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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73)

他摇头,恨铁不成钢:“你可真是根朽木啊。”

姬越:“……”

他确实是根朽木。

生于淤泥,扎根腐土,冰封雪冻,心如枯木。

可有月光照亮雪夜,春风破开冻土。有一芝兰玉树,愿意雕琢朽木。

姬越喉结动了动,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凤眸轻敛。

亦是风华绝代、容色无双的红衣美人。

“卫敛。”他唤了声。

“嗯?”

姬越又道:“卫小敛。”

卫敛想笑:“怎么婆婆妈妈的,有话直——唔。”

他被姬越毫无征兆地抵在树上。

一个吻落了下来。

姬越发狠似的夺回主动权,扣着卫敛的后脑,在他柔软唇舌中攻城略地。

“唔……”卫敛瞳孔微睁,又很快敛了双眸,长睫半颤。

一轮圆月下,巷子里的两名青年吻得忘我。

狐狸面具悄然落到地上。卫敛仰着头,睁着那双醉人的眼,薄雾迷离,氤氲着点点水光。

并不是泪。

只是千山积雪化为一汪春水。

“朽木开花了。”姬越指着自己的心,笑道,“小狐狸,你要摘它吗?”

第二卷 玉堂春

第37章 圣女

亥时一刻,一辆马车抄近道静静驶回王宫,在白虎门处被拦下。车夫出示令牌,守卫一惊,忙跪地行礼,赶紧放行。

马车不得在宫内行驶,除非里面坐着王。

卫敛掀开窗帘,往外略略望了眼。时辰已晚,便是宫内也未留几盏灯火,一眼望去是静谧无声的深宫夜色。

与方才喧嚣繁华的花市灯火宛如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马车最后停在钟灵宫前,车夫在外道:“钟灵宫已到,公子请下车。”

卫敛看向姬越:“臣下去了。”

姬越说:“嗯。”

卫敛又道:“陛下今夜好梦。”

姬越一愣,随即又低低道:“嗯。你也是。”

青衫公子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宽敞的马车内部少了一个人,瞬间变得空荡荡。

姬越忍不住掀开窗帘看他,却正对上卫敛回头望来的目光。

两人对视一瞬,卫敛冲他弯起一丝明丽的笑,姬越顿觉被烫到手一般,匆忙将帘子放下了。

面上温度滚烫,心扑通扑通地跳。

原来书上说的果真没错。身份再尊贵,心性再疏冷,遇上喜欢的人,那便与世上任何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别无二致。

-

卫敛一入钟灵宫,一直静立在室内的长生立刻迎上前道:“公子。”

长寿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脑袋,手肘撑在桌上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

长生重重咳嗽了一声。

长寿立刻惊醒,不满地抱怨道:“干嘛呀长生,我正梦到吃鸡腿呢……啊!公,公子,您回来啦!”

长寿眼里的睡意瞬间都没了,匆匆站起身。

“嗯。”卫敛道,“你们怎么不去休息?”

他出去两个时辰,这两个呆瓜就在这儿等了两个时辰?

“要等公子回来呀。”长寿道,“您去跟阎王周旋,我们怎么放心去睡?”

卫敛语调轻扬:“阎王?”

长寿自知说漏嘴,语气微弱:“秦,秦王……”

“又口无遮拦。”卫敛瞥他,“以后再这样,就自己找根针把嘴巴缝上。”

长寿“啊”了一声,委屈道:“公子,奴把嘴巴缝上了,以后谁跟您说笑话,谁陪您逗趣儿呀?”

姬越就可以。那个人讲话,他还怪爱听的。

卫敛不觉带上一点笑意,回头却凉凉道:“当个哑巴,总比当个死人强。”

等哪天真祸从口出,那就是殃及性命的事了。

长寿:“……”

公子嘴真是毒啊。

“咦?”长寿突然注意到卫敛手中提着的东西,“公子手里拿的是兔子灯?好可爱啊!”

卫敛将兔子灯提在眼前细细看了看,轻声道:“是挺可爱。”

“公子把灯给奴,奴放箱子里收起来罢。”

卫敛把身一转:“不给。”

长寿一愣,不确定地问:“您是要抱着它睡?”可别给压坏了。

卫敛思索片刻:“要找个最显眼的地方挂起来。就放寝殿里。”

长寿提醒道:“您寝殿里已经挂了琉璃盏。”

卫敛毫不犹豫:“那就换下来。琉璃盏放到库房里。”

长寿满脸迷惑。

八宝琉璃盏价值连城,这兔子灯……怎么看都不超过十文钱罢?

公子的价值观是不是出了问题?

卫敛见长寿一脸问号,给出一个“你不懂”的眼神:“你懂什么,它是无价之宝。”

这盏兔子灯承载的是秦昶王十三年的正月十五,很具有纪念意义,那便是无价之宝。

长寿顿时肃然起敬,小心翼翼且郑重其事地接过兔子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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