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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77)+番外

可任鹏飞却不知道,有的酒看起来很淡,实则很容易醉人,他现在喝的便是这种酒,若不是真正能喝酒之人,只需三四两酒就能醉得不省人事。聂颖是酗酒惯了的人,很少有酒能醉倒他,便认为大家与他差不多,所以这次一上来就让任鹏飞喝这种酒。

两人面对面而坐,却几乎无话,只是默默饮酒,等到聂颖总算觉得头有些发晕时,便停了下来望向对面的人,这一看,着实有些发懵。

任鹏飞还在一杯接一杯,看起来没有丝毫醉意,暖暖的火光映照下,他不知何时已然卸下冷淡的面具,露出聂颖从未见过的温和笑意。

聂颖看得喉咙发干,不由哑哑地唤了声:「任鹏飞……」听到有人叫他,任鹏飞抬眸,双眼弯弯,笑得醉人。

聂颖顿时觉得全身有数不清的虫子在爬,痒得他难受,强忍着才没坐到他身边去。

「任鹏飞……」聂颖小声地试探,「你醉了?」「醉?」任鹏飞微斜过眼睛,向来沉稳的脸上带着一抹令人目瞪口呆的俏皮神情,「你看我像醉了吗?」说罢,撑着桌子站起来,想走两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结果真的只走了两步,脚下一扭,眼看就要迎面扑倒。聂颖想也没想伸手去接,沉重的身子就这么结结实实地落入他的怀中。当怀里盈满让他难忘的温热熟悉的体温时,聂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倒在他怀里的人努力撑起来,鼻尖对鼻尖,忽然笑眯了眼,说道:「看,我没醉吧。」聂颖的呼吸都停了。

怀里的人想起来,却总是被绊住手脚,反而往他怀里跌得更重更深,撩得压抑甚久的聂颖几乎把持不住,知道再这么下去肯定要出事,但又不舍得把这人推开。

就在他苦苦挣扎的时候,任鹏飞似乎是累了,干脆不起来了,一头栽进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蹭了蹭脸,满足地微笑。

聂颖最后的理智顿时飞出九天云霄之外。

再也控制不住,伸手环住这具让他迷恋不已的身子,滚烫的气息在他的耳边停留:「任鹏飞,你醉了……你醉了……」到底是谁醉了,此时又如何分得清?

搂着任鹏飞的双手在轻颤,情不自禁用舌头去舔无时无刻吸引自己的皮肤,感觉怀中的人抖着身子要逃,双手顿时用尽全力环住——不准走,这次,不准你再离开!

任鹏飞疼得低呼一声,聂颖稍稍松开些,把他压在毯子上整个身子覆上去。

任鹏飞不适地想离开,聂颖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固定住,喘着粗重的气息,另一只手急促且慌乱地解开他的衣袍。

当难以遗忘,又睽违已久的身躯终于再次呈现在眼前,聂颖呼吸微窒,随后留恋不已地伸手抚上,每一处每一寸,似在回忆,似在感受,又似在确定……永远也忘不了,当初在谷底初遇,第一眼就已夺去他的心神,当他褪下湿衣把完美健康的身体呈现出来时,顿时深深地沉沦,再也无法自拔,只想更近些,再近些碰触。

起初只是悸动,并未知晓什么是动情,若不是他一步一步指导,根本无法再继续甚至体会情欲的美妙。

聂颖湿着眼眶低头在他耳边哑然道:「任鹏飞,是你给了我一切,又毁灭了这一切。到底,是该恨你还是继续为你痴迷?」他的迷惘,曾经无人解答,此时也不会有答案。聂颖手放在他脑后,抬起他的脸,用力地含上他的唇。

如一开始的狂野,又尽量的柔情,吞噬着他的气息还有他的津液,又缓慢地安抚每一处嫩肉。底下的人一直在乱动,聂颖却吻得更深,直至全然夺去他呼吸,让他无力再挣扎。

终于肯放开他时,他的唇已经肿起,泛着鲜艳诱人的色泽,一双眼睛透着水气全然掩去平日的冷厉,聂颖头一回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即便是在谷中两人数度交合也从未出现过。那时的他多是忍耐耻辱或是合眼不看,那时的聂颖不懂,现在想来,他真的从未对自己有过一丝感情。

聂颖苦涩一笑,身体也微微冷却。可看着底下那具熟悉的身躯完整的呈现在眼前,并时不时勾人的扭动,不过片刻,喉咙干得发痒,情欲又立刻占了上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些许,聂颖低头在他身上轻舔,每一处都害怕错过。

当他的舌头舔到小腹上的一个小凹点时,一直不怎么安分的人猛地震了一下,于是他便特意在此停留,直把他挑逗得连动弹的力气都失去。

双手滑至圆挺饱满的双丘,握住之后稍稍用力揉搓,直至身下的人发出不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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