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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渣皇帝(快穿)(68)+番外

作者: 漫时 阅读记录

意浓脸色煞白道:“也就是说,当时要害大哥的人一直待在府里?”

刘询道:“你们刚才四处找人,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意浓摇头道:“我们刚才只顾着找老张,只当马是自己发疯了,哪想到还有这一出。”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落到桌案上,声音又惶惑又恐惧:“谁想到阿父走了才几天,我们居然就被人算计到头上了。”

一个平民百姓在家被人下毒害成残废也是件必须上报的案子,何况这桩案子的受害者是霍光唯一的儿子、朝廷新任命的右将军霍禹。只是廷尉及其下属查了许久,居然都没查出这件案子的幕后凶手,只能推测这人身手很好,精通用毒,并且对霍家很了解——他知道霍禹那天会骑什么马,在老张离开马厩的时候就能猜测出他的动机,并且还清楚霍府的布局,他在袭击了老张以后能避开其他人,顺利的将他从马厩拖到柴房,然后用木柴遮盖住身体,并且在给马下毒以后还能立刻找到藏身的地方监视马厩的动态。

后来有人提出既然外人很难作案,可能是家贼所为。如果凶手是霍家的仆人,那他当然会对霍家很了解,当然会知道霍禹那天要骑哪匹马,老张的反应有什么不对,并且还能提前规划出一条避开其他人去柴房的路——因为现在临近年节,霍家正在大扫除,所以当时很多仆人都聚在一起做些清扫卫生、挂灯笼、贴彩纸和布置盆景这样的工作,马厩通往柴房的这条路很长时间内都没有人经过。

但是这个调查很快也陷入僵局,因为霍府的下人们至少每三个人都可以相互做不在场证明,除非他们是一起作案的。而霍府的主人,霍太太当时正和两个丫鬟还有一个小厮商量年节的安排,当时问话的人听了好奇,多问了句这小厮是谁,霍太太淡定说这小厮是她陪嫁丫头的儿子,问话的人就没再多问,当家太太提拔自己陪嫁丫鬟的儿子还有什么好问的么。霍禹的妻子张夫人则和丫鬟在屋里教儿子说话,霍禹的几个妾室聚在一起聊天,每个人看起来都没问题,因此案子再次陷入僵局。

刘询听了廷尉回禀的案情,只问了他们一句话:“为什么凶手不杀马夫老张?”

廷尉面露疑色,不明白刘询什么意思。

刘询道:“朕之后叫了很多兽医去看那匹马的尸体,发现他们都看不出来那马是中毒了,只当马是得了什么病,但是朕实验过了几次,那马的死状确实是中毒死的。朕想如果没有那位老兽医看出中毒的事,这事本来可以当作一场意外的,很多人认为这是凶手的本意,可是为什么他不杀看出马有问题并且已经受到袭击可以指认凶手的存在的老张?”

廷尉道:“陛下是说马夫老张其实是凶手?”

刘询道:“即使是意外,那天负责照顾马的老张也难辞其咎,他何必安排在他当值的这一天做手脚去还右将军。你不觉得,凶手就是想告诉大家这事儿不是意外,是有预谋的,所以才留下了老张的性命。”

廷尉道:“陛下,您忘了老张发现马中毒只是一个意外。”他的意思很清楚,如果老张对马的异常不以为意,那他根本不能做证明这桩“意外”是有预谋的计划的证人。

刘询道:“既然这个凶手是个对霍家很了解、老张离开马厩他就能立马察觉到老张要去禀告右将军因此将老张打晕的人,他又怎么会想不到老张工作认真,一定会察觉中毒的马的不对劲呢。”

廷尉道:“陛下所言甚是,可是臣想不明白,为什么凶手要这么做。”

刘询双手交叠,也在心中寻思,为什么凶手要这么做呢?想着想着,他突然想到许平君被毒杀的案子里有个不知名的人上书说照顾许平君的医生们渎职,许平君的死和她们有关,陛下应该把她们统统抓起来仔细审问云云的事。虽然那件案子已经被判定是魏相主谋,但是魏相到最后都没认罪,一直高呼冤枉,只是证据确凿,当时刘询也只当他是不肯认罪罢了,并且那之后很久他都在自责自己看人的能力。

