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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手养大的白眼狼都在觊觎我的遗产小猫不爱叫(54)

老管家红着眼,眼角一下子就湿润了。

“杨叔,别难受。”司炀微笑着安慰他,自己把领口的领带打开,认真的重系了一遍。

车子缓缓开离机场,在夜色中奔驰。方向是喻家祖坟。

冬天的凌晨很冷,山上就更冷。

司炀走上山,到了喻铮父母坟墓前的时候,却已经将近破晓了。

他端端正正的跪在那里,上了三炷香。又磕了三个头。

“父亲,母亲,我答应的,我都做到了。”

老管家听到司炀轻声呢喃。

“喻铮很好,也聪明,再有两年就能彻底掌权了。人我都留下了。是精挑细选的。喻铮身边也有朋友。”

“顾权是个重感情的,又和喻铮一路长大。就算喻铮一无所有,顾权也不会舍了他。至于时家老二,可能您二老不喜欢,可孩子嘛……”司炀突然咳嗽了两声,但是很快他就努力压下去了。

“您放心,我点拨过时二了,也和他大哥打过招呼。徐林手里有他的把柄。如果他敢背叛喻铮,我人不在,也能弄死他。”

这番话似乎到了极限,司炀说完,就是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到了后面,他虚弱的几乎跪不住,差点撞上了墓碑。

“大少,您少说两句。”老管家赶紧把人扶住。

司炀摇头,眼神却已经有些恍惚了,“我接管喻家这几年,手上染了不少血,爸妈这么好的人,我怕是和他们去不了一处。”

“我……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他想说的还有很多,可身上的病情却不允许他在支撑。

胸口剧烈的疼痛涌上来,司炀再也受不了了,先是呕出一口血,之后就是更多的血液争先恐后的从喉咙里涌出来。

老管家吓得赶紧去拿药箱,里面还有两支针剂,可用一支,司炀的命就又短了一步。

司炀看着他,喘息道,“用吧,一会……还得去见喻铮。”

“是。”老管家颤抖的把药推进司炀的血管里。

可司炀的身体破败得更厉害,这第二支针剂的排异也更明显。司炀呕出的血根本止不住,几乎染红了半个胸口。

直到过了好一会,他才控制住了,慢慢不再喘息。可身体却虚弱得站不起来。

“大少,我叫人背你下去。”

司炀拒绝,“先祖之地,打扰了本身就已经不敬,要是在……”

“我不要紧。”司炀用了足足十多分钟才重新从地上站起来。他脱下染了血的西装外套,换了件新的。

仔细把扣子系好,确定不会有任何纰漏。他才缓声说道,“时间差不多,该下山了。”

秘书发了信号,喻铮的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一切都已经就绪,现在是他退场的时候了。

可有些人永远等不及。喻铮来的比司炀预想的要快。

司炀刚走出墓园的大门,喻铮就已经站在车外看着他了。

“哥哥。”喻铮的车就在司炀的车对面。他主动走上来,扶住司炀的胳膊。

“您身体不好,弟弟接您去休息怎么样?”说着温情的话,可眼神却十分冰冷。

司炀看他,“这么迫不及待对我动手吗?”

“走吧!”喻铮并不想和司炀多说话。这个人善于伪装。多一个字都可能被他抓到把柄前功尽弃。

司炀没有反抗的意思,而是顺从的在喻铮的安排下上了车。

“你买通了徐林是吗?”车上,两人沉默了许久,司炀终于打破平静。

喻铮的行动十分突然,又带着这么多人。而司炀从下山后就无法在联系上任何自己人,可见喻铮是早有准备。

而他的人里,能够清楚的知道他完整行程时间的,就只有徐林一个。

“你用他弟弟威胁了吗?”司炀一针见血。

喻铮却忍不住笑了,“司炀,我没有威胁他,是你自己给我的漏洞。”

“手下人却并不清楚他们的生活情况,以至于被钱买通,你觉得这是谁的错?”

司炀想说什么,可胸口突然迸发的疼痛打断了他。

紧紧咬住下唇,司炀试图将痛苦的呻丨吟忍耐下去。

可喻铮却因为他之前的话启发了倾诉欲,他突然搂住司炀的腰,把人禁锢在怀里,然后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悄悄话。

“之前哥哥说,我有什么想说的,不知道的,都可以和你说对不对?”

“……”司炀闷咳了一声,后背的衬衫渐渐被痛楚的汗水打湿。

可喻铮却完全没有感觉到,而是继续追问,“我现在就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你继承喻家的时候,那个财务是怎么死在牢里的?我父亲的专属律师为什么会突然远走国外?现在人在哪里?还有我二爷爷,他去世前,你在他的病房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