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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渣皇帝(快穿)(108)+番外

作者: 漫时 阅读记录

而在金湖旁的白石栏杆前面,站着两个华服女子。一个年纪稍长,生的美艳绝伦,娇艳无匹,他手里把玩着一朵黄花,在侧耳倾听歌声。另一个相貌虽颇为清丽,年纪也小,却同伴的衬托下暗淡无光,只是那令人神往的歌声正是从她口中唱出来的。

祖珽一瞧见那年长女子嘴角蕴笑的美态,便再移不开眼。他完全忘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此次来有什么使命,心里眼里只有那年长女子,他那喜好调戏人妻的风流毛病又发作了。

祖珽心道:“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怎么会就她们两人在这里。莫非是高孝瑜的家眷?从前倒没听说过他家里藏着如此美眷。”

他一时心痒难耐,就走过去,眼露风流的笑道:“在下见过两位娘子。”

那年轻的女子顿时止住了歌声,她瞧着祖珽,他约莫三十七八岁的年纪,雪白的瓜子脸,一双水灵灵的柳叶眼,在细长的眉毛下面不安分的转着。清瘦,高挑,还具有几分迷倒小女生的资本。她在年长女子的示意下,问道:“先生有什么事儿吗?”

祖珽道:“在下路经此地,忽然听闻姑娘歌声,只觉姑娘唱的歌曲在下闻所未闻,便特来请教两位刚才唱的是什么歌谣。”他虽然是恭恭敬敬的在说这话,但却一直不安分的透过眼角打量旁边的年长女子,从上到下,将她风流体态都看了个遍。

年轻女子笑道:“这首歌你保准没听过,叫《姜太公钓鱼》。”

祖珽心思转的极快,他自然知道姜太公的典故,又见这两人站在波光粼粼的湖边,愈发显得身上的衣服华美绝伦,绝非一般达官贵人能负担的起的。这样一想,他暂时收敛了那蠢蠢欲动的心思,笑道:“这歌名倒新奇,在下实在喜欢。姜太公用直鱼钩钓鱼吸引来周王注意,方成就一番霸业。在下虽然常常自觉身怀姜太公范蠡之才,可惜却是行贾谊、冯唐之运,为小人陷害,难得君主赏识。”

贾谊和冯唐都是汉文帝时期的大臣,贾谊年轻有才名,却因为周勃、灌婴、东阳侯、冯敬等人的嫉妒和打压,最终失了圣心,外放为长沙王太傅,不被重用。冯唐在汉文帝感慨自己没有廉颇、李牧一样的将领去打匈奴的时候,直言汉文帝就算有那样的将领,也不会用,因此被汉文帝冷落。几起几落,后来汉武帝寻觅良将的时候,虽然众人推举他,但是他当年已经九十多岁,再不能上战场。

年长女子终于笑道:“如今便有条鱼钩在这里,你可能借此平步青云,也可能因此粉身碎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祖珽又打量了一会儿年长女子,他虽然没见过多少贵族女子,但是他瞧着那张美貌的脸孔,渐渐一个猜测便浮现在他脑海中。他试探道:“不知娘子可是皇后娘娘?”

那年长女子便是意浓,而在她旁边唱歌的则是她新近提拔起来的宫女燕初。这燕初原来是北周人,父母被宇文护所杀,她扮成乞丐逃到北齐,后来阴差阳错入宫当了宫女。意浓最初是因为她的声音而让她在自己身边当差的,本来只是想用来解闷,后来她去见宇文护母亲的时候,她意外发现燕初眼睛里闪烁的恨意,才知道了这背后的故事。因此便生出了将她培养成自己心腹的心思来。

意浓听了祖珽的话,知道他这是试图把握谈话节奏,莞尔一笑,道:“除了我,在北齐还有哪个女子敢说能给你一条平步青云的鱼钩?”

作者有话要说:

祖珽的小诗,感觉写的还可以惹

《挽歌》

昔日驱驷马,谒帝长扬宫。旌悬白云外,骑猎红尘中。

今来向漳浦,素盖转悲风。荣华与歌笑,万事尽成空。

《从北征诗》

翠旗临寒道,灵鼓出桑乾。祁山敛雰雾,瀚海息波澜。

戍亭秋雨急,关门朔气寒。方系单於颈,歌舞入长安。

《望海》

登高临巨壑,不知千万里。云岛相接连,风潮无极已。

时看远鸿度,乍见惊鸥起。无待送将归,自然伤客子。

第97章 只怪我貌美如花(29

祖珽忙行礼道:“原来真是皇后娘娘,臣祖珽见过皇后娘娘。臣愚钝,不知道娘娘所谓的鱼钩指的是什么?”

