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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28)

可这是在梦中,他喊了好几声“来人”,都没有任何人搭理他。

姬越思索片刻,索性大步上前,揽过青年的腰,俯身以吻封住青年的唇瓣,也封住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言。

青年惊呼一声,双手抵上他的胸膛,又推拒不开。

只得仰头任他索取。

那些恼人的话语都消失在齿缝,只余下微微的喘息。

直至被吻得双眸泛红,唇瓣微肿,险些背过气,青年才软软唤了声:“陛下……”

姬越脑中一空,将人拦腰抱起。

梦境画面一转,是牡丹红纱帘垂下,烛光映照出两道影影绰绰的人影。

他将人抵在榻上临幸。青年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无力地垂下,咬着唇瓣,颤着长睫,脸上泛着红晕。

绘着淡烟流水的屏风在外头竖着,掩去室内水声潺潺。

“陛下。”青年低声哀求着,“……饶了臣罢。”

他轻佻而得意地逼问怀里的人:“现在还敢笑孤童子鸡么?”

“不敢了不敢了。”青年喘着气,“陛下简直是只战斗鸡。”

姬越顿时有种斗鸡胜利的自豪。他满意地抬起青年的下巴,想要给他一个吻,却在看到青年泪眼朦胧的脸庞时身体一僵。

那是卫敛的脸。

随后一声尖锐的鸡啼,惊得姬越从床上坐起。

天光破晓,公鸡打鸣。

……他竟然做了一夜的春梦。

梦到的人竟然是卫敛。

姬越面色阴晴不定。

寻常王族十三四岁就会有宫女为他们启蒙,可姬越当年将启蒙宫女赶了出去,这么多年再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事。

他向来清心寡欲,莫说召寝,便连自渎都没有过一回。直到二十一岁才第一次做了绮梦,对方同为男子,姓卫名敛。

这也无可厚非。姬越常年接触者只有大臣与宫人。身边那些宫女他一个都记不住,朝上那些大臣他还没那么重口,总不能梦到和李福全做那种事吧。

思来想去,唯有年轻俊美的卫敛是合适人选。

正常情况,孤无需多想。

姬越一边如此安慰自己,一边想下榻唤人来梳洗。天色微亮,该是起床上朝的时辰。

谁知一动便浑身僵住。

亵裤……湿了……

……

姬越坐在床上,陷入迷茫。

更糟糕的是,他的动静惊动了一旁沉睡的青年。

卫敛迷迷糊糊睁开眼,睡意朦胧道:“陛下醒了啊……”

姬越僵着身子:“嗯。”

卫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需要臣伺候更衣吗?”

姬越条件反射:“不需要!”

这一声极为严厉,立时让卫敛清醒了大半。

卫敛定睛一瞧:“陛下昨夜没睡好?眼底怎么一圈青黑……”

姬越别过头:“做了个噩梦。”

对,那是噩梦。才不是春梦。姬越给自己洗脑。

卫敛面露担忧,想要靠过来。姬越一个激灵,怕被人发现被褥底下的异样,立刻将人推开。

“……呃!”卫敛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把,肩膀狠狠撞在床头上,雪白的肌肤霎时就青了一片。

姬越见状,下意识想要去扶,一句对不起就要脱口而出,又在察觉身下黏腻时生生止住。

大脑也冷静下来。

他还从没跟人道过歉。

姬越冷声道:“没你的事儿,继续睡。”

“可是陛下——”

“孤命令你睡。”

卫敛:“……”

姬越看青年沉默下来的模样,喉头一哽,又生硬地补充了一句:“肩膀上抹些玉容膏,止疼。”

其实只是很轻微的一撞,盖因卫敛皮肤太白才显得如此严重。姬越倒好,价值千金的玉容膏跟不要钱似的往卫敛身上用。

卫敛低头笑了笑:“不用了,这点小伤,用不着玉容膏。”

他重新躺下去睡了。姿势仍和原来一样,是背对姬越侧躺。只是肩上的衣裳滑下去一片,故意露出肩头那淤青似的,叫姬越看得很不是滋味。

姬越又在床头坐了会儿,确定卫敛睡熟了,才唤来宫女盥洗。

几名宫女端着面盆、手帕、朝服鱼贯而入。领头的宫女姿色姝丽、花颜月貌,名叫珠月,专门伺候秦王更衣。

其实若是有宫妃歇在君王寝殿,第二日应当是由这名妃子来服侍君王更衣,轮不到宫女插手。但姬越为体现对卫敛的爱重,早晨从来都是不舍得把人叫醒,让卫敛睡个够。

今日亦然。珠月正要将朝服呈给姬越,姬越却道:“备汤,孤要沐浴。还有,等卫郎醒后,把床褥被单也一并换了。”

珠月一愣,这大早上的沐浴?还换被单?

珠月忽而察觉到君王身下一丝异处,似有濡湿。余光一瞥,瞧见榻上青年肩头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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