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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被交换的彭格列(116)

唔,已经有点扎手了啊。

年长的Xanxus不由得将梦中的纲吉的头毛和自己鱼唇的欧多多想比较,得出了还是现实中的纲吉更好揉一些的结论。

而梦境中的他似乎也得出了这个结论,在日益焦躁中开始布置起来的年幼Xanxus,终于在纲吉又一次满手针眼回来靠着他寻求安抚时低低传达了自己的意图——

“晚上的时候先不要睡。”

幼年的自己这样在小只的沢田纲吉耳边说道。

对方虽说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啧,真乖。

和老子这边这个不太一样。

*

虽是这样说的,但Xanxus也并没有嫌弃自己这边的傻弟弟的心思。

他安静地放任身体自行动作,很快迎接来一片新的黑暗。

这一次的黑暗降临得稍微有些久,Xanxus几乎都拧起眉,才发现眼前并非全然的黑暗。

视界过于昏暗了,但身体传来的触感却告知他此时已经脱离了一无所知的境界。

面前这全然的黑暗虽不至于让少年人感到恐惧,却从心底本源涌起一阵心悸。

他尚且来不及思考这无由来的心悸从何而起,便见半天没有变化的视界终于出现一丝动静。

有人从黑暗中出现,隐约只能看见的轮廓间透出一丝光,光影中出现了人影,他就在原地趴伏着。

紧接着是漫长的等待。

又等到一队人走过,他终于动作起来。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他强调,“只有听到我叫你的时候才是安全的,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我没有呼唤你,就给老子待在里面不要出来!”

身后的幼童低低应和,“嗯!我记住了!”

“给老子小声点!”

“哦。”委屈.jpg

“跟着我。”

年幼的自己低低说了声,Xanxus并不觉得意外。

他大概知道年幼的自己在带着另一个人在做什么了。

自己小幅度地在前面爬行,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的声音,然后是什么东西被磕到声音。

这声音不大,在一片黑暗与狭窄中却格外刺耳。

在前方攀爬的年幼的Xanxus小声地啧了声,一团炽热的火炎便从他手中生起。

他们的目的地正是一片昏暗中唯一光亮的方向,Xanxus张望着从自己身前传来的光,心中那股不知从何生起的烦闷却始终无法消解。

无趣的爬行终止于光明的到来,年幼的Xanxus顿了顿,侧着耳朵听了半晌,确定无人之后率先爬了出去。

原来他们是在通风口中爬行,目的地则是面前的这扇银质的大门。

不会成功的。

Xanxus心底传来这样的声音。

逃脱也好什么都好,这一次的计划是不会成功的。

冥冥中有一种声音在这样告诉他。

年长的Xanxus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冷漠地看着一脸傻笑的纲吉跟在年幼而无知的他身后,自以为隐蔽地躲过巡逻的守卫,偷偷来到经过“侦查”的大门面前。

情报来自年幼的Xanxus的“手下”,可本就是从世界各地收罗到此的孩子们,几乎从知事时便被掌控在这个基地中,又怎么可能真的被与各自格格不入的Xanxus收服呢?

没错,这是陷阱。

年长的Xansua低低啐着,却无法阻止年幼愚蠢的自己趾高气扬地推开潘多拉的盒子般的大门。

那之后发生的了什么?

早已准备好的实验人员在代表着安全的大门后等待着他们,只是一推开大门年幼的二人便被催眠的气体迷倒,这之后发生的事情Xanxus已经一概不知了。

原本还像是困兽一般得到少年突兀地沉静下来,他蜷缩在一片黑暗之中,知道隐约的声音传来。

“彭格列……二代……?”

“不是。”唯一清晰的只有这个人的声音。

冷冽的声音从男人口中发出。“不过也不算没有利用价值。”

“……就将他……实验……时空……”

他重新陷入那片黑暗。

隐约间似乎听见女性温柔询问的声音。

再然后……再然后那片黑暗再度袭来。

他睁开眼,赤着脚神色怯懦的幼儿站在自己面前。

“我……我的名字是沢田纲吉。”

那个人再一次地自我介绍,亲昵地、满怀信任地呼唤他的名字。

年长的我Xanxus神色莫名,年幼的他如同以往无数次一样坐在床边,一只腿屈了起来看着幼童。

***

“是累了吗,Xanxus?”

他的首领先生这样询问他。

总不至于说自己又做了个噩梦还是梦到幼年的事之类的的男人低着眼,身周散发的低沉气压肉眼可见地凝滞在周围。

在这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气压下还能笑得如同三月春风的大概就只有此时正一脸关怀看着兄长的首领了。

哦不,或许还有个天生对此免疫的山本武。

那双暴虐的红瞳看了过来。

纲吉张张嘴,Xanxus却已经将眼神与气息一同收敛。

“到时间了吗?”

男人问道。

许是因为沉睡过久的缘故男人的声音莫名有些沙哑,在说过这话之后他便不再多言,只默默淡定起身。

乖巧得足够让每隔两天就在纲吉面前上眼药的长老们欣慰得哭出来(喂)。

只不过这一前提是这群人知道,又或者说,至少现在纲吉与Xanxus两人在意大利。

但抱歉的是此上两个前提都不存在。

纲吉堪堪走下所在的直升机便打了个喷嚏。

身后稍慢一步的兄长大人只是抬了抬眼皮子,早有眼尖的下属将一件黑色的斗篷递上,纲吉简单得钻进去,将这整个套在自己身上。

Xanxus上前一步为整个人裹得乱糟糟的首领先生理了理,要不是顾虑到首领先生的心情,这个人说不定还能将已经威震里世界已久的年轻教父整个举起来抖一抖(喂)。

或者直接夹在手里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莫名感到恶寒的首领先生再三打了几个喷嚏,将自己再裹了裹催促道,“既然大家都到了,那么我们走吧。”

彭格列的教父先生此时正在欧洲北部[1]的复仇者监狱。

此行他身边并未带太多的侍从,只跟了个Xanxus与远远看着的自家云守。

——虽然大多数同自己这边交涉的是云雀恭弥的老妈子草壁也就是了。

但思及云的特性漂浮不定——好吧好吧是看在大家都是一把年纪还在被Reborn坑和身边的兄长的份上,纲吉倒是给了这位曾经给年幼的自己极大的震撼的云之守护者相当大的自由度。

只不过没想到这一次过来复仇者监狱对方竟然答应了陪同。

要知道这可是那个云雀恭弥哦,是在国中时期就能抵御一个家族的入侵的云雀恭弥哦,要不是Reborn用无限量沙包和“Xanxus也在为彭格列服务呢”将对方引诱过来,纲吉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不会和这家伙扯上除了奈奈妈妈之外的关系。

而作为现目前意大利里世界顶端——并且似乎有意向将这个范围扩大化的教父先生,纲吉出现在遥远的欧洲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时隔多年,他终于在与复仇者监狱交涉之后能够将自己的雾守先生给捞出来了。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所以云雀恭弥前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保护他,而是——

“呵,草食动物。”

远远地,纲吉听到这样一声嗤笑。

身为漂浮不定厌恶群聚的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待在这里的原因很大程度是六道骸。

鬼知道他的两个守护者——而且其中一个还在蹲局子,是怎么样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勾搭上的。

总之当纲吉知道这两人有联系起,这两家伙就已经是看对方不顺眼到可以称为水火不容的宿敌模式了。

被浸泡多年的六道骸并不如他在幻境中表现出来的那样朝气蓬勃(?),但这也不意味这他会对男人的挑衅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