意浓知道他在日后攀附和士开、陆令萱母子无所不用其极,本身就是个擅长结党营私的人,给一点好风,他便会使出百倍的力气上青云,便直白道:“如今和士开在家休养,能不能回到陛下身边是两说,便是回来了,恐怕也绝不能像从前那般得宠了。这样一来,陛下身边便缺了个贴心人。本宫知道你从前就得陛下宠信,因此才被和士开生出妒意将你外派出去。只是人走如灯灭,你已经离开陛下一年多,往日再好,也抵不过新人的好。但是本宫知道你的本事,愿意抬举你,帮助你取代和士开,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祖珽听了这话,心里倒生出几分犹豫来。他正缺能把自己重新引荐到高湛面前的人不假,可是李祖娥并不是一个好人选。别看她现在仿佛很得宠的样子,但高湛连自己的发妻都能嫁出去给自己心上人让位,这个心上人又能得宠多久呢?

祖珽自己爱偷人,还最爱和人妻来往,比如从前他就用山东大文绫、连珠孔雀罗这些礼物,诱惑诸如元景献的妻子,同时还是魏孝静帝的姑姑博陵长公主的女儿司马氏到自己家里来和许多大臣一起开性|爱派对。他太清楚什么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了。高湛对李祖娥的爱情持续了那么久,那是因为他从前都是和她偷情,一旦得手了,恐怕过几天就厌倦了。毕竟他后宫中女人不少,他从来不是个长情的人。

祖珽觉得李祖娥之所以要来拉拢自己,就是为了培养朝中势力,等哪天自己被高湛厌弃了,为了不重蹈胡氏的覆辙,她能用朝堂上的有力支持来保证自己不被废。毕竟与胡氏相比,她都没有一个和高湛的孩子。甚至从前还做下了傻孩子的蠢事(哪怕现在调查真凶弄的沸沸扬扬的,祖珽完全不信孩子是别人杀的)。如果他现在答应李祖娥,那日后李祖娥出事,他必然为了保全自己也得替她出头的。

这如同一场赌博,于祖珽而言,这场赌博最大的风险就是李祖娥到底会不会猪队友。毕竟她从前无论是第一任丈夫高洋在位时她的放任不管,还是最初当上太后时不能掌权只能任由两个小叔子夺了儿子的皇权,抑或是后来高湛强行占有她,她曲意逢迎那么久,却功亏一篑杀死孩子,还害死自己的小儿子。都让祖珽觉得李祖娥实在太蠢,这样的草包美人,放在家里欣赏是极合适的,但是作为合作伙伴可得三思了。

但是他很快想到现在胡氏、和士开与陆令萱母子的现状,又觉得李祖娥也许比他想的要高明很多。他们四人落的这样凄惨的下场,背后必然有李祖娥的影子的。

祖珽道:“娘娘知道祖某所求是什么,在下却不知道娘娘所求的是什么?”

意浓道:“曹孟德所求的是什么,我所求的就是什么。这天下分裂的太久,也该统一了。”

祖珽哪想到李祖娥这一个深宫妇人居然有如此志向,北齐那么多位皇帝,无论发疯还是不发疯的,有为的还是无为的,还真没哪位有吞并北周、南陈的心气。毕竟自三国起,中原已经分裂三百多年了(中间西晋短暂统一了二十四年)。真不知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此女有不输秦皇汉武的心气,不由微笑道:“娘娘实在让祖某刮目相看。”

意浓道:“祖大人,你是汉人,我是汉人,陛下也是汉人。周国由鲜卑人当政,汉人高官也都得改姓为胡姓(比如杨坚当皇帝之前一直姓普六茹)。陈国倒是汉人当政,可惜太过羸弱。如今汉人人数远远大于胡人,这是人和。本宫曾找相师算过命,他说再过十几年中原必然一统,执政的必然是汉人。这是天时。何况咱们齐国与周国实力相当,如今周国权臣当道,渐乱国纲,而我齐国有名将,有名臣,奸佞小人也被我除去了一个头目,正好是整顿纪律的时候,如果咱们的政治清明,百姓和乐,能使‘近者悦,远者来’,何愁对付不了周国和陈国?难道你不想助齐国一统天下,自己也好升官晋爵,留名青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