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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情难自已(26)

作者: 江婉儿 阅读记录

眼里渐有淡淡笑意,他言语果决,可却似有微不可查的宠溺:“乖乖听话。”

他的力量,他的强势,她不是第一次见识。

深知他不愿放,她是如何都挣脱不开的,便只能停了挣扎,任他搂着,如提线木偶,没有半点生机。

靳豫自然明了,这是她无力反抗之下的沉默抗争。可在这星前月下、良宵难再的寂寂深夜,她孤独无助、凄凉无依的此刻,他如何都不舍得放手。

他浅拥着怀里的人儿,轻轻拍抚她的背,低声哼着歌儿,像是哄宝宝睡觉。

Dime ninya d'onde vienes

Ke te kero konoser

Dime si tienes amante

Yo te lo are deprender

Indome para la gerra

Dos bezos al ayre di

El uno para mi madre

y el otro para ti?

帐篷外狂风呼啸,天空渐有电闪雷鸣。帐篷里他的嗓音低沉轻柔极富磁性,在她耳畔喃喃低唱,那歌声像是要穿透耳膜,直抵她的心脏。

紧闭双眼,不去听,不去看,等待黎明到来。

短暂的相聚,没有明天,没有以后。

海市蜃楼不过是光影折射的视觉假象,她从不沉迷。

脱了轨的人生终究要回到正途。

是她太累,还是歌声太温柔,不知何时江意映又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晨光熹微,而他早已不见踪影。

叠好被褥,出了帐篷,才知这山谷古木参天,绿意扶疏,一派苍翠之意。而仅离帐篷几步之外便是潺潺溪水,溪边草地上不知名的花儿在恣意怒放着,举目望天,只见天空辽阔高远,澄澈到几近透明,纯净得如这溪水。

在这夏日晨间的美景里,靳豫便自这天地之间,自远而近,稳稳而来。

美人晨起,虽未施粉黛,却如朝霞映雪,美不可言。

他见之浅笑,将手中盛满小小颗粒状的红色果实的搪瓷小碗递给她,这是他刚刚在附近摘的野樱桃,甘甜鲜嫩,滋味极佳。

江意映无声接过。

她手捧着碗,去溪水边清洗野樱桃,也漱洗自己。

帐篷离溪水仅几步之遥,瞥了眼她行动不算便利的右脚,还是心软放她去了。

她螓首蛾眉,明眸皓齿,朱唇柳腰,是古诗词中常描绘的古典美人模样。只是眼尾处略略向上翘起,笑起来有微微月牙。樱唇丰润,唇角处向上微勾,像是诱人亲吻。如此才平添几许当代之美。

她肤色极好,白而红润,泛着通透的光,细腻如上好的汝窑瓷。

简单漱洗过后,淡淡的水珠在脸颊滚落,素颜如此,却已倾覆人心。

忽然想起某位傲骨在外的资深媒体人,曾如是盛赞她:

“世人皆是一双眼、一只鼻、一张嘴,可依旧如何都不明白江意映为何能独得这世间千种万种的绝美,并将之融为一身。

清新脱俗时,如细雨微风中的新荷处绽,灵性出尘,不染半丝人间烟火。

高贵圣洁处,便是那优雅袅娜的白天鹅,翩跹起舞,让人心生爱慕,心悦臣服。

妖冶野艳时,一双猫儿般的媚眼只是微微眨着,便能轻而易举勾魂摄魄。

性感销魂处,让人愿意为她生为她死,对她爱怜不尽,可又不忍亵渎。

除此之外,她学识、身段、仪态、气质,更是无所不美,如此姿容高绝,当真世之仅有。

若说夏姬之美,若说倾国之容,若说六宫粉黛无颜色,若说颠倒众生惊世绝艳,如江意映这般姿容,我才肯信。”

如此之美,是盔甲,是利器,足以助她无往不利,呼风唤雨。

可她似乎美得丝毫不知,更不曾利用这惊世美貌。

江意映将洗好的野樱桃递给靳豫,靳豫一并将参汤和点心递给她。

两人皆是静静地进食,没再交谈。

她身为公众人物,姿容极美,成就斐然,即使已如此远离媒体,可还是热搜绯闻体质,再小的新闻都能被来回报道。而他地位显赫,身份尊贵,又有已论及婚嫁的女友,若是有人拍到他们野外独处,被好事者添油加醋恶意传播,任他们如何解释,恐怕都说不清。

心知如此,用完早餐,江意映便要下山。

“要背还是要抱?”靳豫语气平静到像是问公事。

“……我自己走。”

他好心提醒:“脱臼后的脚踝不能用力。”

“没关系,我忍得住。”

“江小姐既然这么喜欢我来强的,那我只好勉为其难。”

他微弯了腰,就要抱她。

明明是他邪恶曲解,可此刻静立于这青山绿水之间的他,眉目清朗,贵不可言,虽未有锦衣华服、侍从仪仗加持,但却自有一股君临天下的雍容气度,以至于此刻倒像是无理闹脾气的是她。

见他弯腰,江意映疾速侧身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