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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青春浪费给你(51)

作者: 夜惊鸿 阅读记录

谁要是惹急了她,这猫会变成老虎咬人!

现在郑娇娥突然跟薛金枝有了同样的感觉。

“这两箱东西先放在这里,我改天过来拿。”章玉叶跟郑娇娥说道,背着三个小包,头也不回地向外走了。

女儿背着包裹离开的背影,看在母亲的眼里,纵使郑娇娥这样的母亲,也还是心头绞痛。

她想要送送她,可是又迈不开步子,总觉得不知不觉之间,这个远去的孩子跟自己之间,那份血缘亲情的牵绊薄了,淡了。

她心头感慨,脚下没送,向外走的章玉叶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脚步。门口的她回过头,一双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的妙目里,清明又干净——

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小女儿以前傻乎乎的,跟个面团似的好拿捏?郑娇娥看着她的这双眼睛,在心里想到。

“以后一个人了,就稍微长点儿心,里面那个姓李的,他是个垃圾一样的男人,除了害你,什么用处都没有。你一辈子收垃圾,这把年纪了,以后不妨找个真心的,过点儿干净日子吧。”

她说完这句话,眼睛最后在母亲脸上打了个转,说不上孺慕,说不上惦记,眼神儿更多的,像是个道别。

仿佛一个人长大了,与自己的童年告别一样。

邵龙坐在沸*腾楼上的包间里,满脸的不高兴。他原本以为今天来的都是自己的兄弟,哪知道到场之后发现还有张果生一伙人。

他素来看不起张果生,在他眼里,那就是垃圾,垃圾加畜生。

他脸上就有些怪曾一郎,坐下之后也没有给曾一郎好脸色。曾一郎看出来了,凑过来小声跟他诉苦:“不是我干的,我也是来了才知道张果老在这里。你要怪,就怪朱锐,张果老是他招来的。”

邵龙哼了一声,来都来了,也不能转身就走,而且他们邵家是做生意的,张果老的亲生老子是做大官的,商人和气生财,没必要根本不可主动得罪人,他也只能虚与委蛇,等时间差不多,自己转身走人就是了。

张果生——人称张果老,是从京城被下放过来的地地道道簪缨世泽人家的三代,他亲爸是谁没个准儿,街谈巷议说是某牛逼家族的红人,但是户口本上的爹就是个派出所的小所长。他虽然是个小老婆养的,姓的也是小所长的张,但是世泽人家该有的那些特殊关照,他都有。而且因为在京城闯了祸,被发放到这西边儿所谓的“有文化没石化”的地区,掌管石化系统的亲爹八成觉得亏待了他,所以在这边儿硬送给他一家石油沾边儿的中型企业,也不让他做什么,就是白拿干薪。

可这个张果老,脾气不像张果老,倒有点儿像张果老胯/下的那头毛驴,又蠢又倔,牛逼家族的血统估计要上溯到猿猴那一带,才会出现这么个智商返祖的后代。他看见曾一郎和邵龙咬耳朵,就着酒劲儿嚷道:“你们俩说什么,说出来大家伙儿一起乐一乐?”

邵龙淡淡地,根本不兜揽他,曾一郎笑着打哈哈说:“没什么,我跟龙商量明儿去哪儿耍。”

“你们要去哪儿耍?带着我,我正觉得没劲呢。”张果生接着大声说,他其实看得懂脸色,当然知道邵龙呱嗒着脸给谁看呢,依着他的脾气,现在就可以翻脸了。这个邵龙的爸爸卲程宫虽然是个硬角色,但是还不放在他张果老的眼里,只是他知道邵龙母亲的那一族底蕴相当深厚,他外公谢远山书生从政,为官清廉,是一员“能吏”,现在正在势头上,所以不好轻举妄动。

不然依他的脾气,现在就想翻桌子,跟这个狗娘养的邵虫干一架!

龙个屁龙,在他眼里,就是个长角的虫子罢了!

整不死他个狗眼看人低的!

