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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沦陷(96)

“你利用我的时候,你有为我着想过一分一毫吗?”

颜嘉沉默。

邢修一点一点掰开颜嘉的手,他转过身,不想再看到她。

“给你一天时间,从我给你的公寓搬走。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

颜嘉心如死灰,她知道邢修是对她失望透了,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会再理她了。

颜嘉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绝望地蹲在地上。

深深的后悔涌上心头,她不该招惹温季瓷,她不该因为嫉妒又去招惹桑酒,她更不该利用一个唯一爱着她的人。

如果她没有踏错那一步,她还能风光地嫁入邢家。但这一次,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从颜嘉算计温季瓷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注定会有现在悲惨的结局。

-

桑酒并不知道颜嘉那里发生的事情,她拍完了今天的戏份,坐着温季瓷的车回来。

黑色的帕加尼停在琴水湾,桑酒下了车,往里走去。

她走了一段路,弯下腰揉了揉酸痛的小腿。今天她站得有些久,所以有点不舒服。

身后传来清淡的嗓音:“怎么了?”

桑酒抬起头,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温季瓷,眼底带着狡黠的光,难得撒娇的口吻。

“哥哥,我脚疼……”

话音落下,温季瓷眸光倏地一颤,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斜睨了桑酒一眼:“抱你,还是背你?”

桑酒笑了。

周围寂静无声,黑夜和冷月下,桑酒轻轻踮起了脚。

她覆到温季瓷耳侧,似是轻笑了一声,玫瑰的香气吹入他的耳间。

“哥哥,我要你背我。”

温季瓷一怔。

桑酒的声音是丝线,她永远主导着一切,另一头牵扯着他的心脏。她每轻扯一下,他都义无反顾地跟随。

步步沦陷。

寂静中,温季瓷听到了他的声音:“好。”

温季瓷弯下腰,桑酒抬起手臂,轻巧地覆在他的背上。纤白的手勾住温季瓷的脖颈,是温柔至极的刀。

无声又缓慢地勒紧。

温季瓷直起身来,桑酒轻轻地倚在他的背上,那处柔软也不经意靠在了那里,带着玫瑰香气萦绕在空气里。

他彻底僵住了。

这一瞬,以温季瓷的背部为中心,酥麻之感开始迅速蔓延。漫到他的脊背、脖颈、四肢……

以倾覆之势,瞬间沉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清楚地认识到,桑酒真的长大了。

桑酒丝毫不知道温季瓷的想法,她觉得不舒服,趴在温季瓷背上,挪动了一下位置。

她这一动作,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触感丝丝分明。

温季瓷更僵硬了。

温季瓷看不见桑酒的脸,但触觉却被无限地放大,他从没想过,一个人的感觉可以敏锐到这个地步。

他也从未想过,他的心脏竟然会这样剧烈地跳动。

清晰地传来,却又无处可逃。

似往常一样,令他欲罢不能。

温季瓷忽然庆幸,此时是夜晚,看不清他越渐抿紧的薄唇,也看不清他眼底灼灼升起的躁意。

黑夜藏匿了他所有的**。

万幸。

这时,扰乱温季瓷心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桑酒咦了一声:“哥哥,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桑酒奇怪地看了几眼,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红了?

温季瓷缓慢地长出了一口气,没说话。

“难道是被蚊子咬了?奇怪,大冬天哪来的蚊子?”

桑酒自顾自猜测道。

桑酒想了想,她俯下身来,凑到温季瓷耳边,关切地说道:“哥哥,我帮你吹吹。”

她轻轻地吹着温季瓷的耳侧,试图把红降下来。

温季瓷僵立在那里,她的气息很冷,却似火一样烫着他的颈侧。

温季瓷深吸了一口气,隐忍着情绪:“桑酒,我没事,你不用……”

还未说完,桑酒皱眉又嘟囔了一句。

“怎么还是这么烫,可是你又没有生病……”

桑酒不满地盯着温季瓷变红的耳侧,为什么还是这么红?她忽然抬起手,纤白的手捂着温季瓷的耳侧。

她的声音似隔着一层纱。

“这样吧,我的手很冷,帮你降降温。”

温季瓷瞳孔蓦地紧锁,胸腔里如雷声振动。

她的气息和味道肆意地缠绕在一起,她所做的每一个动作,甚至她所说的每一个字。

都是对他的考验。

他们靠得太近,温季瓷几乎能想象到她衣衫下令人遐想的轮廓。

温季瓷蓦地闭上了眼,暗骂了一声。

操。

温季瓷的喉结缓慢地滚动,他深吸了一口气,思绪骤然停了,结束了甜蜜的煎熬。

这时,温季瓷一只手揽着桑酒,另一只手抬起,准确地抓住桑酒的手。缓慢地,一点一点移开了不安分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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