可是当时那件案子里有个让刘询很耿耿于怀的事情,就是可能参与其中的女医淳于衍在监狱里因为过敏暴毙。一个医生死于过敏,这听起来实在是一件太过滑稽的事,但是当时仵作检查她的尸身确实得出的是这个死因,刘询亲自审问当时负责看守淳于衍的狱卒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霍禹的案子和许平君的案子看起来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但是刘询却莫名觉得相似,或许因为一是两人都是被人用毒所害,二是因为许平君大出血而死、霍禹被马甩下来踩成残疾这两件事看起来都是很正常很完美的意外,但是之后却都被人爆出其中破绽,将意外中的预谋揭开给世人看。

想着想着,刘询突然生出了一个令他感到十分的恐惧的猜想:杀死许平君的那个人或许并没有死,他还隐藏在黑暗中,像蛇一样窥探着他,时刻准备给他致命一击。许平君是他的老婆,霍成君也是他的老婆,这个人先设计杀死了许平君,为了铲除魏相或者霍光,亦或者是别人。现在这个人开始着手对付霍家,霍家的顶梁柱霍禹只不过是第一个受害者,下一个受害者是霍云、霍山,亦或者是霍成君。

但是……但是那个人的真正目标根本不是他们,是刘询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霍太太(自豪脸):是的,许平君是我杀的,霍禹也是我弄残废的

第60章 爹请你长命百岁(36

意浓觉得刘询突然变得好怪。这几天以来,他不仅在所有空闲的时间里都和她黏在一起,同进同出,甚至她收到点小礼物,比如楚美人新送给她了一套用河北陈宝光的妻子创出的提花织机织出的蒲桃锦和散花绫,刘询看到后也大惊小怪的检查了半天。而她昨天例行找来太医号个平安脉,刘询也要在旁边待着,然后太医开了个保养的方子,刘询把方子拿出去找了好几个民间医生检查,等煮好的药送来了,也着人检查了一番才放心的让她遵循医嘱喝药。

刘询这幅把她当成个易碎的玻璃人——不,应该说刘询这幅保护她像母鸡保护翅膀下小鸡的模样,成功的让意浓怀疑起自己难道在不知何时被人暗算,命不久矣了。

难道是霍太太做的事暴露了?不该啊,意浓既然没忍心去杀老张,就和霍太太对了好几遍流程,确定没有一点纰漏能将凶手指到霍太太身上才放下心来——霍太太的哥哥至少没有愚蠢的去正规药店配毒药。而霍太太本人没有儿子,不存在霍禹死了或者残废了她的儿子就能继承家产的事,可以说和(没有暴露造反意图的)霍禹不存在半点儿冲突,也是因为这个,到现在为止应该还没有人怀疑到她身上。并且如果刘询怀疑霍太太是凶手,怎么还会对自己这么黏糊?

直到这天,意浓跟刘询提起上次他们去宫外那未完成的旅行。“上次因为大哥的事,咱们连捏的泥人都没捏完。”

刘询道:“这好办,我找个捏泥人的师傅让他进宫来捏。”

意浓道:“哪光泥人啊,陛下上次不是说要带我出去玩吗?也没怎么玩就出大哥的事了。”

刘询道:“你还要出去啊,成君,你看你难得出去一趟,大哥身上就发生了这种不幸,你要是再出去一趟,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意浓鼓起腮,不开心道:“难道是我害的大哥变成这样的?”

刘询耸着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吧,过两个月我再带你出去,但是现在不行,你也知道,有人在针对霍家,但是凶手还没查出来究竟是谁,你在宫里我还能护着你,但是出宫难免就有疏漏,就像上次,如果我站的离你远了一点,没来得及推倒你,那你也会被那匹马踩着了。这次咱们再出宫,谁知道会不会被凶手发现再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