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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88)

刚喝下去他就觉得身体不对劲。

热得要命。

姬越放下碗,撑了撑脑袋,面色有些红润。

卫敛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只佯作不知:“陛下脸怎么这么红,可是室内地龙烧的太热?”

姬越自觉不妙,立刻起身道:“孤该走了。”

“别啊,陛下。”当着宫人的面,卫敛向来很温柔恭顺,他拉住姬越的手,“臣还想同您说说话。”

姬越强撑着:“明天再说。”

卫敛含笑:“我们可以去榻上说。”

姬越,就算是头豕,也该开窍了。

姬越定定地望着面前的白衣青年:“……”

卫敛眸光流眄,生出些许潋滟的光彩。他轻轻靠在人胸前,附耳低语,吐出温热的气息:“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么……哥哥?”

姬越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嗒一声,断了。

-

君王将风姿绰约的白衣公子一把抱起,往床帐走去时,钟灵宫内的宫人就极有眼色地悄悄退散了。

宫门掩上,檀香袅袅。

帘幔之下,重影摇曳,春色无边。

象征九五之尊的黑袍与白裳堆叠在地上。年轻的君王炽热而浓烈地吻着身下美人,从精致的眉眼到雪白的脖颈,再到那一点瑰色柔软的唇瓣。

如勾勒画卷一般细细描摹。

卫敛勾了人的脖子去回吻,唇齿纠缠间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吮吸声。

葱白挑红豆,青丝缠发梢。十指相思扣,九转重影摇。

浓密的长睫有些微湿,扑扇在泛红的眼角上,宛如艳丽花朵中颤动的蝴蝶翅膀。

两人的呼吸都较往常急促许多。卫敛抵着人肩膀,声音有些发紧:“姬越……”

就在这旖旎无限之际。

姬越停了。

他停了。

他,居,然,停,了。

卫敛半睁开薄雾翻涌的眼,低唤了声:“……姬越?”

姬越:“……”

他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一身斑驳吻痕,青丝散乱。双眸含水,唇瓣微红,狼藉一片。

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都是他干的好事。

徐太医的话立时炸响在耳边。

“男子不比女子,旱道本非用于行房,强硬为之,定然犹如撕裂之痛,痛不欲生。”

“此事极为伤身,且天长日久,恐多有难言之疾。陛下听老臣一劝,莫要轻易为之。”

……

该死,他怎么给忘了。

姬越眼中无限懊恼,又生出一丝庆幸。

幸好还没做到最后一步,还没有铸成大错。

姬越不着痕迹地慢慢往床边挪动:“孤要处理……”

“又要处理政务?”卫敛语气平静,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眼里含着杀气。

你敢处理政务,我先处理了你。

姬越一静,改口换了个说辞:“孤要去批阅奏折。”

他迅速下床穿衣:“你睡罢!”

“……”卫敛通身被阴云笼罩。

“姬越,你今天出了这个门,你这辈子就跟奏折过好了。”卫敛冷冷道。

姬越身子一顿,犹豫一瞬,还是快步走了。

卫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走远,狠狠捶了下床板。

“姬越!”青年声音里透着委屈。

他快被这个人气哭了。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这种事情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丢下他不管!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气死他了!

“公子……”宫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您——”

“滚!”

宫人吓了一跳。

公子素来好脾气,还是第一次见公子发这么大的火。

陛下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

宫人躬身:“……诺。”

“慢着。”帐内的青年突然出声。

他语气极淡:“以后那汤不用准备了。”

姬越哪里是不行。

他只是不想碰他罢了。

好样的,今天出了这个门,来日别想再上他的床。

卫敛垂眼,烦躁极了。

他觉得自己完了,他已经被这个人弄得连往日的沉着冷静都没有了。

明知大事不妙。

却又无处可逃。

这种感觉十分陌生,不可掌控,令人恐慌。

卫敛忽然有些理解当初姬越为了斩断这份情愫,而想着与他划清界限了。

爱情带来的不仅是欢乐,酸甜苦辣,一应俱全。人间百味,他从前不曾沾,此后却要一一尝遍。

如此麻烦。

卫敛最讨厌麻烦。

可怎么办,他喜欢姬越。

-

姬越几乎是逃到御书房的。

理所当然的,奏折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手里捧着竹简,头脑却发起了呆。

把卫敛一个人丢在那里……是不是不太厚道?

姬越想了想,突然发现自己干的不太像是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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