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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十(715)

但他们现在实在对南歌的新文具树太好奇了,求知欲已经盖过了社交恐惧。

提尔倒是没有趁机装模作样,面对那么多双真挚的眼睛,直接抬头,看向南歌那块投屏。

已将对战者全部传送离开的空荡战场,随着提尔的注视,画面上慢慢浮现出南歌的六级文具树——

[月光悲鸣曲]

众守关者:“……”

为什么最后觉醒的时候不用切换情绪就能吟唱着把129送走,他们现在懂了。

只是不清楚,如果129知道自己亲手制造的极致悲伤,不仅让南歌觉醒,还直接一觉醒就进入启动新文具树的最佳状态,会不会也发出心如刀割的悲鸣。

“别磨蹭了,”得摩斯舒舒服服地往椅子里面一靠,眼角眉梢都是得意,“刚才谁赌的女人会战败?来,愿赌服输吧。”

众守关人面面相觑,良久,一个接一个站起,或心情复杂,或面带不甘。

十几分钟前,刚把注意力集中到南歌战场的众守关者,因从第一组围观到现在,觉得有点枯燥了,便有人提议打赌,赌南歌这场谁能获胜,赌注也很幼稚——就地罚站。

因为放眼整个顾问室,实在没什么好拿来赌的,反正坐着围观这么久了,偶尔站一站还能防困倦。

至于这场赌局究竟谁赢谁输……

半分钟后。

整个顾问室,仍然坐在椅子上的,就剩得摩斯、希芙、提尔。

提尔还是因为压根没参与赌局。

得摩斯望着站满一屋子的同事,摇头在心里叹息。

还是不了解女人啊。从129把南歌惹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别得意了,”潘恩实在看不惯得摩斯那样,直接关掉南歌的第五战场投屏,对着剩下四个战场道,“我们继续赌!”

“好啊,”得摩斯来者不拒,“你想赌哪个?”

潘恩不假思索:“第一战场。”

得摩斯:“……”

7/10都有点看不过眼了:“我说潘恩,第一战场这局面也太明显了吧。”

第一战场里的郑落竹和Guest.125,早在几分钟前,就进入了僵持阶段。

两个都是防御系的家伙,对战起来单调得能让人打瞌睡。

Guest.125的能力是将身体的局部硬化,面积越小,硬化越坚固,甚至可以达到比最硬的金属还要硬。

该能力的原始作用,自然是身体被攻击的时候集中防御,被攻击哪里就硬化哪里,等于有一块随时可以更换位置、延展大小的护心甲。但经过125自己的训练与开发,这个能力同样也可以用来攻击,比如将拳头甚至整条手臂都硬化,那一拳挥出去,杀伤力堪比钢铁重锤,真要近身打架,也绝不吃亏。

相比之下,郑落竹的能力就十分单一——铁板,铁板,还是铁板。

对付125,他几乎找不到有效反击手段,只能用铁板当盾牌,拦住对方一下下挥过来的重拳。

铁板不知被打烂了多少,每补上新的铁板,郑落竹的体力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耗,如今已快山穷水尽了。

起初这家伙还有一些鬼点子,比如引诱125攻击自己,实则是为了让对方把“大缸”打破,制造战场“出口”,再伺机把125给弄出去。

Guest.125也还真配合,抡圆了手臂一拳就捶到了缸壁上。

然而缸壁纹丝不动,连一条细纹都没裂。

——破壁计划在起点就夭折了。

后面就是你打我防,你再打我再防,一直到最后,郑落竹用[铁板一块]+[铁板一圈],将Guest.125封进了“钢铁竖棺”。

里面的人气急败坏想要出来,一拳拳把铁板打碎,奈何外面的人半秒都不放松,铁板碎了就补一层,再碎再补,碎碎更平安,补补更坚固。

Guest.125简直要气疯。

然而郑落竹也没好到哪里去。这就是隔着铁板,125看不见他,他才能勉强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实则汗水已经把他全身浸透,呼吸急促得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顶着一侧铁板的手臂,也在不易察觉地微抖。

郑落竹知道,这些都是自己体力濒临极限的信号。而他却还没想到战胜125的方法。

文具格里倒是有几个攻击性武具,但全是[摘叶飞花][束手就擒]这种物理性攻击,对于能让身体任意坚固,甚至短时间内全身坚固都可以做到的125,无论是如刀一样的飞叶,还是突然捆住手的绳索,都很难真正伤到他。

“这家伙最多再顶一分钟。”投屏前,得摩斯没好气瞥潘恩,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赌这个战场,你逗我呢?

潘恩嗤一声,刚想嘲讽得摩斯装模作样让他选战场,选了又不认,就听见仅剩的四块投屏里,同时响起“砰”地盖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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