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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嫌疑人怎么又是你(62)

田姑扯出一个笑:“那你说放哪?放晒谷场上?放你家?除了我那还有谁敢把这玩意搬回家啊。”

村长看着那具焦尸,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就要说:“我敢……哎哟!”

他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狠狠一把拧了他的后腰肉,威胁道:“死东西,你敢把这晦气玩意弄回家试试看!”

村长疼地龇牙咧嘴,最终只好妥协。

“那你千万不能动尸体啊!这个是重要证据的!”

他千叮咛万嘱咐,田姑不耐烦地应付着。

几个年轻男人把焦黑的尸体抬起来,路希这才发现原来这具焦尸是面朝下扑倒在地上的,右手似乎压在自己的身体底下,路希看到金色的一角。

“等一下!”她连忙出声凑近了观看,原来他手上戴着个金表。

侯宝良叫起来:“是马克!这个金表是马克的,他还跟我说过,国外买的,可贵了!那时候他让我也买一个,我还没买,这金子真的火也烧不坏啊……”

路希摇了摇头:“这是火小,真的森林火灾上火能到1400度,金子也能熔了。”

她没再搭理侯宝良,小心地把那支金表的表盘拧过来:“时间停在21点49分。”

谢医生一愣:“是死亡时间?”

“差不多。”路希十分严谨,“表面的玻璃没有糊在表盘上,那就说明应该不是被火融化的,应该是摔坏的。我想,他恐怕是在起火之前就死了。”

祝星夜挨到她身边:“阿姐你怎么看出来的?”

谢医生也有点奇怪:“是啊,我还没有检查呢,你就知道了吗?”

路希笑了一声:“我只是在推理,因为他倒下的方向,是头朝着砖窑的,而下山的路正好在他背后。如果他是死在火灾中,哪怕只有一口气了,挪也要朝着山下挪一挪的。”

“不过谢医生的检查还是很有必要的,死于火灾前还是火灾中,不解剖的话,检查人的口鼻内有没有黑灰就很好判断。推理有证据证明,才能变成事实。”

村长看了看谢医生,又看了看路希,一拍大腿:“我就嗦嘛,上过学的知识分子就是不一样!咱们现在妇女能顶半边天啦!这次的事情肯定很快就能解决捏!什么邪神,不存在的嘛!”

他说这话的时候特意还到田姑眼前晃了晃,田姑只当看不见他,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只对两个年轻人招了招手。

“剩下的去我那里再说吧,走了。”

村长还想跟去,被他老婆一把拉住了,只能扯着嗓子交待:“小田啊,你要相信科学啊,不要搞什么超度捏!”

谢医生瞪大了眼睛,看向田姑,仔细打量着她夸张的红色符号下的脸,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晓甜吗?”

田姑瞥了她一眼:“我姓田,他们都叫我田姑,只有村长那个打官腔的管我叫小田。”

谢医生歉意地笑了笑:“啊,原来是姓田,你知道砖儿村里,有叫晓甜的女孩子吗?是破晓的晓,甜味的甜。”

田姑收回视线:“不清楚,村里出去了好多人,我不记得都有叫什么的了。”

谢医生低下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两个年轻人把马克的尸体抬到田姑那儿,田姑让他们等一下,进去找了个符,烧成灰兑上水,喝上一口,噗地喷了他们一身。

路希和谢医生都被这个操作唬得一愣,两个年轻人却连连感谢,飞快离开了这里。

祝星夜跑腿去村长家,把谢医生的医药箱带来了。谢医生戴上口罩,深吸一口气,忍着恶心翻看了他的口腔内部和鼻腔,证实了路希的推理,他确实是在火灾之前就死了。

祝星夜看着路希的目光带上点崇拜,路希有点得意地清了清嗓子:“咳,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啦。”

“对了,能判断出准确的死因吗?”

谢医生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这具焦尸。

“都成这个样子了,从外表观察是观察不出来了,只是……如果要解剖,一个是没有家属同意,而且我也……”

路希点了点头,看样子这个案件特意设定在这个年代,就是不希望侦探能太快得到准确的死亡报告,这也说明……

他的死亡确实有问题。

路希换了个问题:“对了,谢医生,你知不知道被火烧伤的尸体会出现血迹吗?”

谢医生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被火烧伤的尸体,如果火焰温度过高,血管会立刻收缩,血液是流不出来的。但是会有很多的细胞液渗出,通俗点说,就是渗血,所以有血迹,也是正常的。”

路希拧紧了眉头,那就不能断定马克是死于外伤了。她原本还想如果烧伤不会有血迹,而现场却有三天内的血迹的话,基本就能断定马克身上会有明显外伤了。