还是自责。

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瓶跌打药酒来,他握在手中,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在没有生死必要的时候,他绝不可能随便去碰一个姑娘,哪怕她主动碰过自己了。

“疼。”裴籽言低下头,直接把袜子给拽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脚腕,她都震惊了。没想到雨化田那跌打药居然如此好用,她的伤居然好了大半。就是皮上还有些青紫,但看起来一点儿都不严重了。

就这样的伤势,她还拿什么装娇弱啊!

陆绎坐到了床榻边上,他又从药箱里找了一张棉布出来,盖在了裴籽言的脚腕上。即便是要搓药,他也不会直接上手。

淡淡的酒香弥散开来,裴籽言只觉得脚腕酸麻酥涨,但就是不疼了。将脑袋靠在了膝盖上,她盯着为她按摩的陆绎,欣赏着他那完美骨相的侧脸。

岑福这时走了进来,他端着一碗冰沙汤圆。见氛围如此暧昧,他轻轻把汤圆放下,然后飞一般地离开了。

陆绎默默收回了手,他整理好药箱,起洗了手,打了水,让裴籽言也洗了,才把汤圆给她端了过去。

“学得很好嘛,阿绎,你可以出师啦。”裴籽言很欣慰啊,雨化田就不是个好学生,摸了脚又去摸脸的,一点不卫生。

“那是师父你教得好。”陆绎拿起勺子,就要喂她。

裴籽言正准备张嘴吃,却看到门外站着一人。眯起眼睛看了看,发现又是一个熟人。

绣春刀里的裴纶,那个吃货。

他也不愧是吃货,此刻他正盯着陆绎手里那碗汤圆,还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