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婺圆圆也不是啥负责任的好女人,但权陶还是下意识将婚姻跟责任划上了等号。
阚渊呈想起殷泉对婺圆圆的挂念。
淡淡说道:“以性格不合为由,告诉两家人,你们分手了。”
权陶皱眉:“分手了不还得继续相亲?”
他妈现在已经开始畅想权家第四代了,连名字都取好了。
阚渊呈:“那就找个你能接受的带回家,收收心,安定下来。”
权陶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想了想,摇头:“……你这难住我了。”
他不想和任何人一辈子绑在一起,他不喜欢给自己套上责任的枷锁。
阚渊呈耸肩:“伯母希望你结婚,并不是想要掌控你的人生。只要你稍稍收敛一下,别玩那么开,我相信她不会真的非得让你结婚。”
权陶的父母只是希望他拥有幸福的可能而已。
会显得如此强势,不过是权陶既不愿敞开心扉跟他们沟通,又提不起勇气彻底反抗。
权陶怪叫:“我又没有去不干净的地方玩,等等,我被你绕进去了……这怎么叫玩呢?我从头到尾没有玩弄他们的感情,每一个在跟我交往前,我都说过不涉及感情,只有金钱。”
权陶觉得自己冤枉坏了。
他又不是同时跟好几个人在一起,就算包养,他也是一对一的好吗?比许多人有节.操多了。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就说得好像他人品低下,道德败坏的样子。
阚渊呈冷眼睨着他。
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是吗?”
“难道不是?哎,你就是结婚太早了,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快乐,否则——”
阚渊呈:“呵呵!”
在他看来,婺圆圆和权陶在某方面就是胆小鬼。
频繁换对象证明他们希望有人以“恋人”的心对待他们,他们享受感情里甜蜜的那一部分。
将每一任都限制在以钱铸造的牢笼里,是因为他们害怕感情的短暂易变,不想承担甜蜜会变质的风险。
因为不敢面对,所以就从一开始掐断任何萌芽的可能。
仿佛有了钱,他们就有了无限的底气。
可这样的行为只能让他们满足一时。心里一旦再次感到空虚,就到换人的时候了。
若是没有人揭破他们的心态,他们可以龟缩在自己设定的安全结界里,麻痹自己一辈子,开心一辈子。
然而现实是,家中长辈在试图击破他们的堡垒。
阚渊呈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在某一天醒来时,选择其他的生活方式。
但他显然不会多嘴。
阚渊呈开车回公司,权陶唠叨了一路,也跟了上来。
“哎,我还是第一次到你公司啊,这地界虽然偏远了点,空气还真的挺不错。”
“等咱们那个森林别墅区建好了,我就把我的公司也搬过来,听说现在还有政.策上的优惠是吗?”
“嗯。”
“刚才走过去的是谁,长得眉清目秀的。”
“不知道。”
“你公司里的员工,你怎么会不知道?”权陶怀疑他不想说。
阚渊呈摁开电梯门,率先走进去:“我是公司的保姆吗?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们谁是谁!只要他们认得我是谁就行。”
权陶:“……”
行,论装逼,他真的就是个弟弟!
“老板,殷少来了。”郁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神无意间对上旁边的权陶。
就见对方用一种看上等五花肉的眼神看着他,郁南登时毛骨悚然,打了个激灵。
权陶打量了他两眼,不动声色地问道:“老阚,这是你助理啊?介绍介绍?”
阚渊呈狐疑地看着他。
权陶一摊手,吊儿郎当道:“我决定了,马上就把公司搬迁过来,搬过来后呢,肯定会经常串门子,你总得给你助理介绍介绍我吧,免得到时候把我拦在公司外面怎么办?我好歹也是一个总裁,这样多没排面啊?”
阚渊呈眼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权陶清了清嗓子,干咳一声别开头,吹起口哨。
“郁南,这是鼎星的权总。”
郁南脑子放空了一秒,鼎星???这是哪个有名气的公司吗?他怎么没听过。
脸上却挂着职业微笑:“权总好。”
权陶勾起嘴角,狭长的眼眸眯了眯,“你好啊,郁助理,以后我过来,就要麻烦你接待了。”
郁南笑容不改,心里却在嘀咕。
这什么鼎星的老总真要闲得天天跑到这儿的话,那鼎星估计离破产不远了。
再看一旁气势凌然的老板,郁南对鼎星的员工更加同情了。
阚渊呈径自走进办公室。
双眼迅速在办公室里扫过,没看到殷泉的身影。他走到更里边的休息室,就见殷泉披着他的外套,躺在沙发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