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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标记,就暴毙(70)

段泽:“咳,没错,这名字太难记了,老师您的记忆力真好。”

“没有没有,因为这本书我经常给自己学生拿去做翻译练习,你刚才说%*&?(在段泽心目中徐老就是发出了类似这样完全无法模仿的、刁钻的音)这个词还可以译作彼岸花?”

“是的。”

“这是谁告诉你的?我在U国生活过五年,和无数当地人交流过,红蕊花是他们爱情的象征,遍地皆是,生活中经常提及,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并没有这样的含义。”

“……”难道霍廷轩真的错了?段泽一瞬间产生了怀疑,但他回忆起那本写满了字的笔记,以及霍廷轩宁愿得零分也不肯修改自己译稿的决心,他不想这样简单地放弃,“对不起老师,但我的确曾经在某本书上见过,可以请您帮我留意一下吗?”

“殿下,您可以说具体一些吗?在哪本书上看到的?”

“实在不好意思,我记不清楚了。”更重要的是我实在编不出来了。

“好吧,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大概率上是错误的……”

“没关系的,谢谢徐老师。新年快乐,祖父很想念您,希望您常来家里与他聊聊天。”

“怕是想我陪他下棋了,没了我,他还去哪里找这么一个和他一样烂的棋手。”

……

隔天,学校最后一门课结业,所有考生自主准备一周后的期末考试。霍廷轩单手托着下巴,沮丧地用食指点着桌面上的纸张,段泽在窗外观察他将近一分钟,这才轻声地推门进屋,一瞬间,霍廷轩一扫颓态,笑着起身为他取下围巾。

“你来得很是时候啊,空调刚把室内烘热。”

“哦?”段泽眼角一瞥,桌上果然是修改了无数遍的手写翻译稿,他缓缓走过去,举起一张认真看起来。

“有兴趣?不过你看得懂吗?”霍廷轩将段泽的围巾和自己的叠在一起,一灰一黑,段泽摇摇头,“看不懂,你给我讲讲呢。”

“……”霍廷轩垂下眼眸,淡淡地叹了口气,“文章讲述了上世纪末,一个男人在冰雪消融的初春的晨间回忆自己峥嵘一生的故事,文内虽然没有直接说,但我觉得这个男人很多话都暗示了他明天便会自杀,那封信也不是什么给自己久别重逢恋人的情书,应该是他留给自己养子的遗书。我们国内流传的翻译版本太轻佻了,不应该是那样的……”

段泽放下稿件,用言语诱导道:“对一篇文章有不同意见是很正常的,你有了与他人不一样的观点这是好事情啊。”

“但是……”霍廷轩看向他,但了半天也没说出口,他抿直嘴唇,复又摇头,“没什么。”

段泽真是早八百年就知道霍廷轩会自己憋着,甚至对方的想法他都能一字不差地重复出来,无非是觉得两个人都无法解决的事情,何必要说出来,平添一分愁绪,多一人烦恼。

“是什么让你感觉主人公会自杀?”段泽抓紧机会和霍廷轩多聊两句,后者不疑有他道:“主角在文内经常重复一句话,@#&*%%*&?……%*(&6。”

段泽真佩服霍廷轩的嘴。

“意思就是明天我想去看红蕊花,但是主人公的设定和作者本人一样,都是U国的P镇人,在他们那里的方言中%*&?又指彼岸花,是指引自杀的罪人回到神的怀抱里的引路花。”

“……”段泽立刻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当晚他联系徐老,将霍廷轩讲的重复一遍,一句U国的P镇人道破天机,听得徐老一愣一愣的,哦哦哦哦地直拍大腿。

听这反应估计老先生就不打算睡了,一把年纪兴奋熬着夜查资料问U国熟人,《绝望》是一本小众书籍,属于那种喜欢的人奉为圣经,不喜欢的人大呼这什么玩意的书,显然徐老属于前者,翌日他激动地对段泽说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段泽等徐老亢奋完毕,这才幽幽道:“徐老师,不知道您能不能代我和我的U语课老师讲一下这件事情,他并不听我的,认定他自己是对的。”

“当然可以。”徐老知道自己在专业领域的影响力,“他叫什么名字,A大现在的外文老师,说不定还是我的学生呢。”

肯定是你的学生,资料上都写着了。段泽慢慢地道出了一个名字,徐老闻之当即发怒,“那只兔崽子!真是白读我的博士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段:你的嘴好厉害

霍:暗示舌吻???

第33章 当众装逼

徐老先生的反应让段泽大为满意,他又提道:“徐老师,到时候请不要提及我的名字可以吗?”

“什么?”徐老疑惑道。

段泽并没有对此多加解释,他知道徐老碍于他的身份也不会追根究底,“拜托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