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慨了一些有的没的,突然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冲阚渊呈竖起大拇指。
“你不知道自己当初多讨人厌,明明是小地方来的,偏偏眼睛长头顶上,就觉得你自个儿最清高,最出淤泥而不染,咱们大家就是那池塘里的烂泥巴,你说说……摸着良心说,以前的你虚不虚伪?”
“别介意啊,他喝多了!”文克博赶紧掐胡栩的胳膊,结果胡栩一挣扎,两个人晃来晃去,差点抱一块摔地上去。
阚渊呈摇头,“他点评到位。”
他介意什么?
毕业季,不就是推心置腹的时候吗?那些好的,坏的,过了今天,都会成为回忆里的一部分,时日久了,想起来没准还会会心一笑。
“不过呢,你现在就特别好。一身臭毛病都改了,事业也干得红红火火。兄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已经比大部分人幸运了,要珍惜啊。”
胡栩眼神迷蒙,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想拍阚渊呈肩膀,结果估量错误,一下拍在反应不及时的文克博脑袋上。
文克博当即抱头一歪。
咬着牙“嘶——”了一声。
这踏马还是寝室那个最文弱的胡栩?这手劲儿也太大了吧,难道酒有力量buff加成吗?
但是,为什么受伤的还是他啊?
文克博嘴角抽搐,觉得自己太无辜了。
站稳了赶忙将胡栩扶到旁边沙发上去,免得他一个不小心,直接把自己给栽滚烫的火锅里。
他一点也不想在毕业前吃麻辣室友头啊。
喝醉了的人特别沉,阚渊呈也帮忙扶着,这短短几步路,累得两人额头冒汗。等把人扔到沙发上,阚渊呈跟他不约而同甩了下膀子。
相视一笑;“喝,今天不醉不归啊!”
周检听到这句,也大声笑道:“好,不醉不归!咱们得约好了,以后还得常常见面啊。”
说罢,他闷了一口白酒!
笑了笑,半真半假道:“胡栩说得对,你不知道咱们私下多羡慕你,这刚毕业,家庭事业都有了,简直人生赢家。”
阚渊呈挑眉,笑而不语。
等到聚会散场,其他三人都喝醉了,唯有酒量惊人的阚渊呈保持清醒。
他拨通了殷泉的电话。
清冽冷淡的声音一下变得磁性起来,略带几分撒娇:“小卷毛,你老公我喝醉了~~~”
半小时后。
殷泉带着两个保镖赶过来接人。
直接在附近酒店开了一间套房,叫徐嘉他们负责把人送过去。他先带着阚渊呈回家了。
阚渊呈半个身体靠在小卷毛身上。
熟悉的暖香萦绕在鼻尖四周,他深深吸了一口,勒在殷泉腰上的铁臂又紧了紧。
殷泉被勒得脚下顿了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柔声哄道:“乖,手松开一点点。”
“唔~”阚渊呈闷哼了一声,满身酒气,熏得殷泉头晕目眩,踉跄了两步。
殷泉咬了咬牙,忽略了刚才没站稳时,有一道力量托了他一下。
阚渊呈忍着笑,趴在殷泉肩膀上。
将卸下的大半力量收了回来,故意用醉醺醺的嘴巴去亲殷泉。
殷泉一边要扶着他往前走,一面要躲他的不老实。
气得在阚渊呈腰上狠狠拧了两下,“叫你喝醉!哼~”
阚渊呈被冷不丁地掐了一把,当即痛得面部失控,表情扭曲。
喏,小卷毛,你够狠!
结果小卷毛拧完他后,许是气消了点,又觉得不好意思,伸手在捏的那处轻轻揉了揉,边揉边用那种甜到勾引人的声音说:“我摸一摸就不痛了哦,乖!”
阚渊呈身体微不可查的僵了僵。
男人的腰是能轻易摸的吗?
他耳朵当即就红了,那儿还in了。
装醉想让小卷毛服侍的游戏彻底玩不下去。
阚渊呈伸手抓住他放在自己腰上的爪子,另一只手从殷泉腰间往上,挪到他肩膀处紧紧握着,在殷泉目瞪口呆下,步伐凌乱匆匆,带着他往停车位置快速走去。
殷泉傻呆呆的,被带着走了老远才回过神。
他被骗了!
这家伙根本就没醉,他就是故意欺负他。
“哎,走慢点,走慢点!”阚渊呈这会儿被撩拨得精.虫上脑,哪听得进他在说什么,满脑子都在想狠狠把他按在身下,酱样酿样!
瞥见阚渊呈往驾驶座走。
殷泉赶紧抱着他胳膊,拽住他:“你喝酒了不能开车!还记得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吗?”他把阚渊呈掀开,先一步拉开驾驶座车门,“今天我开。”
说罢,见阚渊呈还站在原地不动。
殷泉催促道:“上车啊,傻站着干什么!”
阚渊呈定定地看着他,许是过了半分钟,才沙哑着声音说道:“你说的,不许中途再说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