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97)

“张磊，你发什么疯。”李可可没想到张磊如此不分场合，原以为他还会等出了奶奶家的门再闹，没想到现在当着面就说开了。虽然都知道以前的事，可从来没人挑明了说，现在一挑开，以后怎么相处，一家人不碰面根本不可能。

张家奶奶看到这一幕，心都揪紧了，感觉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两个孩子的关系已经出现问题了。

被李可可喝止了的张磊憋着的气没敢撒出来，焦躁地挠了几下头之后没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张家奶奶拉着李可可的手说：“可可乖，你听奶奶的。不是奶奶偏心眼，要你让着他。这孩子应该是心里有事着急才会这样。你给他一点点时间，等他想明白了，到时候奶奶帮你揍他。别看奶奶老了，但揍他的力气还是有的。”

李可可自然是点头答应了，但都让她给张磊时间，却没人想过她的时间不是时间么？要等到什么时候？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更久……

第67章 NO.67

李可可和楚凡的出行计划没能成功施行，计划着要封了小狗子粮仓的楚凡虽然还在停职反省有时间，但李可可却因单位取消休假没了档期。楚凡便只得改了计划，先把老人小孩送到南方过冬，换个地方写检讨，等反思完了再回来正式封仓。

在楚凡南行之后，孤单的李可可开始悄悄沉迷于一件事情。

李可可记得学校的法医老师在上课讲自缢死亡特征时分享了一个他父辈们的故事。说是父辈们还年轻时，在一个农场搞建设，夜间无聊的生活的促使之下，他们想出了一个无聊又刺激的游戏，就是比谁上吊的时间最久。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大家约定只要是眨巴眼睛或者动动手指，边上的人都将这视为警示，便得将人救下来。上去的人都没坚持几秒就开始求救了。但有一人例外，都在吐舌头了也没有求救的动作出现。还是边上的人害怕了才把他直接救了下来。都说他是为了赢太拼了，但也或许真的就不想下来了。

李可可由此便想到了关于死亡临界点的问题，就像那天在车里迷糊一瞬间时，感受真的很奇妙，危险又刺激。过去了，不用挥手就离开了，回来了，又继续体会人生愁苦。有点像喝酒，醉与非醉的时候，最愉快的那个临界点，不好把握。

李可可都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大胆，开始了沉迷于探索起这个临界点来。过程中还出现了些许黑色幽默。

最开始李可可是想效仿老师说的那个故事，可一想到没人帮忙，要是一不小心过去了，就糟糕了，而且吐着舌头的死相太难看了，于是这种尝试就被否了。

半夜无聊的李可可开车转悠，路过一座大桥时突然心生一念，便把车停在了边上。桥下悠悠的流水对她闪着光，吸引着她从栏杆翻过去。可没想到栏杆的高度她没驾驭得了，撑了好几次也没撑过。后来突然觉得要是自己就此了解，之后这段翻栏杆的视频要是把别人牙笑掉就不好了，才放弃离开。

李可可还想到了割腕泡在浴缸里，但割腕又痛，自己的血还那么宝贵，不能这样玩。

李可可又跑到了一个城郊的工地，这里才搭好框架，还没栏杆要她翻。可站在边上的李可可心虚了，这摔下去要是死不了就更惨了。死了像个饼也不漂亮。还有这不是给人家好好的楼盘添乱吗？

正想要离开的李可可被守地工的大叔发现了。那大叔生怕她想不开，一边拉着她往回走，一边准备报警。李可可一看可丢不起这个人，就威胁大叔说他要敢报警，她就说他非礼，把大叔都急哭了。后来，李可可离开家把身上不多的现金都塞到了那个大叔手里。

最后这李可可的异样被发现，还是要感谢方子骞给楚凡定制的那辆神车。

李可可开着车深夜游荡着，突然想起了那次在“只在此山中”的经历，但又怕汽车暖气来得太慢，自己会像温水煮青蛙一样被迷过了头。就想到了燃碳。只是这个时间段卖碳的店都关门了，李可可那脑袋一转，跑到烧烤摊去点了一把手肉，顺便再找老板买了一盆碳。

吃完肉串的李可可把那盆碳放到副驾室，才发现又没火，找了家24小时的便利店，买了一个打火机，又把车开到了个僻静之处。

因为飞机晚点，方子骞很晚才接到回来的楚凡，可刚一把人接到没多久，手机就响起了警示音，再一看，汽车室内温度偏高，空气质量差，这什么鬼？再一看，汽车的位置没在它应在的地方。

楚凡给李可可打电话，又是不接。方子骞和楚凡急得一边往显示的位置扑去，一边联系张磊。这次还好，张磊倒是一下联系上了，吓得也立马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