曾一郎想不到他这么厚颜,打了个结巴,笑笑说道:“定的东昌那边儿的滨海新区,有人在那里弄了个游艇项目,新开发的岛上可以潜泳和海上玩摩托……”

张果老听了,眼睛一亮,立即鼓掌道:“有意思,我正在岸上憋得长毛了呢,”

座中朱锐跟张果生和邵龙都熟,这朱锐长了一张团团脸,上面架了一个斯斯文文的眼镜,脸白皮嫩,看外貌像个大学里教书的老师,人畜无害。但是恰恰是他这样的人,既能跟曾一郎邵龙这些青年才俊混得风生水起,也能跟张果生这样不学无术无恶不作的N代相交莫逆。他听了这话,看邵龙脸上淡淡的,知道他不高兴自己找来了张果老,怕他生气,就笑着打趣邵龙道:“龙你还有时间去滨海那边儿?我听说你最近收了个小情儿啊?现在不正是趁热打铁,下不来床的时候吗?去滨海那边儿干嘛?”

邵龙听了,不能不给朱锐面子,就笑着随口说:“带着去就是了,耽搁不了什么。”

他这话让人群一阵起哄,乱七八糟地一通连捧带嘲。张果老对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儿最上头,听见这话,狗看见了shi似的登时来劲了,酒也正在上头,就乜斜着眼睛问邵龙说道:“什么好的啊?这么放不下?”

邵龙倒不想做得太过分,就笑了笑,想起章玉叶,心头一阵旖旎,“还行吧。”他简单地答,不想跟张果老这样的人谈论自己的小叶子。

朱锐眼睛在镜片后闪着光,斜着看了一眼邵龙,目光扫到邵龙嘴角的笑意时,有点儿惊讶,就接着凑趣道:“龙这次能耐大了!我听说这个小情儿才十七,他还真是老牛吃嫩草,下得了口呢?”

邵龙略微有些不舒服,他不想任何男人用戏嘲的口气说章玉叶,尤其旁边还坐着张果老,小叶子的名字被张果老听见他都觉得膈应。

他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懒得装,对着朱锐撩了下眼皮,警告地看了一眼他。朱锐收到他的警告,哂然一笑,举起酒杯喝了下去。

张果老却听出门道了,shi吃了一口,怎么能舍得松嘴?他一径嚷嚷,非要看看什么小情儿这么让男人上头,“还能国色天香咋的?什么美女我张果老没看过没玩过,给我看看!”

你他妈算老几,给你看个几把?邵龙冷冰冰地看着张果生,忍着脾气,本着不跟煞笔较劲的自省,不搭理他。

旁边儿的人也看出来情势不好,有张果老的手下害怕他又惹祸,本来到远离京城的地方就是躲锅的,千万别到了这儿,跟谢家的外孙又打了起来。那时候京城的老爷子发起怒,倒霉的恐怕先是他们手下这些人。

手下都是惯常跟着他的了,吃这口硬饭的,没点儿本事也吃不动。他们兜揽张果老的手段都有一些,三下五除二,把张果生灌醉了,两个人搭着肩膀就把他扶出去了。

一直等到张果老出去,门在他身后关上了,邵龙才发作道:“猪头你怎么回事儿?嫌脑壳硬啊?你是不是出门撞了墙,撞得满脑袋全都是水,咣当咣当响,把个丧门星给招来了?”

朱锐被邵龙说得尴尬,嘿嘿了两声求饶道:“你让我咋办?你也知道他是个瘟神,缠上了就走不开。我没有你脑壳硬,我哪儿敢得罪他啊?”

邵龙不饶他,今天出门见到张果老这坨SHI,还因为朱锐差点儿踩了一脚,他当然要跟他算账了。

朱锐被硬生生灌了三杯,脸色越发白了,酒劲儿上头,玩得好的兄弟他这嘴也就不把门了,“我说,龙,这个你打算玩多久?”

邵龙剜他一眼,不满地说:“能换个话题吗?”

“换什么话题?”朱锐嘿嘿嘿地傻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我听说你前阵子把你爸的那个办公室主任给当街揍了,那个朱勇不是挺乖的吗?忠心耿耿当你家老爷子的狗腿,你对他怎么还发上脾气了?”

邵龙哼了一声,提起朱勇,他就想到那天晚上母亲脸颊上的泪痕,心头有些郁闷。他觉得这种因为看见谢华偷偷抹泪而烦躁郁闷的感觉,可能并不单单是因为母子情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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