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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花(62)

“为什麽是我呢?”

他的问题令北齐洛放下手中的酒杯,望著清朗的夜空,沈思一样沈默。

“我先下去了。”沈闷的气氛让他已经不想再多呆,邵勋说罢站了起来,作势要离开。

拦是没拦他,不过──“你先叫我的名字。”

坚持让他做的事情有点可笑,对北齐洛而言却很重要,如果他能叫他的名字,就不会像主仆那样生疏淡漠了,尽管邵勋就是如此打算,一直尽量与他保持关系。

他侧身看他:“是命令还是威胁。”

“是命令也是威胁。”

邵勋漆暗的眼睛凝望一阵,才张口喊道:“北齐洛──洛──”

生涩而僵硬的叫法,除了不习惯不自在,还有被迫叫出来的无奈。叫完,他转身迈开脚步,要离开。

可他没有走几步,他被一个人拽住肩膀狠狠摔到湿冷的草地上。

摔得眼冒金眼的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就被一具坚硕的身体压在了身上。

“干什麽?”眼睛被摔得模糊,手凭感觉伸出去想推开压住他的人,却反被握住按在头顶上。

身前一阵的声音,接著,他被按在头顶的手被北齐洛脱下的衣服绑住了。

意识总算完全清醒,他用力瞪著身上的男人:“你做什麽!”

北齐洛好看而诱人的双唇向一旁撇了一下,笑他问得可笑。

“我做什麽,你不会不知道吧?”

双手解开衣服的钮扣,然後把衣服向两边扯开,让邵勋的胸膛坦裎在自己眼前,北齐洛得意而期待地伸手压上他的胸口。

第60章

人有一种能力,叫适应。

适应新的环境,适应新的事物,适应炎热,适应寒冷,适应孤独,甚至适应被侵占──

适应,也可以称之为习惯,习惯然後是自然,自然之後,是害怕,害怕适应。

邵勋现在就在怕,因为适应而害怕。

因为他适应的,是他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

被同样是男人的北齐洛拥抱,身体习惯了与他的接触,只要他一碰他,就热了起来,想抵抗,都如此的力不从心。

适应真是可怕的东西。

身体炙热而心冰冷,於他身上的男人,每一次的占据,习惯的身体就会充分的接纳他。自然的反应,让邵勋想笑,只能笑,带著感伤,苦涩一笑。

然而他笑不出来,嘴一张开,出来的除了滚烫的气息,就是欲火焚身的低吟,一遍又一遍,疯狂的索取,贪婪的占据,令人心悸的强烈,让他怎麽也抑止不住可耻的声音。

停不下,停不下,男人的激昂,他的难以忍耐──

一次又一次,一点又一点,他被挑起了甚至连他都不敢想象的情欲──於一个,比女人还要美丽的男人身下,羞耻的放声叫出来,按捺不住的纠缠住他的腰身──

欲望、欲望,这是让他害怕的、焦躁的,控制不住的,最原始的感觉。

心承受不住这份强烈,都快碎了一般。

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疲惫,在邵勋张开眼时便钝钝的笼罩住了他,

在床上翻了个身,身体中粘稠滑腻的感觉让他难受。

房间中的光线很暗,猜测不出现在大约几点,他略休息一阵,才欲翻身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锺看现在的时间,可他没有如预想地坐起来,因为他的身体被人紧紧抱住,让他难以移动。

停顿一下,他慢慢转身,看到了依然在熟睡的人。

借著模糊的光线,他静静端详沈睡的人出色的脸庞,看到浏海遮住了他的脸,他不由伸出手把发丝拂开。

然後,一张让世人赞叹,让女人恋慕的俊秀脸庞就这麽完整而近在咫尺地出现在他眼前,同时,也让他大有感触。

记得在那场酒会上第一次那麽近距离地看他时,他认为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那麽的接近他。

那时的他,太冷漠倨傲,也太完美,不食人间烟火一样,高高於上让人难以接近。

可没想到,身份差距如此之大的他们仍然会相遇,第二次见到他时,他一时心软照顾身体不适的他,然後再见时,就是照顾起他的生活起居了──

缘分,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

是什麽原因让他们的关系演变成现在这样,他仍然想不通,唯一只知道一点,以北齐洛的个性,不是他想要的他是根本不会去理会的。

想到这里,他胸口一沈,收回手,轻轻把他环在他身上的手拉开後,走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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