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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18)+番外

在等候室坐了半天好不容易叫上他的号,慈眉善目白须鹤发年老体迈的医生一番彻底检查後,沈重地拍上霍非的肩膀:「唉,年青人……」周呈星的心提到嗓子眼:「医生,他这是……」重重一叹,「唉!」

霍非有些坐不住了,耳鸣得厉害:绝症?喉癌?重生一次难道如此悲摧?

「好,好啊,年青人,你是到岁数了……遥想我当年变声期的时候,也不过十五六啊,这人生真快,一眨眼我就成了个快进棺材的人啦……」变声期?

两个年青人无限沈默。

哎喂,老人家你缅怀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岁月能不能别这麽一脸「你得了绝症」的表情,尤其不是在刚帮他检查完准备宣布结果的时候!

霍非双眼冒火,周呈星忍不住侧过脸:小非你一定要忍住不能这麽血腥,如果你一定要掐死他的话,我友情提供绳子。

周呈星特地叫母亲炖了冰糖雪梨羹给他,一连五六天吃下去,喉咙是不怎麽疼了,可声音还是地地道道的公鸭嗓。

霍非很担心,如果这嗓音是永久性的,那他这辈子还要不要开口说话了?这一口公鸭嗓,甭提有多难听,一开口就不住有人偷偷发笑,他脆弱的玻璃心经得起几次摔啊!

死命回忆上一世他的变声期是怎样的?回忆的结果是没这一世这麽漫长和难受,好像短短一个星期就过去了,唯一相同的就是周呈星每天拿到他面前的冰糖雪梨羹。

霍非这边正忧郁著,周呈星推开门,拎著一个保温瓶一阵清风似地坐到他面前。

「又是冰糖雪梨羹?」霍非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连续吃一个星期,龙肉都能吃出柴味来。

他一张嘴说话就郁闷,这口难听的嗓音连从小看他长大的廖阿姨都一脸忍笑的表情,搅得他做什麽都提不起劲。

唉,这就是青春期的烦恼吗?一个三十多岁老男人的青春期?

霍非继续愁眉苦脸,周呈星自顾自打开盖子,白色的雾气顿时弥漫开来。

「不是,冰糖雪梨羹吃这麽久也没效果,所以我特地去找附近一个很有名的老中医开的方子,虽然叫麦冬茶,可里面还加了不少其他护嗓的中药。」「中药?」霍非的眉头拧得都能打成一个死结。

「一点儿也不苦。」周呈星立刻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我尝过,是甜的。」「中药能是甜的?」

见他不信,周呈星笑著倒出一点儿:「你闻闻看。」带著怀疑的心态凑近一闻,霍非有点意外地看著呈星:「闻起来一点也不苦。」「放心吧,我尝过,吃著也不苦。」

「你真尝过?」霍非倒不是不信他,只是对中药的认识根深蒂固,没法轻易相信。

「我亲手熬的当然要先尝过味道,不然怎麽知道有没有熬坏了。」呈星倒了满满一钵,双手捧起送到他面前,「快吃吧,听说这方子很有效。」「你熬的?」听他这麽说,霍非有点意外,「你什麽时候会煮东西了?」「熬个药而已有什麽难的,白天我妈不在家我只能自己动手了。」周呈星笑眯眯地,催促他赶紧趁热喝了药。

霍非顿了顿,然後在他的催促下先用鼻子嗅嗅钵中液体的味道,觉得的确没有中药的苦涩,然後用舌头小心地探一探含进嘴里,眼睛忽然一亮:「真的不苦!」遂放心地一口气咕咚咕咚喝进腹中。

暖乎乎的药汁全进入肚子里,整个人都仿佛重新活了一遭般舒畅,霍非拍拍呈星的肩,嘿嘿笑道:「好兄弟,等你变声了,哥也给你熬药喝!」周呈星连眼睛都笑眯了,一脸地期待:「我想小非熬的一定比我好喝。」霍非被他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

瞅一眼时间觉得差不多,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行了,收拾收拾,咱们到学校去再练练,只有五天时间就要比赛了。」声音难听归难听,钱还是要挣的!

「嗯,好。」

周呈星特地叫母亲炖了冰糖雪梨羹给他,一连五六天吃下去,喉咙是不怎麽疼了,可声音还是地地道道的公鸭嗓。

霍非很担心,如果这嗓音是永久性的,那他这辈子还要不要开口说话了?这一口公鸭嗓,甭提有多难听,一开口就不住有人偷偷发笑,他脆弱的玻璃心经得起几次摔啊!

死命回忆上一世他的变声期是怎样的?回忆的结果是没这一世这麽漫长和难受,好像短短一个星期就过去了,唯一相同的就是周呈星每天拿到他面前的冰糖雪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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