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成了那个样子,你还有心思在外面玩乐?”他板着脸斥责道:“我看你真是不可救药了!”
杜宝荫被他打懵了,竟是毫无反应。
杜绍章对着戴其乐一点头:“戴老板,对不住,兄弟不做脸,让你见笑了。我这里先走一步,咱们改日再见。”
说完他拖死狗似的拖着杜宝荫,转身就向外走去。杜宝荫踉踉跄跄的勉强跟随着,不住的抬手在脸上抹拭——杜绍章那一巴掌,打出了他的鼻血。
第8章 苦心
杜宝荫被杜绍章拎回了家。
进门时他结结实实的摔了一大跤,因为离开旅馆时只匆匆穿上了皮鞋,却是没有机会系上鞋带,如今跌跌撞撞的乱走了一通,他就把自己给绊倒了。
他心里很害怕,又觉着半边脸都火烧火燎,说不清是疼痛还是麻木。鲜红的鼻血蹭了一手,滴滴答答的直淌到衬衫袖口里去,这也很恐怖,几乎让他怀疑自己要被那一巴掌打死了。
杜绍章把他拉扯起来,又居高临下的瞪了他一眼。他像只落了网的小鹿一样,把眼睛睁的很圆很大,眼珠子乌溜溜的,非常好看。
半个小时后,杜宝荫坐在了二楼卧室的大床上。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衣,经过一番治疗后,鼻血也止住了,只是半边面颊起了火烧云,云彩做五指形状,几乎隐隐的浮凸肿起。
他的坐姿很规矩,腰背挺直双腿并拢,两只手攥成拳头放在大腿上,手背被袖口遮住大半。杜绍章背着手在他面前踱来踱去,忽然停住脚步,伸手一指杜宝荫:“你和戴其乐到底是什么关系?”
杜宝荫嗫嚅着答道:“他……他总找我玩……”
杜绍章收回手,一甩袖子继续来回走:“玩什么?”
杜宝荫深深的低下头,这回语无伦次了:“玩……赌……”
杜绍章冷哼一声:“赌有赌的地方,怎么还在旅馆里开上房间了?”
杜宝荫的头脑一片混乱:“我……我不知道……”然后他又开脱似的补充了一句:“是他一定让我去……”
杜绍章站在了杜宝荫面前,抬手按到他的头上狠搡了一把:“蠢货!你那帮狐朋狗友串通起来骗你的钱,你还和他们实心要好,我看你真是抽大烟抽坏了脑子!”
杜宝荫被他搡的晃了一下,再没有话说了。
杜绍章继续和他算总账,指着他的鼻尖质问:“你昨天为什么要走?谁让你走了?你胆子不小嘛!是不是觉得我已经帮你把爱咪打发了,你用不上我了?”
杜宝荫六神无主的摇头:“不是,不是……”
杜绍章越想越气,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记耳光。杜宝荫顺势倒在了床上,也不惊叫,也不哭泣,单是睁着眼睛发呆。杜绍章看了他这麻木不仁的样子,真是从心底里感到丧气,心想不知道这十七弟到底是像谁,简直就是心肝少了一窍!
杜绍章是个聪明人,生平最厌恶笨蛋。然而他的十七弟却是不折不扣的笨到了家。
笨也就算了,还没血性没脾气,自己这么打他骂他,他除了瑟瑟发抖之外什么都不会,连抬起脑袋犟嘴的本事都没有——这还是正常时候的表现。杜绍章永远记得自己前几天把他从爱咪手中抢出来的情形,那时候的杜宝荫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眼神散乱,对谁都笑。
杜绍章感觉自己对杜宝荫已经无话可说——那就干吧!
这时外面已经天色浓黑。杜绍章洗漱更衣,关灯上床。房内先是寂静,后来就窸窸窣窣的起了响动,被子起起伏伏的活动起来,那是杜绍章压在了杜宝荫的身上。
他去亲吻杜宝荫的嘴,杜宝荫任他亲着,没有反应。他抬手摸向对方的乳头,用力的又掐又拧,这回杜宝荫感到了疼痛,开始低低的发出呻吟。
他把手又向下伸过去,托住那一团冰凉的软肉摩挲。他的手很热,但是这并不能温暖杜宝荫的命根子。
“怎么总是硬不起来?”他低声问道。
杜宝荫扬起双手,分别捏住枕头一角,蹙起眉头含着眼泪,但是丝毫不做反抗。
杜绍章把他翻过来摆成了俯趴的姿势,然后往他股间涂了一点口水权作润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产生的错觉,他总觉得杜宝荫好像没有第一次那么紧了——要么就是杜宝荫自己学了乖,懂得放松身体去接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