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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老子说了算(47)

茶大伯一听心脏都要换?赶紧摇头。

“换心脏能活。不换不能活。”

许昊东耐着性子给茶大伯解释。

“没钱。”

“我和方争有。大爷,我说了,你这店值好多钱,我想买你的店!”

“不折腾了,这就是命,该来的就来了。”

“大爷你不能这么想。”

“你大妈的腿好了就行,不治了,不治了,黄土埋脖子了,就到这吧。”

茶大伯后背佝偻了,老伴眼瞅着生命进入倒计时了,他也被现实压垮了。

摆着手佝偻着,许昊东气得踹了几脚墙,却无能为力。

生死面前他们都一样。

没办法,没办法强求。

钱一方面,心态,年纪,都是问题。

挺憋闷的,这感觉不舒服。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回到家里,安静极了,方争画画呢,许昊东坐在沙发上搓搓脸。

喜欢换个心情,不管如何他要把方争照顾好了。

这次方争没有那么疯狂,一日三餐都会下来吃,虽然他吃的速度很快,但还会抽空洗个澡呢。就是半夜的时候会坐在井边盯着远处的山发呆,许昊东也不敢吵他,轻手轻脚的推开窗户看方争。

方争坐够了,烟抽完了,在爬回楼上继续闭关。

时间还挺长的,都一周多了,还不出来见见太阳呢。

最后一点收尾工作,他又开启疯狂模式,没睡觉直接把画画完了。

然后出来吃了一碗饭,就说仨字儿,我困了。

一头扎进枕头,睡了。

作者闲话:

第三十四章 悲伤的画

这把许昊东给愁的呀,他他发愁方争啊,方争都快臭了,衣服脏的都看不到原来的模样了,好好的衣服弄得特别脏,想把他拉起来把衣服换了,又怕方争发脾气,他好不容易睡着了。

扎着手不知道怎么办,还是蹲在方争的床边。

“方争啊,媳妇儿啊,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洗。”

方争把枕头盖在脑袋上。

“脱了吧啊,你穿衣服睡觉也难受啊。”

方争老大不满意的坐起来把上衣牛仔裤都脱了,袜子都不管了,被子蒙住了头。

许昊东赶紧把他的袜子也脱下来,把他的脚丫子塞进被子里,空调调高温度,这才带上门出去。

这袜子怎么还是一样一只啊。

绝对忙中出错弄混了,剩下的袜子跑哪去了?

眼尖的在方争的画室门口看到一只。太奇怪了,画画怎么扔袜子玩?都说艺术家脾气怪,他们家方争脾气更怪。

门早就被他踹坏了,勉强修修,门锁锁不上,许昊东干脆进去看看那他还有什么脏衣服。

所有画画的都有这么一条两条沾满颜料的大围裙,洗是洗不掉的。旁边一块毯子丢在地上,方争有时候习惯不太好,累了就往地上一躺,抓过来就盖上,都不想多走几步回卧室。

洗干净了再盖吧。

这就走到画室中间了,抬头看到方争的新画、许昊东的审美停留在这画画得越逼真越好上,方争的画就这么逼真,特别真实,画的特别具体,人物非常传神,就好像看画里的人都能找到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样。

这幅画,怎么说呢,许昊东看了想哭。

就是特别悲凉的一种感觉。

一个满头银发鬓角花白裹着头巾,眼角皱纹,手上有细小的血口子,手搭在额头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夕阳,脸上病容惨淡。

是茶大妈。

生活的艰辛,把这小老太太雕刻的比同龄人苍老。

日暮西山,不单单是景色,还有人,能看的出老太太命不久矣。

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母亲,想着自家的母亲是什么样子,是老了,头发白了,黄土埋脖子了。

怎么看心里都不对劲,想回头找老妈的感觉。

许昊东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这幅画眼眶发湿。

一幅画,各种心酸的滋味,能想起那句,子欲养而亲不在。心情压抑。

许昊东琢磨一个问题,就这种画,估计没人买。太伤心了。他有钱绝对不买这种画,这不就是那首诗?就一张船票的那个。

那船票的诗句怎么说的来着,思念是一张邮票,是一张船票,是一座坟茔,一个里头一个外头那个?他读书不多,能想起来的只有这么多。

“都说艺术家的精神有问题,方争不会是什么抑郁症吧,怎么画这种东西啊,这也卖不出钱呀。留在家里自己欣赏,看着也难受啊,就这画参加画展,还不被丢到厕所边啊。”

“画点花呀草的也比这个喜庆吉利啊,看那什么花开富贵,人家都绣十字绣呢,多好啊,这个,他琢磨啥呢,哦,对,他说闭关的时候我跟他说起弘阳茶大妈了,估计是影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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