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榕树/缠(75)

“是啊。”我点头,“我完全照你的吩咐把信都取回来了。”

卫舒低下头,沉声道:“我检查过了,少了一封。”

“怎么可能?!”我一惊,不禁睁大了眼。

卫舒没有抬头,他继续说:“上头交代过了,这些信件中有一份是国外分公司寄回来的一份密件,缺少的正是这份文件。下午三点开高层会议时要交上去的……”

我手脚一阵冰冷,喃喃道:“我出去找一下,是不是落在外面了。”

踏着有些虚软的脚步,我打开门走出他的办公室,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脸色很差还是什么,其他同事一见我走出来,全都噤声盯住我。

“小丰,你怎么了?”一位平时跟我较谈得来的女同事走上来向我问,“你脸色好惨,卫舒找你进去说什么啦?他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找他算账去!”

我虚弱的摇摇头,露出一抹苦笑:“没事,他没说什么……”

我一边说一边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一走到桌子前,我就发了狂一样的找了起来。

可是,没有——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怎么会?!

我拉开椅子,拖出抽屉,把桌子上的文件一件一件的全打开翻找过了,还是找不到!

完全不能理解我突然出现的疯狂举动的同事们全都呆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的看着我,直至卫舒走了出来,拉住我后,对我说:“小丰,你先别急。先想想,取出信之后你都去过什么地方了,有没有掉在哪里了?”

我无力的靠在桌子旁,努力的想着取出信件走出邮局后发生的种种。

之后,我摇头,讷讷地道:“没有,我一出邮局就直接坐车回公司了,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卫舒却抓住我的肩膀问我:“你是不是坐出租车回来的,你记得那辆车的车号吗?或许你是落在了车上呢?”

我一愣,随即冲出了文书部,顺便丢下一句:“我这就去找找看!”

一跑到没有人的地方,我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逐野,问他要车钥匙。

他问怎么了,我没告诉他原因,只是让他把车钥匙拿来,要不然我去取也行。

然后他让陈助理把车钥匙拿来给我,我一接过,什么话都没说,便又向地下停车场跑去。

但,我找遍了整个车子都没找到丢失的那份文件。

脑子一片模糊的瘫坐在车上,我心想,这下完了,我居然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最后,卫舒打电话来问我找到了没有,我说没有,他沉默许久,然后让我先回去。

我想了又想,问他,那份文件有多重要,怎样才能弥补过失?

他又沉默,随后才语气沉重的告诉我,那份文件有多重要他不是很清楚,不过有标明密件的文件,都是关系整个公司上下的重要文件……我手机从我无力的手中滑到地下,放出脆耳的声响,这一声声响就像雷鸣,击得我的五脏仿佛移位,疼痛难忍。

回到文书部,已经知道情况的同事们也在帮忙著找那份遗失的文件。

看到他们也是一脸著急,我既感动又愧疚,如果我的过失影响到他们,我会後悔一辈子的。

但找遍了整个部门就是没找到,卫舒已经打过电话到邮局去确认过了,我已经把所有的挂号信拿回来了。

有的同事还帮我到其他部门去询问有没有人拣到那份文件……结果,我真的弄丢了那份文件。

我一阵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同事们也一脸无奈的望著我。

接近三点锺,卫舒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进去接电话的他出来後便对我说:“……上头已经在催要文件了……小丰,你跟我一块到部门经理办公室去,向他报告这份文件丢失的事情。”

“好。”我虚软的答应,便站了起来,跟在他身後朝九楼的部门经理室走去。

回过头看了一眼担心的同事们,我冲他们露出一个让他们放心的笑容,卫舒看到,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一切或许不是我们想的那麽严重。

我看向他,点头。

但,事情比我们所想的远远还在严重,当部门经理听完整件事情後,脸色都发青了。

他骂我们怎麽不马上上报後,便打了个电话,是打给上级的,听到他即使紧张还是恭敬的声音就知道了。

上一篇:不要打开门 下一篇:一个世纪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